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夫子如鲠在喉,怎么这个督统前几日还好好的,现在嘴里就污言秽语不干不净的。
欧阳督统得意忘形,本来装得举止还算斯文,因为要走了,本性外露,也懒得在乎这些了。
“你....你怎么....”
“你怎么这样说话,夫子你想说的是这个吧。嘿嘿,嘿嘿。”欧阳督统自认为憨厚的摸了摸脑袋,“放心,晚上一定呈上几坛好酒放你房门口,都有份的,大家都有份,哈哈哈哈哈哈哈。”
茅夫子彻底癫狂了,甩甩袖子,立刻要往山上跑。欧阳督统在后面叫道:
“夫子啊,山长下山有事了,你找他没用,哈哈哈哈哈哈。”
先贤啊,这位欧阳督统,说话也太欠揍了吧。
舒舒服服的沐浴完吃过饭,学舍里第一次大白天这么安静。两天一夜的抹黑演习差点累死他们,好在督统前几天疯狂训练才撑下来,现在都趴在自己屋里睡着。
郭浩也躺在床上,方拓躺在一侧,还在为自己没啥贡献就冤死的事情郁闷。倒是郭浩,虽然他受了萧由那一脚立刻被抬去了医舍,但之后从别人口里听欧阳督统夸自己,简直兴奋得不得了。
“郭浩你还有完没完了,翻来覆去的别人怎么睡?”方拓骂道。
郭浩起身从案桌上拿了纸笔写写画画,因为心情甚好,懒得跟方拓计较。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都是奸细,怎么我做的就比你出色那么多呢?”郭浩挑衅的哼了一声。
“瞧你那德行?怎么不升天算了?”方拓酸酸的摇着头,把头蒙住被子不理他了。
郭浩自然也懒得理他的,男人多的地方也不比女人麻烦少。很难形容大家的相处方式,譬如秦南白对郭浩,骂骂你但还是要和你一起吃饭洗澡,对萧由看不惯也要伺候你孝敬你,对亓姒树和荀涣之.....额,这个就很真实了。
亓姒树瘫在床上,隔着竹帘,手里还拿着一张烧饼,边吃边聊:
“我总觉得,秦南白和萧由一间房,肯定每天都说我坏话。”
荀涣之靠在床上看书,听见亓姒树没来由的蹦出这句话,回道:“你又不在乎,随他人怎么说嘛。”
亓姒树瘪瘪嘴:“谁说我不在乎了,我就想当面听到,这样就有理由打他啦。”
荀涣之头疼,敢情你在乎的是找不到理由打人?
“姒树啊,说实在话。”荀涣之撂开帘子看着他,就见亓姒树衣衫凌乱,脸颊微红,精巧的锁骨露在外面,一张小脸楞楞地呆着。
荀涣之回了回神,下意识伸手捏开亓姒树额头上的烧饼渣,接着说道:“他们都比你年长几岁,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少去搭理他们,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吃亏了怎么办?”
亓姒树尬尬的扯下帘子隔开两人:“还行吧,其实我还真希望你不在,不然你只知道挨打不会还手,我们才更吃亏。”
见亓姒树把帘子扯下,看不清表情,荀涣之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解释道:“大家都是同窗,我不还手并不是不帮你.....”
“哎呀我知道的,快睡吧,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午,晚上还要去吃酒呢。”
亓姒树打着哈欠,把烧饼塞嘴里,洗了洗手就没动了。荀涣之见他一下就睡过去了,知道是累得紧了,只好裹了被子休息。
深夜更文蹭个玄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