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绘入宫见了宇文极,把宇文让和第二苏染两人结合之后的厉害都说到有多严重就多严重。
宇文极吓得整个人摊在龙椅上,呆若木鸡。
曹绘看了焦急:“圣上,难道您真的要等到那一日才相信老臣所说的话吗?”
宇文极精神恰似有些恍惚:“那朕该怎么办?朕能怎么办?朕打又打不过太宰,身边也没人能对抗他,现在还要逆他的意,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圣上贵为一国之君,如此惧怕朝臣怎能可以?”曹绘想尽办法的要说服宇文极,“就是因为圣上如此,所以太宰才会越来越不将圣上放在眼里,难道真的还要这么继续纵容下去吗?”
宇文极已经被曹绘的说辞惹得脸色难看,白中带青:“武国公,什么时候你敢这么对朕说话了?信不信朕可以摘了你的脑袋。”
曹绘却拱手看似苦口婆心:“自古总是忠言逆耳,就是圣上现在下令把老夫拉出去砍了,老夫也必须提醒圣上一定要深思此事啊!”
“行了行了。”宇文极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表示自己不愿意再听了,“朕自有主张,你退下吧!”
曹绘看着宇文极,也意识到再说下去宇文极也无法承受,一切只能循环渐进了,这次就先到此为止了。
现在京城里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宇文极不顾太宰府和威国公府是否愿意就给宇文让和第二苏染赐婚的事儿。
第二苏染是诸多百姓心里的活菩萨,若是听闻她是被迫,自然也激起百姓为她不平。
曹淑妺出于好奇之心让人出去探了探。
没要多久的功夫,她身边的阿鸢就探到情况的赶回到武国公府。
“奴婢可都听得清楚,先前第二苏染和欧阳将军府被逼弃的婚约加之一起,都说圣上如今就是越来越无道。”
“第二苏染就真的这么得民心,圣上不过把她赐婚给宇文让而已,至于在整个京城就传的圣上荒谬了吧!”曹淑妺实在是想不明白至于么。
阿鸢又妄下说道:“传言威国公还因为这道赐婚的圣旨去找了圣上收回成命,可是圣上为了巩固宇文氏族不肯答应,亏得威国公忠心耿耿的追随圣上。”
曹淑妺越听越觉得这根本就是有人在作怪:“就算心里都这么说,可到底也是皇城,天子脚下就真的都不怕死?依我看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操控,会是太宰府还是威国公府呢?”她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还是说是他们的联手?
阿鸢不懂,就是斜着脑袋也摸不清这些事儿。
“你去把阿音叫来。”曹淑妺吩咐。
阿鸢点头:“是。”
……
这些坊间传言,殷远悠自然也听得了。
“不是和我说万无一失的吗?”殷远悠坐在屋内的软塌上,目光柔中带刚的看着跪在她身前的杜鹃。
杜鹃知道争辩无益:“是奴婢没用。”
“行了,起来吧!我还指望着你继续为我做事儿呢!”殷远悠也不忍心真处罚了杜鹃。
杜鹃,是殷远悠的陪嫁丫鬟,自幼小时候被卖进了尹府就一直服侍殷远悠。
杜鹃见殷远悠这么说了,也就站了起来:“夫人不必忧虑,总有机会的。”
“如今京城里对太宰和第二苏染的婚事都传成什么样了,真是便宜了太宰更便宜了威国公府。”殷远悠兴致全无。
殷远悠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杜鹃立即会意地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这个第二苏染可真是好手段,是个人物,难怪太宰一门子心思往她那儿扑过去。”殷远悠一边说着一边踏着慢悠悠地莲步到了铜镜前坐下。
杜鹃紧紧地跟随在后面。
殷远悠面无表情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伸出右手去触摸自己的脸颊:“我这张脸就这么不讨人欢心么?”
杜鹃心疼的看着殷远悠。
“也是,人家比我年轻了九岁,在她面前我就是个老姑婆了。”殷远悠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年龄,莫名的就恐慌了起来,她转过身子握住杜鹃的手,“杜鹃,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好老好老了,出不得台面了是不是?”
杜鹃忙摇头:“夫人风姿正盛,怎能言老呢?”
“你别骗我了。”殷远悠推开杜鹃,情绪有些激动不稳定,“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就是个老姑婆了,我就是个人人看见都不会喜欢的老姑婆。”
“大小姐。”杜鹃莫名的心疼,握住她的手希望她稳定下情绪,“在奴婢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天真璀璨的大小姐,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好看。”
“那不过是你觉得罢了。”殷远悠听完这些情绪忽然更加失控的大吼一声,将胭脂台上的胭脂水粉都推落在地面上的站了起来。
杜鹃吓了一大跳的睁大着眼睛看着殷远悠。
殷远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越看竟觉得越气地双手举起杌子就往铜镜砸去。
“啊……”杜鹃吓得花容失色的一声尖叫。
“我讨厌镜子里的自己,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一点用都没有。”殷远悠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她一直以为宇文让对女人没心思,原来只是他对第二苏染这样的女子有心思。
杜鹃抱住殷远悠,害怕她情绪变得更激动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儿:“夫人,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别吓奴婢了。”
殷远悠的胸口一起一伏,可悲杜鹃这么紧紧的抱着,很快就平复下来了。
殷远悠拿开了杜鹃抱着自己的手,语气很是倔强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