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那依你看来,我赵家究竟想要如何呢?“赵凌云眯起双眼,一幅奸佞之像,哪里有个高人的形像。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问云开的看法,而是希望他说出白玉的看法,这也是能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条件。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话说到这里,他哪里还能阻止自已想听云开说这些事的yù_wàng。
合道境修士按说那心境早已圆润详和。
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这种合道境界,也只能保留一些力量方面的东西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云开正中下怀。
淡淡一笑,他说道:”在云开看来,骑虎难下,重要的不是这骑虎之人如何想,而在于惊慌的路人才对吧?“
赵凌云心头一凛,便是那赵彪与赵林,也是脸色大变。
云开一笑,看向赵凌云道:“所以云开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人,他究竟是要拼着受一身重伤跳下来呢,还是打算继续这样下去!“
蓦地冷笑出口:”怕只怕,别人已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他逼视着赵凌云,双目灼灼生辉。
那一句句话语自他的嘴里出来,如同一支又一支的穿心利箭,毫不留情的把个合道境大能说的嘴唇哆嗦,心惊肉跳。
“大人可知道,云开之前见过哪些人?“
“大人可知道,军方和巡查院为何是如今这种模样,呵呵,似乎没有一点儿对付赵家的迹像,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吗?“
“大人可否记得,李家是怎样在一夜之间便烟消云散的?“
“大人又是否知道,有人为赵家之事,究竟有多么的头痛?“
“哼,云某抱诚意而来,不意大人竟如此调戏,云开……伤心啊!“
赵氏父子对视一眼,各自震撼。
云开所说的这些问题,他们在这之前,可说是知道一些、应该是猜测到一些,但也有很多是不知道的。
在这之前,似乎这些状况并不明显,自然也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但此时从云开那十分笃定的神情来看,这些事情竟然全都与赵家有关。
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
无知,是最大的恐惧!
“呵呵!“赵凌云慈详一笑:”云公子,请坐!“
云开并不推辞,拱拱手,坦然去张椅子坐下。
赵凌云笑容不变:“那……公子可否为老夫说说呢?
赵家虽然名声不好,但对自已人,那爱护之心也是很浓的,公子想必定能理解。“
云开一叹,愁容上脸。
“唉,实话跟大人说吧,小人之前也是轻信谣言,以为凭着自已的努力,或可谋个出身。
不瞒大人,小人如今果然已得了帝国嘉奖,入职巡查院,现为天罗城巡查院巡查使。
可悲的是小人却已能预估到,只怕随着赵家的没落,小人的性命也必然不保。
大人可知道,整件事情的背后,其实另有隐情?“
“哦?“赵凌云差点没跳起来。
赵彪与赵林颇为不解,诧异的看着老爹。
他们哪里知道,这人其实都是有良知的,只是看埋藏的深浅罢了。
对赵凌云来说,整起事件的根子原因自然是赵家要在天罗宗内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为此不但在个人修为上他努力的达到了所需的刚性条件,甚至已经超出。
因为国主的最大好处恰恰就是可以无限的调用帝国资源,不但是国内的,也包括天罗宗内的。
如此,选拔国主的最低条件是炼虚后期,甚至在具体的操作中,连炼虚中期、初期都可以。
另外,他也凭着烈火宗如今的鼎盛和自家儿子的出息,不断的霸占天罗帝国的重要职位以及对各郡的渗入,务求形成绝对的力量,能让天罗宗正视。
说起来,这个要求也并不过份,因为赵家有这个实力。
所以,与其说是赵家这样作是一种霸道,不如说是一种委屈。
自已跳腾,人家不喜,再有人家的确是实力远胜自家,这脸上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若是因为非赵家的原因导致了这一切,那又当别论!
这个,就是赵凌云震惊愤怒的原因,却不是赵彪这些后辈所能瞬间明悟的。
蛮横之人欺负人踢到铁板,自是会灰溜溜的缩回来。
但要是蛮横之人在欺负人时已经留有余地,结果发现自家是被人算计的,那这口怒气可就是恨比天高之喻了。
便是拼个鱼死网破,那也在所不惜,可不是之前弄的那种左右为难,难以抉择。
云开并不吊人胃口,便平静的将天罗帝国要权力中心化的心思讲了出来。
这样一说,赵凌云果然恍然大悟。
这都是有实实在在的例子摆在那里,说服力可谓十成十,由不得他不认同云开的话。
云开叹道:“所以云开之前犯的大错,便是小看了天罗宗的决心,竟是在后期才明悟过来,但已经晚了。
现在,叶家可是比你赵家还要头痛。
因为据在下所知,叶家还有一位天玄真人在天罗宗内,可就算这样,也一样免不掉这个命运。
大人,可明白了?“
哪里还不明白?
赵凌云须发皆张,怒火高炽,竟是久久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边上赵彪与赵林也沉思了起来。
还是那样,他们就没有赵凌云那么大的怨气,却也对眼下的这种超出他们认知的局势担忧起来。
正像云开之前问他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