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宇文让带着第二苏染秉烛夜游,一起到了在湖中的竹筏上饮茶畅谈。
宇文让手里正在看着一封秘密而来的信件,这是安排留在京城里的暗卫传来的讯息,看完以后他递到了第二苏染的面前。
当第二苏染接过手看起来的时候,宇文让便一边开口说道:“宇文极现在是在给自己挖坑,玩火自焚啊!”
信件上面的内容便是这些日子宇文极的所作所为,并且大臣们对他的不满。
第二苏染看完把信件放到了桌子上:“这出来的日子久了,宇文极现在是认为他当了家做了主,所以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了。”
宇文让的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宇文极从来都是个胸无大志的不成器之人,往往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竹筏缓缓地行至湖中央处,宇文让和第二苏染各自雅然的端起茶水饮用起来。
宇文让看着第二苏染,当然她要他带着她出行的时候,是否也思量到了今日的局面?现在来看,这也果真是一步妙棋。
与其事事都力揽在自己的肩头上,还不如放任宇文极为所欲为,最终自己给自己挖坑,来个自生自灭。
“夫人的思虑,更是为夫之上啊!”宇文让故意笑赞。
第二苏染露出十分谦虚的模样:“不敢不敢,这还不是有夫君如此,做妻子的也只是要跟上节奏吗?”
“那我们便继续北上。”宇文让也认为可以继续放任宇文极过过当家做主的瘾。
向来,第二苏染还是觉得有几分感慨,想当初所有人都觉得宇文让替宇文极揽下所有的政务,是夺权是不忠不义。
可如今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了宇文让的协助,群臣都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事实也是摆在了眼前,宇文极根本就不适合成为一个帝王。
月光之下,竹筏之上,湖心之中,宇文让与第二苏染二人谈笑间带着嬉戏,嘴角扬起的弧度,眼角的笑意,仿佛在这片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谁也无法来此干涉他们。
……
全皇后被宇文极打入冷宫后,心灰意冷的每日都是坐在铜镜前魂不守舍。
身边的宫女殷殷回回见了都上前劝她:“皇后娘娘,您别难过,圣上就是一时糊涂,等过几日便会亲自来接娘娘回凤华殿的。”
全皇后却面无表情的神色冷漠:“这冷宫未尝就输给了那凤华殿。”
“娘娘。”殷殷看着心如死灰的全皇后,担心不已。
全皇后轻声道:“那凤华殿虽说奢华,可每日过起来,也并不比这冷宫要来得强多少,本宫也不觉得害怕。”
殷殷知道,全皇后的性子其实也是刚烈得很,如今一定是真的不在乎了,才会说得出来这些话的。
而宇文极现在根本就忘记了有一个全皇后被他打入了冷宫一样,没日没夜除了早朝的时间,都在金轩殿里让那些四处去搜刮回来的女子陪着他花天酒地。
宇文极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愤愤不满,只是不管朝会上谁进言都是无用之功。
而此时赵筑这个墙头草就出现了。
赵筑来到了金轩殿求见的时候,宇文极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不见的。
但是赵筑有耐心,就在金轩殿外等候,势要等到宇文极为止。
宇文极想到有个人总在外面站着等,也觉得烦透了,就让人把他请到了金轩殿里面。
“臣参见圣上。”赵筑作揖
宇文极左拥右抱的看着赵筑:“赵筑,你平日里都缩着,今日怎么突然要到朕这儿来强出头了?”
赵筑抬头:“圣上,臣不是来强出头的,臣是想要与您一起分担的。”
宇文极听完简直是莫名其妙:“赵筑,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朕有什么好让你替我分担的?”
赵筑看了看旁边的人,最后目光回到了宇文极的身上,他是在告诉宇文极,人太多了他说起话来也不是特别的方便。
宇文极就想和她们寻欢作乐,可他也好奇赵筑到底是凭的什么胆子说出来这样的话的,于是就挥挥手,把所有的人都打发下去了。
赵筑左看右看的见着他们一个一个的退下去,宇文极不耐烦的看着他:“赵筑,现在你赶紧有屁快放,要是说不出来什么,朕可就不饶你的。”
赵筑的目光回到了宇文极的身上:“圣上,这太宰出了远门,这段日子也没有干涉到朝政,不知您是否觉得特别的舒坦,这呼吸都敢直接直接的喘着气了?”
忽然这些话听起来,让宇文极觉得特别的讽刺,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就发火。
毕竟赵筑能这么觉得,其他大臣一定也这么觉得,他总不能把全部都杀了。
但是,宇文极是一定要反击的:“赵筑,如果朕没有记错,你女儿赵雯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可是因为得罪了第二苏染,被宇文让下令此后不得出席任何的宴席,没事躲在家中待着,所以至今都还没嫁出去,因为也没人敢娶。”
对于宇文极故意的羞辱,赵筑没有感到生气,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拿出了诚意:“所以这就是臣来找圣上的原因。”
宇文极这就不懂了,只是猜测的脱口而出:“你是想趁太宰不在的时候,让朕给你的女儿安排婚事?”
赵筑打铁趁热:“难道圣上还希望太宰大人真的回来吗?”
宇文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琢磨着赵筑的这些话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受了宇文让的命令故意来试探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