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儿,你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去母留子,还是干脆让我来个一尸两命?”封雪有些心慌,一想到郑芸正在百般算计她这条命,而她竟无力挣脱,便慌乱得失去了分寸,更隐隐的生了几分恨意,她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对郑芸做什么,一直以来,她都守着本分,从未恃宠生娇,怎么郑芸就是容不下她呢?庄儿握住了封雪的手,安抚的看了她一眼,道:“主子别怕,依奴婢看,皇后未必想要杀了您,她若是真想动手,早就借着您和淑妃起冲突的时候,就借淑妃的手算计您了。”
封雪吞了吞口水,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慌乱,听庄儿把话完,只听庄儿继续往下,“主子,依奴婢看,皇后这么做,是想让您只能依附于她,听从她的吩咐,若您真成了众矢之的,放眼整个皇宫,最能护住您的,不是陛下,而是她!陛下贵为一国之君,统领四方,有许多事要兼顾,又是男人,许多事自然不比皇后来得细致,主子要想在宫里安稳度日,便只能活在皇后的羽翼下。皇后若是掌握了您的一切,将来皇子诞生,她也不怕您会起了异心,总有办法将您拿捏在手里。”
“她何必如此费心算计?我既当众表了态,又在陛下面前明了志,就断不会反悔,这孩子将来只会尊她为嫡母,她作为皇后,作为太后,权势地位总是稳当的,又何必这般算计于我?”封雪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去理解郑芸的作为,但被算计的人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像个傀儡一样被郑芸操纵,心里便是满腔的不平。庄儿安抚的拍了拍封雪的手,低声道:“主子,这人心难测,心境变幻无常,谁能保证以后的事,谁又能此心专一,永世不变?”
“皇后会有这个算计,也是怕将来有个万一,她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落下。”庄儿着,见封雪脸色惨白,似乎是被吓到了,又赶忙道:“主子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主子的未来,更为了太子的前途,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忍人所不能忍,让皇后完全相信她的计策生效了,您满心满意信任且依赖的人只有她。这样一来,主子虽要受些委屈,但却能留住青山,将来的事,且在将来谋划,只要主子耐住性子,忍下委屈,终有翻身的那一。”
封雪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清楚这才是她此时此刻该抓住的生存之道,便听了庄儿的劝告,决定忍下委屈,任由郑芸摆弄她,孤立她,将她掌握在股掌之中,但迟早有一,她会将今日遭受的一切尽数还给郑芸,好让郑芸明白玩弄他人,摆弄他人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还不等封雪调整好心态,庄儿又开口了,“主子,虽在这个时候皇后不大做得出谋害您和太子性命的事,但凡事就讲究个万一,奴婢觉着,咱们还是多做几手准备的好,将来若有意外,也能多个退路。”
“你这般,可是有了主意?”封雪看着庄儿的眼睛,此刻她对庄儿的信任达到了最高,毕竟这个时候只有庄儿敢在她面前这些话,若不是真的忧虑她的安危,这等诛心之言,庄儿一个做奴婢的,哪里敢出口?庄儿凑到封雪耳边,如此这般的了一番,得封雪连连点头,看向庄儿的眼神满是信任与依赖。
于是,在后宫因淑妃之死而人心惶惶的时候,封雪的手却悄然的往某个方向探了探。端坐在冷宫的院子里喝茶的许风落看着上方的空,微微一笑,“真是好一场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也不知这些人何时才唱不下去。”许风落的眼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却不知她的模样被一双眼睛深深的记在了眼底,融入心里。
“你个臭子拉长蛇啊,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许明珠才刚回到当值的地方就被人勾了脖子,不由得无奈一笑,脸色惨白惨白的道:“昨夜贪嘴,吃得油腻了些,这会便顶不住了,还请哥哥们多担待一二。”瞧着许明珠脸憔悴得那样,和她一同当值的几个侍卫也不好打趣她了,只让她下次注意着点,这没碰上事就还好,若是正巧碰上主子有吩咐,她这一条长蛇可就给她惹来杀头大祸了。
许明珠谢过这些侍卫的关心,当值的时候却依然板着一张脸,看着仍是可乐。
“确认过了吗?”元子离看着手下呈上来的证据,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手下自是再三确认过后,才拿到元子离面前的,替他做事多年,哪一刻敢懈怠了?元子离闭上眼想了想,再睁眼时,严令这事不得对外泄露半点风声,便挥退了手下。一刻钟后,元子离摆驾去了郑芸的寝宫,原本,元子离也信了流言几分,以为淑妃的死和封雪有一些干系,但其中并无人为算计,淑妃的死大抵是她时间到了,却没想到这事查着查着竟指向了郑芸,这让他不能相信,却必须求证。
根据调查得来的证据显示,淑妃的死是意外,她只是时间到了,无被人毒害伤害的迹象,但淑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在受了严刑拷打后,供出了封雪,是封雪不满自己养的奴才被淑妃养的狗打了,便威胁她在淑妃面前一些拱火的话,借此刺激淑妃。这个宫女原就受了封雪的收买,平日只是向封雪透露一些消息,并未对淑妃不利,故她一开始是不愿意受封雪威胁的,但谁让她的把柄在封雪手上,就只能言语刺激淑妃,让淑妃一时气不顺,心境受损,就这么一口气上不来去了。
查到封雪身上时,元子离的手下有所忌惮,不敢继续往下查了,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