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点点头:“你不知道,当初在西夏的时候,我也不信他能做到,不过现在我信,呵呵,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平这么一说,这一整晚韩德容都缠着张平,让给张平讲罗凯出使西夏时候,承天寺塔上坐观兴庆府兵变的过程,张平说的绘声绘色,韩德容听的眼睛发亮,

第二日一大早,耶律良人來接罗凯到皇上的斡鲁朵,斡鲁朵是辽国皇上起居行帐,就像宋国的禁中,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得去的,罗凯对折克隽几人说道:“你们几个让何大哥带你们四处转转。”这几个人都不是多事的人,罗凯也乐得让他们轻松一下,

罗凯跟着耶律良人來到辽皇耶律洪基的捺钵,这里和上京的格局相似,罗凯从天王寺的契嵩那里得知,辽国皇上保持着先人在游牧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居处无常﹐四时转徙,因此﹐皇帝四时各有行在之所﹐又称四时捺钵,

辽代不同时期四时捺钵的地区也有所变化和不同,春捺钵多设在便于放鹰捕杀天鹅﹑野鸭﹑大雁和凿冰钩鱼的场所,为了游猎和春季祭陵之便,因此在他们所在的中京,夏捺钵设在避暑胜地﹐通常在上京或中京,秋捺钵设在便于猎鹿﹑熊和虎的场所﹐也在上京或中京,冬捺钵设在风寒较不严酷而又便于射猎的场所﹐通常在上京,

罗凯和耶律良人边走边聊,他打听到皇上在哪个捺钵﹐所有契丹大小内外臣僚以及汉人宣徽院所属官员都必从行,汉人枢密院﹑中书省等南面臣僚则只有一二人相从﹐其余宰相以下在京都居守﹐处理公务,他心里想着奸细的事,合计着辛赞不在此行,

萧英,耶律良人,还是那个谋臣耶律仁先,哪个是私通耶律宗元的奸细呢,

罗凯一走进斡鲁朵,耶律洪基便站起身來,指着身边的皇后说到:“王侍郎见过萧皇后。”说罢他又指着罗凯对萧皇后说道:“爱妃,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过的,宋国的王侍郎。”

罗凯见耶律洪基身旁,正是皇太后寿宴那日,责怪燕王妃举止不端的萧皇后,急忙躬身见礼,萧皇后微微欠身,微笑说到:“久闻王侍郎大名,幸会。”

罗凯心想:看來她已经不记得那日,燕王妃对罗凯轻薄之举,这事也沒必要提醒,他对这位将來会因被“十艳词”之事陷害,惨遭裸尸之辱的皇后颇为好奇,上回天黑也沒顾得多看,这次他抬眼看此女端庄秀丽、婀娜多姿,仪容落落大方,心中暗自比较:仁宗之曹皇后母仪天下,慈祥有余风姿一般;西夏李谅祚的皇后梁珞瑶,天生美色但却无母仪天下之尊;而这个萧观音,不但天姿国色更是端庄威仪,

罗凯并非好色之人,也不过是赞叹一番,况且萧观音的确美的让人毫无邪念,真沒想到辽国荒蛮之地竟能有这样的绝色佳人,罗凯稍微一愣,耶律洪基大笑说到:“今日王侍郎前來,可是为借兵之事,王侍郎请坐,咱们好好聊聊。”他说着指着早给罗凯准备下的座席,

罗凯顺着他所指,在一毛毡上坐下,毛毡上面的桌子还摆放着果脯蜜饯以及水果酒肉,罗凯从怀中取出一份礼单,这还真是他特意准备送给耶律洪基的,耶律洪基接过來一看,竟是罗凯所送的团茶,他哈哈大笑的说到:“这可是份厚礼。”

罗凯微微一笑说到:“这礼是回宋国之时,特意命人准备,只不过沒來得及回到我汴京的茶场,否则肯定会带來极品,送给辽皇。”

耶律洪基将礼单递给萧皇后说到:“看这兄弟多够意思,这上品团茶也是求之不得。”

萧皇后微笑的说道:“这已是大礼,皇上可知道,我听说民间这一个团茶可以换到一匹番罗。”她说的轻描淡写,罗凯心里的算盘开始打了起來,番罗是罗纱的一种,官面上一匹罗纱是四千文铜钱,折换成纹银大概是六七两,这三百多克银子要是回到现代人的换算至少相当于两千多元人民币,罗凯这团茶也就是一斤左右的上品三等白茶,这要是有机会在燕云边境弄个茶场,又是一笔暴利的生意,

这笔帐说的细,但罗凯一闪念就已经算出來,他一笑说到:“我若能回汴京,有机会再送给辽皇和皇后就是了,只要不是让我送了皇上宫中所有人,在下这点心意还是送的起的。”

耶律洪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王侍郎是爽快人,不过,怎么你沒回汴京么。”

罗凯心说,我倒是想回,可得回的去啊,但那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跟耶律洪基说了也沒用,他一笑说到:“这还不是刚刚辽皇所说借兵之事闹的。”

“哼,我都看出來你们那宋国新皇上,不想让你回去罢了,宋国跟辽国借兵,去帮助高丽打倭奴,那赵曙啊,倒是真沒他老爸厚道,我看你也别回宋国了,在我辽国我封你个南院大王如何。”耶律洪基是从心里喜欢罗凯,他这么说也是实心实意,

罗凯笑道:“多谢聊皇美意,我要是这么留在辽国,父母兄弟和家人怎么办,那不是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耶律洪基倒也沒生气,他一挑大指说到:“好,是个汉子,借兵之事咱们可以慢慢商议,我若是沒有后顾之忧,不冲着你们宋国的皇上,就单单冲着你王侍郎,也无所谓。”

罗凯听他说罢,想到耶律洪基说的倒是直率,只是他身边人,他朝帐中看了看,帐中内的人不多,除了耶律洪基和自己,就是侍奉皇上的耶律良人,在耶律洪基身后有两名侍卫,另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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