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了荀涣之,收了他的武器。亓姒树掏出方绢看地图,把人带进了山沟沟里。
荀涣之其实就是个废物,之前练箭时也是从没射中过的,甩起刀时,不用别人进攻自己就能把武器甩飞,是个十足的偏科生。
方拓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涣之,现在为我们做饭吧,我们保准不会压榨你。”
亓姒树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坏笑的揪着他衣裳,直到旁边人怪异的看着他,这才讪讪的松了手,尬笑:
“我就吓吓他,呵呵,我没想脱他衣裳。”
荀涣之知道自己逃脱无望了,也没什么激情来个悲愤自杀的戏码,索性摸了摸亓姒树的头发,规矩的跑到一边做起饭来。
秦南白眼珠子转了转,对于荀涣之这极其自然的行动格外关注,甚至有点怀疑荀涣之会不会就是亓姒树的细作?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一名光荣的细作,最重要的是应该大力铲除安插在萧由身边的人,等萧由赢了比赛,自己绝对功不可没。
秦南白嘿嘿的笑了,看向正在专心画地图的亓姒树,坏心一起,悄摸摸凑到他旁边去。
“你偷偷摸摸看什么呢?”方拓一把拦住秦南白,拦在他面前。
亓姒树立马把图纸藏起来,指着他大骂:“秦南白你个王八,你是奸细对不对!?我写的图纸你都敢偷看!?”
秦南白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你咯,随你怎么想咯,你什么都不跟我们商量,这还比什么赛啊!”
看见亓姒树这么宝贝的收起他那张图纸,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也对。”方拓说:“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讲,我们做什么?”
亓姒树解释道:“队伍里有奸细,万一我们讲的都传到萧由那里怎么办?”
难得有人跟他一伙的,秦南白有了种领袖感,站在石头上指着亓姒树大骂:“你就是没种,还自私,想一个人夺功勋上榜。”
秦南白这种老鼠屎,亓姒树都不屑于搭理他。
“我笑了。你骂完没?骂完了就帮荀涣之做饭去。”
方拓这几天好像跟他过意不去似的,估计是惦记着上次扇他的一巴掌,特地来找茬。这下,队伍里八个人里有两个人策反,连一向跟从他的李程鹏也犹豫了。
“亓老大,你还是跟我们说说吧,反正大家一直在一起,谁是奸细都会被发现的。”
李程鹏一向老实,现在也对他有意见了。亓姒树阴森森的看了秦南白一眼,欧阳督统怎么偏偏要把这王八搞到他这边呢...
无奈,只好顺应民意跟他们讲讲自己的布置。
萧由回了领地,看见地上零零散散的骨头架子和野鸡毛,还有人数明显减少的队伍,立刻就黑了脸。郭浩颤抖着走到他面前,解释道:“方才...方才亓树派人来过了....”
萧由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火在胸中翻腾,萧由拿起武器坐上马,指着河对岸的树林:
“今日只准胜。”
短短五个字,其他人略微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郭浩惴惴不安,方才萧由看他的眼神,活活要将他生吃活剥了一样。
萧由带领着人往河对岸跑,沿着亓姒树来时的足迹,慢慢搜寻着,其他人大气不敢喘一下。沿着飘过来的食物香味和脚印,他们果然发现了躲在山坡后面的亓姒树等人。
亓姒树此刻还在悠闲的吃着烧烤,荀涣之就坐在他一旁烤着,根本不像比赛的,反而像是过来野炊赏景。
萧由看他们悠闲的样子,在一昼夜积压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站在山坡上大喊:“亓树,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亓姒树悠闲的喝下一口水,被吓得一滴不留,全给吐了出来。所有人警惕的看着山坡上的萧由,亓姒树咳了几声清清嗓子,
“我不瞎不聋,你用得着那么大喊大叫吗?”
萧由冷眼看着他和荀涣之,心里渐渐分明,拿起箭羽瞄准他,众人大惊失色。
萧由的箭术其他人可没法比,他搭上虎筋弦,箭发如飞电,连欧阳督统都得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准。
此刻他瞄准了亓姒树,方拓作为红队里唯一能好好用弓的,此刻也拉满了弦对准他。
亓姒树突然把荀涣之撤在身前挡住,飞快往马上跑,不理其余人等,独自往外面跑去。
萧由一箭射在荀涣之胸前,虽然没有箭头,但撞得人生疼。荀涣之揉着胸口缓解疼痛,萧由就已经快马追了上去。
其余队员在后方厮杀,将领们在前面追逐。亓姒树见萧由就快追上前来,只得拿着马鞭狂抽马屁股。也不知马是作何想法,估计是太痛了,突然停下来把亓姒树甩了出去。
亓姒树被自己的坐骑摔到草丛里,萧由没忍住笑出声来,看见他的坐骑悠闲地在旁边散步,任凭主人怎么叫喊也不走了。
亓姒树擦了擦嘴角的泥土,郁闷的看着那匹臭马,估计是自己不会驭马,打得狠了,这畜生直接给他甩了下来。
眼瞧前面就是他布置的陷阱,亓姒树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林子里跑,萧由拿着木刀追过来,一把横在亓姒树面前。
萧由拦下他,也不直接砍来,他兀自扔掉木刀,对着亓姒树一拳挥出,风声呼啸,沙包大的拳头就快要狠狠砸在亓姒树的脸上。
亓姒树身影急退,狼狈躲开,方才匆忙逃走,他没来得及拿武器,看萧由这架势,估计是要生擒他。
“都怪这破马,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