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在任何国家都会发生的悲伤故事。
即便在美国这个标榜所谓“民主”的国家一样也不例外。
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总是有黑暗存在的。
波莉在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可怕的平静。
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透着悲伤、愤怒。
遭受到了羞辱和威胁的波莉,完全的绝望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菲尔顿。
她准备忍受着屈辱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回到自己的爱人身边。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桑德斯的病情不乐观,还需要一笔医药费。
波莉能够到哪去弄?
她唯一能够想到办法的,只有菲尔顿。
所以即便是再大的侮辱,波莉也必须忍受。
她忍着巨大的恶心,找到了菲尔顿,向他恳求帮助。
菲尔顿贪图波莉的年轻美丽,当然不愿意这个女人就这么离开了。
所以他很“慷慨”的答应了波莉的请求,愿意借给她这笔钱。
条件是,波莉必须留在他的身边,除非自己让她走。
这份协议意味着什么,波莉当然清楚,但是为了救自己的爱人,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对吗?”
波莉的神情麻木:“我已经不再纯洁、干净,可只要我想到桑德斯,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能让桑德斯知道,否则他会伤心的。每次我在菲尔顿面前忍受侮辱,当我回到桑德斯的身边,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
我告诉桑德斯,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板,她对我很好,我们再也不必担心经济上的问题了。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了前段时候。
我听说,在纽约,桑德斯这样的情况,也许能够救治,还有希望,当听到这个消息,我开心极了。
我悄悄的一打听,这需要一大笔钱,至少要五千美元。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我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
我不得不再次求助菲尔顿,原本以为他会同意的,可当我提出这个请求后,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你认为你值五千美元吗?”
那天,菲尔顿是这么讥讽的对波莉说的:“亲爱的,你不值,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但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么一大笔钱,除非我疯了。”
不管波莉如何哀求保证,菲尔顿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还动手打了波莉。
波莉没有办法了,但她不会放弃这个能让爱人站起来的机会的。
接下来的事情,孟绍原已经知道了。
一个可怜的女孩。
“你偷的那些东西呢?”
当孟绍原问出了这句话,波莉明显的迟疑了。
她知道那些证据很重要。
而对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菲尔顿派来的。
“波莉,你认为你能够藏好那些东西吗?”孟绍原表现得很有耐心:“我知道,东西就藏在那间屋子里,我希望你能够主动交出来。
我是一个轻易不愿意伤害对方的人,你也不要试图激怒我,去把它们拿来,这将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波莉死死的盯着他。
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也看到了,在他们的周围,有查尔斯的手下。
两个女人和一个瘫痪的男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和他们对抗的。
终于,波莉咬了咬牙:“等着我。”
她回去了,没一会,又出来了。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厚厚的:“就是这些。”
孟绍原接了过来,翻看了一下。
现在,他知道菲尔顿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
这里面,全部是内华达州博彩委员会进行的不可告人的交易证据。
这些证据一旦面世,会让所有的委员们都锒铛入狱的。
这也难怪菲尔顿会如此的着急。
这甚至能够摧毁整个内华达州博彩委员会的系统。
孟绍原把证据重新放回了牛皮纸袋里:“下一步呢,你准备怎么做?”
波莉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了,她一片的迷茫。
“菲尔顿会继续派人追杀你,怎么看你都死定了。”
孟绍原忽然说道:“所以,你们死吧。”
波莉惨笑一声。
对于这种结局,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孟绍原挥了挥手,邱兴昌和小克打开了两辆轿车的后备箱,从里面陆续拖出了三个鼓囊囊的麻袋。
然后,他们拖着麻袋朝那间破屋子走去。
孟绍原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掏出了一个信封:“波莉死了,桑德斯死了,玛丽也死了,你们再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波莉,你会开车吗?”
“我,会。”波莉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那么,这个就是你的了,还有那辆轿车。”
孟绍原把信封交给了波莉:“按照上面的地址去纽约。”
波莉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
还有一把轿车钥匙。
以及五百美元。
“这是?”波莉疑惑的问道。
“你们的路费,在去纽约的路上你们总是需要吃饭、加油、休息的。这些钱,足够你们到纽约了。”
孟绍原淡淡说道:“到了纽约之后,去找茱莉亚,她会把你们安顿下来,给你们新的身份,以及找到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条件。
如果幸运的话,也许桑德斯能够看好,当然,这些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