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国、楚风城中。
云开冷着一张脸,默默的以心力观察着楚波一行。
楚风国的国都与别处也没有太大不同,这就是指皇室在楚风城中心也建有恢宏无比、防卫森严的内城,用来给皇族居住,以及处理国家大事。
但并不像天罗帝国的帝都那样,里面全是大能之辈,而且阵法密布,如同禁区。
相对来说,楚风皇室更多的是靠少量的大能以神念在保护,另外辅以一些比如元婴境的内廷侍卫。
这主要是因为每日的朝政与天罗完全不同。
若是沐月影在此,便会不屑的指出,这不就是前世封建王朝的那一套么。
大臣们并不住在内城之中,却须每日前来应卯议事,下朝之后回归。
楚波的太子府也不在内城中,而是在内城边上。
因此,做为楚风国参政的一位重要人物,他与其他大臣在这件事情上面并无不同。
所以人是见着了,但要无声无息的弄来手中,云开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石天与王竹不明白主子为何对这位修为低下的楚风皇子这般执着,仿佛有着夺妻之恨一般,但也忠心的在帮着想办法。
他们已来了两天了,对楚波的行动规律已非常清楚。
但就算云开拥有化神境的本事,要想达成他想要的目的,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王竹与石天只能感受到密密麻麻的修士神念,却不像云开已能判断出,楚风皇室同样有合道境的大能坐镇。
所以,硬来是不行的。
此时,他同这两日以来一样,看着楚波回去太子府之后,便要起身回去下榻的客栈。
突然,他心中一动,刚刚站起的身子便又坐回了椅中。
这两日,他们每天都来这座名叫提香楼的大酒楼里喝酒,目的当然是楚波。
跟着站起的王竹与石天一楞,也连忙坐下,疑惑的看向他。
云开觉得自已脑子有些乱。
因为如何实现自已的目的,他已经有了腹稿,但也正是这个时候,另有一个念头再次的浮现心头,让他难以理清。
这就是从刚来楚风城之后便有的。
他想不通自已为何对楚波与沐月影之间的往事而耿耿于怀。
特别是楚波胡说的那些不堪入耳对沐月影的污蔑之语,更是如同一杯饮下的剧毒之酒,在残忍的咬噬着他的心灵。
这种痛苦代表着什么,若是不去深想的话,以云开的头脑自是不难想到,他是真对沐月影动情了。
而若将这种感情稍加排斥的话,那也至少该算做云开将沐月影视为自已的私有宝物,而现在,这件宝贝上面竟然被楚波弄脏了。
他的愤怒早已改变了发作形态,就像现在一样,他的恨意可达九宵之上,但他的面色却是一幅阴沉之相。
楚波和沐月影之间究竟是不是楚波吹嘘的那样,这个不难知道。
因为云开连毒誓都不用发,却知道若不将这件事情弄清,他将什么也做不了,心太乱。
难的,就是现在在想的这个问题。
他,真的对沐月影难分难舍了么?
他有些奇怪,因为他知道自已眼下的心思,是绝不愿去面对感情之事的。
他现在还不明白理智与情感的区别,或者说,他还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他轻叹了一声,不再想了。
虽然考虑与沐月影的关系将直接影响要不要对楚波下手、并因此可能会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但他不愿再去细究了。
他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下决定。
再怎么说,楚波也是个凝气境的小修士,好对付。
因此,云开淡然的以传音便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跟石天与王竹两个交待了下去。
两人脸上微微变色,但也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表示没问题。
更何况主子仅一个筑基境便敢这样,他们都元婴老怪了,再要对这种事情怯场,原谅不了自已。
对云开俯首称臣只是为了轻松的得到资源,这是暂时性的,可不是从骨子里便有了奴性。
云开再次站了起来,堪称玉树临风,在走出提香楼的时候,竟引的不少人盯着他看,实在是很少看到这般的俊朗人物。
云开带着两人就这样十分拉风的去到了太子府,跟门房说明情况,请求面见太子。
下人们见这家伙气宇轩昂,边上两位又是元婴大能,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进去禀报。
而实际上云开已在神念中提前给正在和姑娘们玩耍的楚风国太子发出了求见的传音。
他说的是:“在下另有秘事相商!”
楚波在楚风皇室无疑是青年一辈中的翘楚,因此在生活上面并不在意。
这般努力,自然是为了那皇权,于这修行上一看没有多大的希望,也就退而求其次了。
此生要求不高,先能到筑基便可。
无数道神念扫过云开三人,却都是认识他的,虽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还不回去,但一想到问道阁对他的恨意,也就不难理解了。
下人将三人引入宽阔无比的客厅,分宾主坐下,云开便微笑着提出了要求。
对于没有回天罗,他直言不讳,明说是问道阁现在堵住了去路,他只能先来楚风城暂避一时。
而他此番来见楚波,却是要商谈进一步在多个领域合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