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的铺洒在了重庆。
在山城,能够一大早就看到那么好的阳光真的非常难得。
“守仁堂”。
马兴忠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
一到5点30,他一准起来。
洗刷完毕后,他会在屋子外打一套五禽戏。
据说这是华佗传下来的。
他行医那么多年,周围的人个个都尊敬他。
最初是看他打五禽戏好玩,后来慢慢的有人跟着学了起来。
渐渐的,和他一起打五禽戏的人越来越多了……
每天,马兴忠领头,在不大的场地上,都会有一群人在那和他一起打五禽戏。
五禽戏,锻炼身体,有益健康,又不像别的运动那么激烈。
所以你每天清晨,总会看到一群人,在那很安静的锻炼着身体。
今天,一样如此。
彼此见面,谁都不用打招呼。
反正是要看到马兴忠马大夫在那练拳,大家一起跟在他的身后锻炼也就是了。
如此的安静、和谐。
忽然,几个破锣一般的嗓子在扩音器的助威下,用又高可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们,唱的是:
“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练拳的人都被吓到了,纷纷停了下来。
更加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了。
就看到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用一种非常怪异的舞蹈,在那群魔乱舞。
你看,领头的那个家伙,一会举着双手伸向左边,一会高举双手摆动向右边。
紧接着半弯下腰,两只手垂到膝盖处,身子如同羊癫疯病人一般一阵乱抖。
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跟着他做着这些动作。
那些唱歌的,愈发唱的来劲了:
“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居然还有和声:
“留下来!”
什么啊!
这群人有病吗?
马兴忠和所有的人一个个都瞠目结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跳着不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舞蹈。
领头的那个人,越跳离马兴忠越近,越跳越是开心。
当看清了他的面孔,马兴忠难以置信的说了一句:
“孟、孟处长?”
孟处长,孟绍原!
军统局行动处处长,地表最强特工孟绍原!
“马大夫,乡亲们。”
孟少爷满脸红光,大声叫道:
“跟着我,跳起来!”
马兴忠哪里会跳啊?
孟少爷双臂不断摆动,腰肢扭得倒还不错,竟然有几分妖娆的感觉,就在马兴忠的面前边跳边说:
“马大夫,啊,应该叫你藤吉信次。你说你到中国那么多年了,嗨,中国的文化你可都学会了啊。”
马兴忠看到周围,那些跳舞的孟绍原的部下,跳着跳着就把自己围了起来。
“孟处长,请对我的身份保密好吗?马兴忠”藤吉信次有些尴尬。
“对,保密,保密。”
孟绍原转了一个圈,双臂一阵哆嗦:“昨天晚上,我教他们唱这首歌教了大半个晚上了,这帮笨蛋,好不容易才学会。歌虽然唱的不怎么样,可你信不,这个舞早晚能够风靡全国。”
“啊,是,是。”
藤吉信次尴尬得的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口了。
“就我这舞,我不是和你吹,将来你们打拳的地方都得被我们给占领了。”孟少爷跳的愈发兴高采烈起来。
藤吉信次忽然脸色一沉:“孟处长,该表演的,你也都表演完了,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好吗?”
“好!”
孟少爷骤然停了下来,手一举。
所有的歌声舞蹈都停止了。
妈呀。
李之峰和老腊肉这些人同时松了口气。
李之峰这几个卫士也是倒了霉了。
昨天晚上,孟少爷忽然心血来潮,要教他们唱歌。
就是这首歌。
问题是,孟少爷自己本身五音不全,你再教别人唱歌?
还有老腊肉。
带人监视了这里一晚上,已经够疲惫的了。
孟少爷一来,却命令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跳舞。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老腊肉累的气喘吁吁,还得负责驱散那些围观的人:
“闪了,闪了,警察办案,都散了。”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是警察办案,而不是军统办案。
吴静怡这时才走了过来。
实在不想和孟少爷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一起发疯。
孟少爷皮笑肉不笑:“马大夫,咱们进去吧?”
藤吉信次一伸手:
“请!”
孟少爷没有动,而是由李之峰率先带人进入了“守仁堂”。
……
藤吉信次的妻子马赵彩第哪里会想到一大早居然有那么多的客人上门,有些手足无措。
藤吉信次却很平静地说道:“一会,你到亲家公那里,照顾一下咱们的外孙。”
“别啊,夫人就留在这里吧。”孟绍原笑了笑:“你们是夫妻,有些事情,妻子早知道晚知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马赵彩第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马大夫,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马大夫。”
孟绍原微笑着说道:“是你告诉你夫人,还是我告诉你夫人呢?”
“我自己说吧。”
藤吉信次一声叹息:“夫人,其实,我的真名不叫马兴忠。我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