在驶离医院后,刘简直接载秋风回来家,回家后,除去简单的客套话外,秋风没有多说任何话,不但没有问刘简为什么如此心急的载自己离开医院,就连车祸是如何发生的也没有多说。
因为这两件事,无论哪件都足以让秋风心惊肉跳,邱默文的突然出现,直接打乱了秋风所有安静的生活。
于是当水果日报爆出那则名为“人妻偷情小白狼,祸不单行遇车祸”的报道时,秋风并没有受到影响。
因为比起记者拍到刘简和赵菁齐发生车祸时的照片,秋风更加关心的是,是否有人拍到自己躺在邱默文怀里的照片,她不是害怕刘简发现什么,她只是害怕有人顺藤摸瓜揪出自己和邱若蓝的关系。
好吧,秋风承认,在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里,刘简的确被她放在了最不在意的位置。
报道是第二天一早爆出来的,当天刘简没有去事务所,据说要去处理一下车险的问题,吃早饭时,秋风接到了肖远的电话。
她把面包塞到嘴巴里,一只手翻阅到那则新闻的位置,另一只手把手机放在耳朵的位置,扫视着周刊上的每一个字,如发言人似的解答着肖远的拷问。
肖远问:“你确定他们之间没任何关系?”
“我确定!”秋风冷冰冰的回答。
肖远继续问:“你确定当时是因为你身体不舒服,才让刘简去接赵菁齐的吗?”
“确定……”
……
他像一个检察官似的不放过每一处疑问,以至于最后秋风直接暴怒,要不是隔着电话,秋风恨不得给他几耳光,“赵菁齐这么拼命的替你维持着这个家,就被你这样怀疑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秋风叫嚣着肖远的本名。“肖储光,我告你,不是每个人和你一样……”
秋风差点把肖远和王家茹的事说出来,好在她及时察觉,于是与王家茹有关的话题就被秋风换成了其他的,“不是所有人靠新闻才能过活!”
秋风噼里啪啦地乱骂了一气,最后,肖远在电话里闷闷不乐起来,我知道了,那个。你男朋友没事吧!”
秋风瞅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吃早点的刘简,冷冰冰地回答:“没事,他很好……你好好照顾玉莎!让菁齐姐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挂掉电话后,秋风一口气喝完了眼前的热牛奶,经历了昨天一系列的水深火热后,秋风的食欲很好,她侧到一边打了个饱嗝。然后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刘简。
今天的刘简依然穿着白色的衬衣,这与头上白色的绷带相互映照,如同少数民族的勇士。那绷带下印出的点点血迹,更像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秋风慢慢把凳子移到刘简身边,然后紧紧搂住,秋风的小腹还发出疼痛。不是剧烈,是那种足以忍受的程度。
那一刻,秋风觉得自己特像是在战火里生存下来的幸存者。然后遇见了另一个同命相连的人,秋风轻轻地吻过他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见秋风如此举动,刘简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一转身。然后紧紧地抱住了秋风。
秋风心想,幸福真的不仅仅是拥有你想要的东西。
倘若不是邱若蓝的电话。秋风的这种幸福感会持续更久一点,三天后,当刘简换过一次绷带后,两人正躺在床上腻腻歪歪时,邱若蓝给秋风打来了电话。
她的电话犹如一颗被安置在秋风不远的位置,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电话里,她的语气平稳,没有一点慌乱,没有一点情感,像是一个外交官员,在念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发言稿。
她一口气说出了所有的问题:“我看到报纸,你当时也在现场?james还好吧?赵菁齐怎么样?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秋风轻轻推开刘简,快速下了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卫生巾,迅速穿上鞋冲进了厕所。
在邱若蓝把所有问题说完后,秋风承接着她的语气说道:“我在现场,刘简很好,报纸上怎么会有真的呢!”然后秋风重重强调,“报纸上怎么会有真的呢!”
面对秋风生硬的回答,电话那端的邱若蓝发出了很明显的错愕声,她重重叹了口气:“也是,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好好爱惜自己!”语气很幽怨,犹如一个无奈的怨妇,“当时mevin怎么也在现场?你约的他?”
“没有,碰巧遇到……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上厕所呢!”一听到邱默文的名字秋风真的慌了,秋风突然记起了那个记者的脸,和自己瘫在邱默文怀里噼里啪啦的照相声。
之后的每一天,秋风都活在极大的不安与恐惧里。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如同一个要去面试重要工作毕业生,不停地在演练着刘简得知自己躺在邱默文怀里后,可能提问的问题。
当然秋风设想着照片爆出后可能会被记者追问的各种问题,倘若陈珊妮过来追问秋风该如何面对。
总而言之,这件事如梦魇一般折磨着秋风,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转过身,刘简恬静的睡在秋风的旁边,长长的睫毛垂下,鼻孔发出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那张脸依然如此青春,却开始透露出巨大压力压迫下的深沉。
秋风甚至考虑着,是否应该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他。
不知不觉中,事情过去两个星期了,在秋风忙碌却又微茫的生活里,并没人或媒体爆出这件事。
工作时,秋风会偶尔遇见陈珊妮,她依然温柔妖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