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揺头一笑,离开。
他现在思路通达,行事便干脆果决。
天道宗内,正在静修的丁向道便看到了云开的回归,冷哼了一声,却也在想等会儿可要问问这小子出去干什么去了。
不料在他的神识中云开竟是直奔他这宗主大殿而来。
护法禀报,云开求见。
丁向道有心不见,先给个冷脸再说,但在云开的脸上,他看到的却是人家好像真是有事要来相谈,不由的心里一突。
便想到若是白家有话,这么做可就不太好了。
“请他进来!”
他吩咐道,自已也从修练密室中出来,去到当做客厅的大殿之中。
这座宗主殿内也时常招开宗门小型会议。
云开恭敬的站立等候在一边。
“云开见过宗主!”他躬身施礼。
丁向道笑道:“快快请坐,不知云堂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云开入天道宗,却是顶着个杂役堂堂主的名头,说是让他先从底层人员了解开始,再逐步的了解天道宗。
其实,这也就要看白家的意思,否则,只怕他永远都是这样的一个小堂主。
而天道宗任何一个堂口真正的负责职位却是长老。
云开见礼完毕,便大大方方的去丁向道边上坐下,轻声道:“在下此来,是想与宗主商议一件密事。”
“哦?”丁向道心中一动。
“可否请宗主屏蔽周围?”云开一笑。
丁向道犹豫,旋即点点头。
神识一散,便封禁了别人的查探,当然,若是老祖丁正想要偷听,那他这防护也是挡不住的。
“云开斗胆,欲要和丁宗主说些肺腑之言,在此之前,还望丁宗主体谅在下的苦心,也就是只为族人着想,可没有与丁家为敌之意。”
云开先定基调。
丁向道一听这话,心思便活泛开了,虽还不知其具体内容为何,但这兴趣却也给勾了起来。
“云公子但说无妨,老夫保证不向外人透露半句!”丁向道也呵呵笑着,将云开的身份从天道宗里摘了出来,抬到一个较高的位置上。
云开笑道:“谢宗主,宗主也知在下为着云家上下,不惜奋力拼博,所幸白副国主念着云家先祖的旧情,是以让在下有了与天道宗亲近之机。
欧阳国主更是亲自接见,并赏赐了天玄城,让云家族人有了栖身之地,但云开诚惶诚恐,深感压力巨大。
这些倒也罢了,根基浅薄,便是受些磨练也是应该的。
云开在宗内虽得宗主厚待,却唯恐旁人不及宗主睿智,是以日思夜虑,倒也想了个主意,此次前来,便是想要与宗主商议。
白副国主曾对在下嘱托,要以先祖为榜样,刻苦修行,将来好为帝国贡献力量。
但在这宗里,云某却知引起了一些误会,给人以为云某竟是个傻子,要行那不规之事,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宗主想必也知道,云家自有功法,却苦于残缺不全,每修到筑基以上便会生出意外,轻则经脉俱废,重则爆体而亡。
云某的爷爷,也就是天玄城城主、之前就是幸有叶家高人出手相救,幸免于难。
但云某为圆心愿、再有白副国主的厚望,还不得不继续探究。
唉,说起来也是伤心,云某之前侥幸筑基,但对这再进一步也是心惊胆寒。
所以,云某也深怕将来有一天若出个什么意外,很有可能让些奸佞小人加以利用,以为云某是遭人所害。
有鉴于此,云某深感惶恐,是以先将这些忧虑说与宗主知晓,若得宗主认同,云某再说自已的计议,宗主以为然否?“
丁向道收起了微笑,而且越听他说便越是神情凝重。
先前丁家人私下确有商议,想要对付这云开,却是虑着白家不喜,不敢轻易动手。
但此刻听了他这一说,倒也明白了人家的意思。
想想也是,云家芝麻大的一个小家族,无非也是想跳腾一下,得些微末好处,人家能攀上白家这棵大树,也就有了这个福缘。
对付他也只是怕他真的带有白家的意愿,也就是对天道宗不利。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们认为是之前许家与雷家的后续,是帝国想要对付他们了。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而且,这云开竟讲出了云家的隐密,并以此来威胁他丁向道。
也就是便不去对付他,他将来也有因云家功法出现意外的可能。
而真要有那种情况,自然会让人以为是丁家人出的手,其背后的用意也真如他所威胁的一样。
那不是在对付他云开,而是对付白家,甚至是欧阳家,也就是天罗宗。
他皱起眉头思索着,久久没有应答。
云开笑道:“宗主有话,但说无妨,云某在此保证,如若泄漏半句出去,让云某死无葬身之地。“
丁向道再犹豫片刻,点点头,终于问道:“你加入我天道宗,所为何来?“
云开加入天道宗,是白家的意思,原话是说云开是个修练天才。
而天道宗是大宗,是以既有向丁雷伸出橄榄枝的可能,也有塞奸细的可能。
而云开入宗以来,并不向宗内高人请教修练问题,而是一个人默默的静修。
且又之前有话,人家可以自由出入,并不受天道宗的宗规所限,是以活脱脱的给人当成了奸细。
云开笑道:“白副国主先前问我,云某考虑天罗宗是不用想了,现如今也唯有天道宗有丁正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