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后,直接掉在了意浩亨脚下。
意浩亨感觉,自己用双手捧出的一颗心,也如这张银行卡般,被她不屑地,像丢垃圾一样地丢掉……
“他到底是谁!”意浩亨痛苦嫉妒到了极点,冷不丁提高了语气厉声质问道。
到底是哪个男人,能够如此吸引她,让她放弃跟她交往了这么长时间的他,让她不要他的所有财产,也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你知道他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此刻,泪水已经无声地从殷明芳脸颊上滚落下来,因此她坚决不转身,语气则更为冷漠,“马上,我就要跟他去领证了。所以以后,你真的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话一说完,她就再无留恋,径直朝地铁口走去。
可她也许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俨然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接插进意浩亨的心脏,让他的疼痛如此剧烈,又如此绝望。
马上,殷明芳就要跟别的男人去领证;马上,她就要变成别人的老婆……看来,不管意浩亨怎么努力,他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只是,他真的很怀疑,她看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她喜欢,迷恋到如此地步?
何伟祺和杨秀琴回到a市后没几天,就接到了上海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寄来的传票——陆亦双正式起诉要求与何伟祺离婚,并附带要求何伟祺净身出户;陆亦双状告何伟祺、严梦洁故意伤害罪;另外,经过上海国仁医院院长厉擎苍的亲自验伤,陆亦双流产的伤残等级属于重伤,因此,何伟祺和严梦洁的故意伤害罪名一旦成立,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这两起案件合并于一周后开庭。如果一周后何伟祺和严梦洁没有到庭,将会自动败诉。
认真读完传票内容后,何伟祺和杨秀琴双双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片刻后,杨秀琴气急败坏地一把将传票扔在桌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她陆亦双是我何家的儿媳妇,却红杏出墙,怀上了野种;我们把那个野种除掉,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怎么就犯法了,又怎么就要被判刑了?”
“妈,别这样说了,有什么意义呢!”何伟祺知道杨秀琴的思想还停留在古代,也不屑与她置辩,只是分外担心和害怕,“这传票是冲着我和梦洁来的……我真的不想坐牢!要是真坐十年以上的牢,那我这辈子就毁了!不行,不可以……”
“伟祺,妈也不想看着你去坐牢……”杨秀琴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片刻后,她就蓦地想起,之前她去陆亦双的病房里,求她不要跟何伟祺离婚时,厉擎苍也在病房里。当时,厉擎苍能够指出严梦洁伤害陆亦双的确凿证据,却指不出何伟祺的……
顿时,一个歹毒的计划就在她心里生成,发酵。她随即对何伟祺说:“伟祺,我有办法不让你去坐牢……你现在就去找严梦洁,告诉她传票的事,并且让她到时候在庭上,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做的,跟你无关!我感觉,厉擎苍手上一定没有你对陆亦双行凶的确切证据!只要严梦洁肯包揽下所有的罪,他也无可奈何!”
“可是,梦洁怎么可能会同意呢?”何伟祺听了,眉头却皱得更紧。
“有什么不能同意的?这些年,她吃我们何家的,住我们何家的,我们何家对她不好吗?也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了!”不同于何伟祺,杨秀琴的语气理直气壮,“更何况,不管她包不包揽下所有的罪,她伤害陆亦双已经证据确凿,她逃不掉!既然这样,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一把?”
“可是……”听杨秀琴这么一说,何伟祺是有些动摇,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以前他跟严梦洁承诺过,会保护她一辈子;可现在一出事,他就首先把她给抛出去……
“没什么可是的!”事不宜迟,杨秀琴粗暴地直接拉住他的手,就准备把他拉出去,“现在就跟我去说!”
*
隔壁房间内,即使何伟祺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但还是把要说的,都跟严梦洁讲了。
他话音刚落,严梦洁脸上的情绪就分外震惊而绝望:“伟祺,这件事当初明明是我们一起做下的;事到临头,你就打算把我一个人抛出去顶罪吗?”
“人家夫妻好歹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我一心一意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为你生了儿子,愿意一直等你……到现在,你却直接把我丢出去当盾牌用?”严梦洁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悲戚。
而她这两句质问,直接让何伟祺脸上浮起阵阵难堪。他毫无底气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可杨秀琴却立马苦口婆心地劝道:“梦洁,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那天你也在陆亦双的病房,也听到了当时厉擎苍说的话……你对陆亦双下手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你逃不掉了,可现在他们手上还没有伟祺参与这件事的证据。既然这样,你稍微帮一下伟祺,又有什么问题呢?”
“这是‘稍微帮一下’吗?”严梦洁听了杨秀琴的话,讥讽地笑了一下,语气却变得更为犀利,“妈,伟祺,你们当真把我当傻子吗?主犯和从犯的量刑标准,能一样吗?”
如果严梦洁当真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