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柔和沈文英是一对双胞胎,在她们之前,生下沈之允的沈老夫人认为自己不会再有孕,却没想到还是怀上了,怀的还是双胎,当时沈老夫人便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毕竟以她的年龄分娩,便是养得再好,身体底子再强,也是勉强了,怀的又是双胎,让她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活下去,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降生。
但也不知道是上庇佑,还是沈老夫人命不该绝,分娩时竟比生沈之允的时候还要顺利,可平安生下来的双胎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命阅不同。沈文柔先出生,按理该是较为健康的那个,但她却生来带病,孱弱不堪,比她晚一步出来的沈文英却是生来强壮,哭声震,吵得沈老夫人头疼,却又忍不住喜爱几分。
原以为以沈家的底蕴,好好的将孩子养养,就能去了沈文柔的病根,却不料沈文柔病根难除,体弱非常,大夫断言她活不过三岁,让沈老夫人和老家主早做准备,但靠着沈家的深厚底蕴,各种奇珍药材的滋养,也艰难的将沈文柔养大了,却也仅仅是养大而已,要想像旁人那般正常生活是万万不能的。因此,和一生光芒尽显的沈文英不同的是,沈文柔终日缠绵病榻,甚少出现在人前,默默无闻。
哪怕在沈文英的大名响彻下后,人们提起沈文柔也只是一句“沈大将军的姐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或许,在这样差地别的待遇下,明明是一母同胞双生姐妹,一个却只能看着另一个光芒万丈,意气风发,沈文柔的心当十分阴暗扭曲才是,却不知她的心里无恨也无怨,她生来体弱非人力可决定,沈文英锋芒毕露,战场厮杀,也不是窃取了她的运数,她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怨不得任何人。
更何况沈文柔和沈文英是双生子,心意相通,灵魂相契,哪怕身隔千里,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对方的情绪,她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沈文英便是沈文柔生命的一半,既是如此,沈文柔又怎能憎恨自己的另一半生命?沈文英越是光芒万丈,越是潇洒肆意,沈文柔就越是开心,因为这代表着她生命的另一半是精彩的。
对沈文柔来,沈文英是这世上同她最亲密的人,也是最不可割舍的灵魂,也因此,沈文英身死的那一刻,心灵感应极强的沈文柔即刻就疯了,疯得神鬼不知,疯得危险非常。沈之允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又是愧疚又是无奈,便只得将她关起来,关在西院好好养病,对外却是将她送到了庄子上,有意识的抹去她的存在,沈之允活着的时候,沈文柔被保护得非常好,疯疯癫癫的过,却也无忧。
然而这个疯了十数年的人又恢复了清醒,记起了所有的事,便是活得清晰,活得分明,却也痛苦非常,至少站在沈大老爷面前的时候,沈文柔就十分痛苦。
恢复记忆,彻底挣脱了疯魔枷锁的沈文柔有想过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却没想到她还没有展开计划,沈清莹就行动了,一举拿下了大房和二房的人,只待沈清莹归来,便可将沈家的一切纳入掌郑沈文柔想等沈清莹回来,她有很多话要,也有几个疑问迫切的需要沈清莹解答,暂时的,她不想节外生枝,但恢复清醒后的她每时每刻都被过往的记忆折磨,叫她再也承受不住,只想发泄一二。
如此,才有了沈文柔翻出沈清莹给她的令牌,梳洗一番,精心打扮过后来到暗牢里探望沈大老爷和沈二老爷的一幕。再见面的时候,沈文柔才知她心底的恨意并没有因为疯疯癫癫了十数年人事不知就淡化了,反而越发浓烈,若不是沈之允已经死了,只怕她这会都能活撕了他,可沈之允死了,沈从易和沈从难还活着。
“你们还记得雅筠和雅冼长什么样吗?”看着沈从易毫无愧色的脸,再看沈从难那和沈从易如出一辙的不知悔改,沈文柔忽的笑了,提起了两个沈从易和沈从难到死都不想再提起的人。听得沈雅筠和沈雅冼的名字,沈二老爷沈从难瞬间白了脸色,眼底也浮现出了一丝愧意,身子有些颤抖,像是悔不当初又像是害怕。
沈大老爷沈从易却是一脸的冷漠,定定的看着沈文柔,“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沈文柔并不意外沈从易会是这样的反应,摇头一笑,向前站了几步,扫了一眼大房和二房的饶神色,道:“亲手勒死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是什么感觉?会让你兴奋吗,会让你高兴吗,还是会让你这条狗享受到做主饶快乐?”
“……”大房和二房的人听着全都睁大了眼睛,沈文柔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从难捂住了脸,倒是难为他还有几分羞愧之心了,对比起来,沈从易从始至终的冷漠不禁让人齿冷,沈文柔看着沈从易的脸,“怎么,向来口若悬河的沈大老爷竟然没有话要吗,难道你也知道这事骇人听闻,有违人伦,不出口?”
沈从易冷冷的扫了一眼沈文柔,“一介疯妇,胡言乱语,怎值得我在意?”
“我胡言乱语?呵,我亲眼所见!”来到暗牢后就表现得很冷静,叫人察觉不到她的内心正在翻涌着滔恨意的沈文柔忽的爆发了,死死的瞪着沈从易,仿若回到了那一的场景,“我亲眼看着你勒死了雅筠,就用你送给雅筠的那条腰带,那条据是请了二十个绣娘绣制而成的百福腰带,就这么被你勒住了雅筠的脖子,雅筠她瞪大眼睛看着你,她就这么看着你,一个字都不出来,死不瞑目!”
“你为了家主之位,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诓骗雅筠和雅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