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用解开衣服,在场的都是有修为的人,这一仔细,便能以神念看到死者的胸口处有一淡淡的掌痕。
这才是致命伤,竟是先震断心脉,再去一人补了一剑。
“解开!“龙毅脸色冷的吓人。
朱蛟一哆嗦,却想招出长剑来挑开。
墨知叹道:“巡查使就是这样办案的?“
朱蛟无奈,摒住呼吸扯开了婢女的胸前衣服,之后又愁眉苦脸的再将罗芸胸衣解开……
“都看清楚了?“墨知淡声问道。
众人默不作声。
回到堂上,墨知看向龙毅:“罗芸的相公呢,没来?“
龙毅一楞,答道:“他伤心过度,再说了……也不好让他来!“
墨知揺头,再问:“据卷宗上说,那刺客和给王宪传话的人虽没抓住,但这作证说看到王宪去三楼的那个人却还在吧,人呢?”
出了命案,那楼阁里的所有人都还暂时不能离开,都还在。
龙毅一楞,一个眼神,那朱蛟连忙驾起飞剑便往外飞。
墨知揺头晃脑,叫道:“天好热,来壶茶啊!”
喝口水之后,他又看向了丁寒:“丁寒,你说那刺客一进来便抢你的戒指?”
刺客是从开着的窗户里飞身冲进去的,而丁寒一直坐在窗边。
丁寒很紧张,竭力保持着镇定,答道:“我记不清了,反正他又要杀我,又要抢我的戒指。”
墨知再问:“王宪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刺客先进屋还是他先进屋?”
王宪此时已平静的很多,看向墨知的眼神也和缓了起来,正要抢答,却给边上人止住了。
丁寒答道:“他刚进屋关上门,那刺客便冲进来的。”
墨知点头道:“那也就是说,是刺客先杀的你,对吧?”
丁寒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
墨知缓缓道:“我有一点不明白,据你俩说那刺客有凝气巅峰的修为,而你只是个凝气中期,他与你一个照面居然杀不了你?”
丁寒两腿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堂下众人似乎明白了,全都看向丁寒,那青年更见不堪,蓦地叫道:“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墨知怒道:“我说是你杀了人吗,吵什么?”
丁寒稍稍镇定,却还在喘着粗气。
墨知又看向王宪,笑道:“你说那刺客对丁寒出手后,立即便对你也下了杀手,那我也要问你,你又是如何在凝气巅峰的高手手下逃出性命的?”
王宪此时已改了态度,点头道:“先生,我有家传的宝玉,能挡筑基修士的三击,看,在这呢,不过已裂了一道口子了!”
墨知点头,再看向丁寒:“你呢?”
丁寒已站不住了,要不是边上人架着,只怕都要软倒在地。
此时连月影都看明白了,所谓的刺客杀两人,当然不是劫财,而是丁寒玩的障眼法,杀他是假,杀王宪才是真的。
但这罗芸又是谁杀的呢?
因为丁寒据王宪说的确是没有出去过,更别说上三楼了。
墨知看向龙毅:“我看,罗芸的相公怕是不得不请来说说话了。”
龙毅皱眉,传音给后面,一个巡查使便去请人了。
墨知悠哉乐哉的品着茶水。
不多时,两人都已带到。
证人是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人,叫裴血刀,周身并没有修为气息,与卷宗上一致,是个普通人。
而罗芸的相公却是位面黄肌瘦的青年,看样子也有二十五、六岁,却不是营养不良,而是酒色过度。
墨知不由的笑了,看向这位叫龙一虎的青年,笑mī_mī的问道:“听说你伤心过度?”
龙一虎本就一脸憔悴,此时更是脸如淡金,战战噤噤的回答道:“哎呀我那可怜的娘子啊……”
就在众人皱眉的时候,墨知突然对龙毅大吼一声:“拿下裴血刀,他是凶手。”
龙毅一楞,却也须发皆张的扑了过去。
将龙家人卷进来,他本就怒火万丈,此时更见那龙一虎不堪的模样,早就想要发泄一番。
“呯!”
蓦地,那裴血刀拼命一掌,竟将筑基境界的龙毅挡了开来,拔腿便要飞起,但在这高手云集的大殿之内,却又如何逃的掉。
此时最为愤怒的便是那王家华服老者,冷哼一声,随手一掌,那裴血刀顿时狂喷鲜血,气息萎靡,“吧嗒!”一声便摔落下来,如条死狗一样再不能动。
“哎呀,好了好了,下手怎么这般重?”
众人都在惊惧之时,便听到堂上墨知连连叹气的在叫。
就这一下,众人已差不多全明白了。
这裴一虎在卷宗上说是个普通人,但现在看来,却是凝气七层的修为,已是个高手了,却是不知之前用的什么办法,竟能将一身修为隐的一丝不露。
“好啦,我的事儿做完了,剩下的你来吧,正使大人?”墨知淡淡的说道。
一边往堂下走,一边指着地上的那裴血刀说道:“他就是凶手,凶器么,好好拷问就知道了,他定然有储物法宝的,就不知藏在哪里。
至于背后主谋,便是这位伤心过度的龙一虎,还有那个刺客和叫王宪上楼的,你问丁寒就好。”
别的家族之人已快速的开始思考这个结果,他们并不怀疑墨知的断语,甚至可说是深信不疑,现在,就要考虑一些平衡方面的事。
但龙毅却不能急,这案子审到最后,苦主竟变成了罪魁祸首,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