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决定他是下了,也就是要毁掉丁家,但具体怎么做他却感到了很大的难度。
毁掉丁家并不是他要取而代之,在他心里,只是想要检验一下自已的能力。
其实他也知道,在这两个选择里面,最好的还是与丁家打好关系,这样更空易让他在天道宗抬起头来。
虽有和丁家勾结之嫌,但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但他想试试。
之前是按沐月影的意思,也就是回来找丁家人商议,就说也要学着叶家的做法,扩大天道宗的地盘,增加天道宗的影响力。
这对丁家人来说,可谓是一拍既合,虽有排斥云开的嫌疑,但是只要这个主意是他自已提出来的,也就没了这个顾虑。
但现在主意变了,就需要与沐月影再商议一番。
可云开感到很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这才想起之前都没问月影在哪里。
跟着却又苦笑一声,他想到了,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将行踪告诉他。
“我在你眼中,真有那么坏么?“他伤心的想着。
也是,世间事就是这般奇妙,让人实在无语。
那就是之前他一无是处之时,身边会有许多对他期望甚高的人,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而如今他志得意满,却突然发现原来竟是这般的孤独。
就没有一个是可以说说真心话的人,包括爷爷云通海,还有弟弟云帆。
他知道这都是自已搞出来的,但他也没办法。
他突然神经的想到沐月影的这次决裂,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呢?
“难道,我真的错了?“他喃喃自语。
但思考的结果真的是很残忍,他清楚的知道,是这样的。
正是他的那些做法,才让沐月影由之前的生死不计,到现在的斤斤计较。
特别是她视为把柄的那座灵矿,他非常清楚,要不是她,他什么也得不到。
但现在,他竟连人家问一下都深感恐惧。
他之前在跟沐月影对话时曾说若是她要,他可以全部都还给她,但只有他自已知道,那就是句话而已,他根本不会那样做的。
“若她当时执意如此,便是个试探,我又当如何,又该用怎样可耻的谎言来弥补,继续行那欺骗之事?“他深深的埋下了头去,痛苦不堪。
良知,永远是一个人在行恶时最大的敌人,它会在这种安静温馨的时刻,悄悄的溜出来,然后残忍的咬噬人心,让人难以自处。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样的话,既便我最后真的得到了很多,但同样也会失去很多。
在这一点上,我应该多了解一下她的想法,看看她是怎么做的。“
他打定了主意。
叶嫣然是他很瞧不起的,因为若是没有叶家为后盾,她,什么都不是,那张极致美丽的脸蛋,也会成为她获罪的根源。
但沐月影的情况他可谓知之甚深,也因此就更感好奇。
以前还不时的嫉妒与怨恨人家,认为人家连这些也应该毫不保留的告诉他。
但现在他清醒了,知道人家其实并不欠他什么,实际上他还正应该反过来跟人家好好学学。
“说不定,我也能知道一些……比如她那神秘的空间法宝……“这家伙老毛病便又犯了。
于是带着决定和这些心思,他试着去到了正阳城。
但这个时候正是沐月影去往海涛城的时候,他没找着。
于是便稍一想,去了天玄城,他要看看,沐月影所说的那个情况是不是现实存在。
结果他去了之后看到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天玄城里如今是鱼龙混杂。
首先便是大量的各家族之人,这些人可不全是高阶的修士,而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家族弄来这里开矿的。
开矿对于低阶修士来说可是个很辛苦的工作,这就有了轮班。
再就是一些江湖豪客,城内异常的混乱,其中灵矿的私下交易便成了主流。
这让天玄城城主府压力重重。
城主府虽然交给云家了,但由于云家将身具修为的骨干力量都抽去了神木山中,留在城内的都是些凡夫俗子,而原来的城府兵并不怎么听从云家人的指令。
再说了,城主云通海也不在,这就让巡查院等官府机构和大家族之人心怀不满。
虽因着白家的关系不会正面问责,但指使一些人闹些事却极为容易。
欺负一下生人,也是应有之意,可不是刻意要打白家的脸。
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白家对云家的关怀程度。
而这里面,还有叶家的人在暗地里使坏。
甚至他们都已经在计划,要不要借着问道阁的名头在这里闹上一闹,以弄出个大笑话来看看白家的反应。
所以在他简单查看了一圈下来,大致上便有这么些事情。
传送阵的秩序极为混乱,巡查院直接就像是骂孙子一样在骂云家人,说他们没本事就不要来接这个活儿。
再就是城府兵的日常巡守,竟是经常有人闹事,而那些兵丁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这哪里像是巡查啊,直接就像是过街老鼠一般,羞于见人。
再来便是城中不时出现的打架斗殴,谁来管?
如今代替云通海管事儿的正是云家的一位长老云硕,只不过一个凝气九层的境界。
在外面随处可见筑基境以上修为的修士面前,也只能奉行一个守好城主府的主意。
云开阴冷着脸,推开城主府的大门便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