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齐一声令下,李成栋的人马却没有反应。
“找死!”李成栋见自己营盘被烧,勃然大怒,“杀了他们!”
话音方落,赵铭已经扑了过来,李成栋的兵马,听了命令,才慌忙去迎击。
谁知一照面,就被赵铭连刺几人,迎上来的清军抵挡不住,纷纷闪避。
李成栋和屯齐脸上露出惊色,只见来人骑一匹雄健的杂毛马,马蹄如风,手中一杆丈八长矛,不过招式却十分滑稽。
赵铭手抓住矛杆尾部,凭借一身蛮力,将长矛舞动的如同转动的风扇一样,清军碰之就倒,更本没人赶靠近,令李成栋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操作。
迎上去的清军迅速瓦解,赵铭杀得兴起,所向披靡,身后留下一地的清军尸体和伤兵,简直如同一抬人肉推土机。
王德顺兴奋的心都快跳出来,一边在后奔驰,一边招呼,“兄弟们,跟紧点,保持队形。”
赵铭身后的好汉们,都不是真正的骑兵,不懂什么战法,但是跟在赵铭身后捡漏,却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纵马狂奔,用马蹄踩地上的清军伤兵,用枪刺未死的清兵,每人捡了几个漏之后,顿时感觉自己神勇无比。
李成栋一下惊呆了,屯齐眼珠凸起,两人都是久经战阵,什么场面没见过,却从未见过眼前的场景。
这厮哪里冒出来的?李成栋惊讶之余,赵铭已经杀散迎上来的二十多名清军,认准了李成栋的大旗,疾驰而来。
“猖狂!”李成栋身边,一员披挂整齐,骑黑棕马的小将,一声怒吼,提枪拍马而出,直取赵铭。
双方距离很近,眨眼便至,两骑相遇,赵铭一铁枪砸来,小将举枪一挡,然后枪杆一转,四两拨千斤,居然化解了赵铭一击,最后迅疾一矛刺来,惊得赵铭连忙侧身躲过。
小将力量不及赵铭,不过出枪飞快,善于用巧劲,赵铭连砸几枪,居然都被化解,被杀散的清兵士气一振,立刻又从新围了上来。
这一下子,倒是让赵铭急了起来。
赵铭等人离开了昆山后,一路向东,沿途又遇见了几支被杀散的义军,然后一起来到嘉定,正遇见清军攻城。
这时,赵铭已经从义军口中得知,屠戮昆山的正是清吴淞总兵李成栋,这厮现在又带着五千兵马,猛攻嘉定城。
同刘良佐相比,李成栋兵虽不多,但战力比刘良佐强了一大截。
此人降清后,从徐州一路打到广州,制造了许多血案,为清廷立下汗马功劳,而在他举旗反清后,也被清廷视为强劲的敌手。
赵铭到了嘉定境内,一直不敢妄动,好在清军的注意力都在城中,没有注意外围,所以也没有发现他们。
赵铭一直等待,看见清军全部压上,他才忽然出手,三百多人迅速冲入几乎没有防守的清军营垒,四处纵火,他则带着二十多个好汉,认定大旗下清军主帅所在,前来斩首。
赵铭心中十分清楚,他只有一个机会,就是擒贼先擒王,拿下清军主帅,才能挽救嘉定。
现在眼看就要成功,却不想清军中一员小将,居然将他拦住。
赵铭心中一急,忽然一声大吼:“李元胤,你要助纣为虐,看见百姓血流成河吗?”
小将正一枪刺来,闻语一愣,动作便慢了些,赵铭瞧准机会,长矛横扫,小将瞬间惊醒,却来不及耍花招,只能竖枪硬挡。
“当”的一声刺耳巨响,小将结结实实的接下一击,身体顿时被震得侧飞出去。
赵铭见此也不杀他,纵马挺起,直奔李成栋而去。
“拦住他!”李成栋顿时大吼。
屯齐为之变色,“蛮子中,竟然有如此猛将!”
大纛旗下,剩下的清军,一拥而上,赵铭又将长矛舞成风扇,连续将清军砸落下马。
一般而言,清军的长枪,只有两米左右,除去士卒持握的距离,刺杀距离也就一米五左右,而赵铭的长矛,严格来说不能算矛,而是马槊,长度超过三米,他又持着矛杆尾部,舞起来向风扇一样,清兵根本不敢近身。
一阵惨叫,清军士卒被赵铭扫倒一片,李成栋见上去阻拦的清军,都不能近身,赵铭像一抬收割机一般,突破清军的阻拦,身上中箭也速度不减。
“李成栋,受死!”赵铭杀散清军,举起鲜血淋淋的马槊,长啸一声,“杀!”
他声如猛张飞,一声断喝,惊得李成栋勇气消散,拔马就走,旁边屯齐也骇得心惊胆颤,猛夹马腹逃离。
“杀李成栋啦!”王德顺等群豪,也兴奋的大吼,“杀叛贼啦!”
赵铭转眼间就杀到大旗下,旗帜还在,不过李成栋和屯齐都跑了。
古代打仗,大纛旗就是中军旗鼓所在,是主帅的象征,也是军令发出之处,对军队而言,十分重要,大旗一倒,常常标志着作战失败。
赵铭二话不说,一矛刺死没来得及逃跑的护旗兵,劈手夺过旗杆,直接拔起,在空中舞了个圈,投掷于地。
“清兵败了!”王德顺激动的颤抖,不失时机的大喊。
赵铭将旗帜一丢,看见奔逃的李成栋,顿时催马挺矛,“李成栋,休走!”
李成栋奔驰中,看见赵铭追杀上来,脸色大变,正再这时,李元胤重整旗鼓,举枪追至,大声怒吼,“休伤我父!”
赵铭见李元胤拍马杀来,知道他比较难缠,一拔马缰,舍了李成栋,去追旁边一员满将。
屯齐见情况不对,拔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