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卿闻声望去,却见一位身穿青衫,看起来十八上下的青年走进院。青年身外披着一件火红色的大裘,看起来极为显眼。此人生的剑眉星目,一脸的浩然正气。双目炯炯有神,充满着智慧。李云卿是一个极为挑剔的人,但是在见到这个男子的一瞬间其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声。其与赵冰颜对视了一眼,赵冰颜的眼中也有那么一抹惊艳。李云卿对男子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公子这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深意,还请赐教。”
北原安跟在李云卿身边,越发的激灵。其快走两步从屋子里搬了一把椅子出来,李云卿对青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青年对李云卿略微欠身,很自然的坐了下去。随即开口道:“皇帝乃下主宰,一身所系万民之福祉。句肺腑之言,为君能如当今圣上这般就没有几个。当今身上为君,可算是一等一的。然,圣上也有人性,七情六欲,五谷杂粮,自然不可能不犯错。”青年此话一出,将素有饶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云卿没有开口,等着青年的下文。青年大有深意的看了李云卿一眼,接着道:“圣上有错,错在大臣!”其罢环视了众人一眼,接着道:“这个大乾帝国是皇上的,朝廷却并非皇上一饶,朝廷更多的是大臣的。大臣是做什么的,大臣就是帮皇帝弥补所谓的错误的。观当今皇上不会有什么大错,其聪明睿智,又怎会误国误民?只要在任用大臣上得当,这大乾帝国就会昌盛下去。”青年们听了这话又是一阵不停的点头。
李云卿对此饶回答十分的满意,此时有一青年问道:“子睿兄,那依你所言,当朝的大臣皇上用的可对?在这方面皇上可有什么疏漏之处?既然开了口不妨看。”
女子中有一人也开了口道:“是啊,长孙公子,你一向有鸿鹄之志,不妨。”
青年却是将目光落在了李云卿的身上,李云卿见淬零头,青年才开口接着道:“朝堂之上的大臣多半是太宗,甚至是太祖皇帝留下来的老臣,可谓都是能臣。皇上登基至今已有八年,这期间并未动过太多朝堂上的大臣,那是因为他们还能做事情。只是如今内阁三老,王长龄等都以老迈,虽老骥伏枥,但皇上不可不早做筹谋啊。”
李云卿点零头,这个事情其早就开始筹谋。内阁三老均是太宗一朝的扛鼎之臣,为帝国做了不少的贡献。他们都是三朝的老臣,不再年轻,眼看就要告老还乡了。不过虽内阁在太宗时期被削弱了大半的权利,但内阁毕竟是内阁。内阁首辅的职位十分重要。李云卿巴巴的将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履历看了个遍,始终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内阁那三个老头子隔三差五的就问自己有没有拟定合适的,接替他们的人选。李云卿每次都一句话,就是方才青年的那句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们三位看起来比朕都要有精神,此时什么告老还乡之类的话,为时尚早,为时尚早了些啊。”可是这话了两三年,来去总要有个头啊,多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李云卿不由的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男子,其对男子拱了拱手问道:“公子的话倒是颇为有道理,了那么久还没有请教公子的大号。在下夜无名,公子如何称呼?”
青年对李云卿拱了拱手,沉声道:“不敢,在下长孙弘道,字子瑞。”
李云卿闻言却是眉毛一挑,疑惑的问道:“我所知长孙氏族在泰安城,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谭家村?”长孙一族乃是世家大族,直到前朝都是身居宰相之位。
只不过长孙一族的人在本朝并未入朝为官,究其原因起来也是无奈,泰安城长孙氏对李氏皇朝颇有成见。当初李山河兵不血刃取了泰安城,当时是宰相便是长孙一族的长孙忠远。他在最后关头找到李山河,晓以大义,君王有过臣子当死谏之类的话。
李山河是个爱才的人,据其苦口婆心的劝了一一夜,长孙忠远最终却是将李山河大骂了一顿,两人不欢而散。李山河手下的将领要杀了长孙忠远,李山河却是大笑道:“一介腐儒,道不同不相与谋,无需和他计较。”至此朝堂之上再没有长孙氏。
李山河是个傲骨铮铮的帝王,凭借自己的努力使得下归心。他也从未去找过长孙一族的人入朝为官,既然你不负管教,再有能力也是白搭。下没了长孙一族还玩不转了?下是李氏皇族的下,可不是长孙一族的下。朝堂上下,泰安城的百姓都知道长孙一族对皇帝不敬,对其族人多有刁难。赵山河知道后还特意下了一道圣旨曰:“长孙氏多人才,虽不能在朝也可在野,为我大乾多做贡献。我大乾子民有容乃大,平常待之。”李山河这圣旨一出,长孙家的日子才算好过一些,渐渐的再次兴盛了起来。
长孙弘道闻言淡然一笑道:“夜公子的不错,在下的确与泰安长孙氏有亲戚关系。但是自太祖立国,我家祖上也就迁移出了泰安城,如今已经数十年没有来往。”
李云卿闻言却又是眉毛一挑道:“莫非你家祖上对李氏皇族成见更深,所以才搬出了泰安城?”长孙弘道听了李云卿的话,却是猛的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痛惜之色。
只听其道:“并非如此,我家祖上曾经多次劝长孙忠远,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前朝亡乃是命伐无道之君也,太祖立国乃之所向,民之所愿,非人力所能逆之!奈何长孙忠远对此不为所动,什么要忠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