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看不上我了?”江佩娆笑着回视他,眸光微冷。

顾知看了江佩娆几秒,看得他心中有些没底,总觉得江佩娆的眼神太过笃定,她这么年轻,拿身体去依附一个男人太不靠谱了,未免感觉几分可惜。

顾知低喝了一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江佩娆饶有兴趣的笑,看着顾知一副安神定在的样子,应当经历过不少风霜雪雨,怎料他的心性这般幼稚,因着她轻佻的几句话,就轻信了她和厉绝痕的关系,好吧,江佩娆也不想,顾知是觉得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顾知猛地捏紧了拳头,对江佩娆这种无所谓的口气表示极大的不满,他忍下不悦,难以启齿:“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和厉绝痕那样的人搅和在一起了,等水深了,当心抽不了身!”

江佩娆挑了挑眉,顾知还会提醒她?

“顾少爷,这就是我的事了。”

“跟在厉绝痕身边,有什么好的!”顾知冷然道:“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江佩娆温和地笑道:“你对他挺了解。”

顾知面色愠怒,自知讲错了话,便道:“算了,不想管你们的事。”

江佩娆耸耸肩。

“顾少爷,少调查别人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吧。”说着,她准备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到男人身边,少女身上清淡的清香传来,顾知很少与女子接触,他自然被吓了一跳,手抓着轮椅冷冷道:“你搞什么!”

大少爷脾气还不好。

江佩娆轻扬了眉:“没什么,就想跟你说,你家里边的那些亲戚,现在正趁你病要你命吧!你这腿……”她看着男人腿脚上盖的毛毯,曾经多么一飞扬的人物,如今沦落到靠坐在轮椅上度日,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姜星河的至交好友,如果弟弟在世,也希望顾知好的。

江佩娆眨了一下眼睛,柔软的声音就传入了顾知的耳中。

“你这腿还是不要放弃治疗!不然,真想被那些人弄得尸骨无存吗?你顾家诺大的家业,可就到了别人的手上。”

语毕,她不顾顾知惊讶的眼神,起身而走。

听姜星河讲过顾知的家里情况,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顾知的父母是政治联姻,双方并不相爱,各有各心爱的男人和女人,母亲在外边有了一个私生子,父亲在外边有了一个私生女,私生女,父亲想把那对子女带回顾家认祖归宗,因为那是他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顾知父亲便觉得顾知的存在太挡道了,顾知是长子,深得顾老爷子的喜欢,所以顾老爷子不同意那对私生子女认祖归宗。

顾知父亲明里暗里,多次对顾知狠下死手,而顾知的母亲忙着关心那个孩子,又哪管得到顾知头上,总之,这男人在顾家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若没顾老爷子庇护恐怕早死了。

姜星河和顾知交好时,曾多次在她面前说,要一枪毙了顾知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

不过,气愤归气愤,他们始终都是外人。

她自然也阻止了姜星河的做法。

但是,如今看到这人落魄的样子,江佩娆总感觉他在苟延残喘,又或是至死地于后生。

她今日讲出这番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敲打顾知一下,当他调查她的事情的时候,同意她也调查了他的,别以为世界上的人都掌握在他手上,任他拿捏,至于那腿,却有几分真心希望顾知去治治。

深夜,江宅。

江星辰看着面前大包小包的衣物,惊讶得揉了揉眼:“姐,这,这是你买给我的?”

江佩娆淡笑:“喏,快穿穿,看合不合身。”

江星辰一把抱住衣物,他连包装都舍不得打开,小脸轻轻贴了上去:“姐,我好开心。”

江佩娆无奈地咧开嘴笑了起来,“以前是我太没用,没能给你最好的。”是呀,以前的确太没用了,带着个弟弟吃最差的,用最差的,连睡的地方也是最差的,十几年江星辰跟着江佩娆就没过一天好日子,而这个姐姐还老被人欺负。

弟弟本就弱小,遇到什么事还得挡在姐姐跟前,不知道被多少人揍过。

如今江佩娆只想把所有好东西拿出来,弥补这个亏欠的弟弟。

“姐,你别这样说。”少年圆圆的脸蛋,泛着浅浅红晕:“马上就要开春了,我要离开家一阵子,帝少说了,等我进了那个地方,受了磨练,我就会更快的成长起来,庇护你!”

帝少?

江佩娆耳朵一竖:“你什么时候见了帝延卿?”

江星辰努了努嘴:“上个星期你没回家,帝少找过我一次,他问你去哪了。”他看到帝延卿,心里一点儿都不喜欢,总感觉这男人迟早要把姐姐从他身边抢走,那天他迫于淫威和帝延卿讲了几句话,那人得知他要去念书,便跟他语重心长的说,好好学本事,才能守护心爱的人。

姐姐就是他心爱的人。

一辈子最最最心爱的人。

没了母亲,从小他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没有人能超过姐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江星辰倏然捏紧了拳头,他已经迫不及待开春了,他要去念书,不管吃多少苦,忍受多少磨练,他一定要快快长大。

帝延卿找上了江星辰,这事江佩娆的心葛然砰砰直跳,她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脑袋:“以后少和帝延卿接触。”

“为什么呀?”江星辰满脸疑惑,他是对帝延卿印象不好,主要是那个男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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