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知小弟错在何处?引得姐姐大发雷霆,是弟弟我的不对。但是还请姐姐言明,以免我重蹈覆辙。”吴嘉飞将眼里的怨毒一闪而逝,然后马上变回了他最常用表情,一脸温润谦恭,好像受了无尽的委屈一般。配上他满脸的血污,还真有不小的说服力。

一时间在场的很多人就凭着直觉加入了吴嘉飞的阵营之中,傅羽凝长时间在外求学,对于在场这些人来说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傅羽凝不在的时间里,吴嘉飞自然就成了傅家小辈的代表,平日里吃吃喝喝,总有三分香火情在。

若不是慑于傅羽凝这一言不发就给人脑袋开瓢的凶戾劲,怕是很多人立刻就要跳出来指责傅羽凝了。韩梓然也属于不明真相吃瓜群众中的一员,血腥一幕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她的眼前发生了,可把她吓得不轻。

受伤者捂着头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把他扶起。傅家的侍者如同蝴蝶一般在厅堂内穿梭,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放下手中的托盘,依旧是该干嘛就在干嘛。一个个的仿佛成了聋子瞎子,对厅中发生的骚动置若罔闻。

反观行凶者,居然抽了几张纸在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溅到手上的鲜血。看向吴嘉飞的眼神嘛,带着快意和那种一看就让人心中生寒的目光。通俗一点来说就像是在看死人。

两相比较之下韩梓然自然而然就站在了吴嘉飞那一边,小声的对着白怀濛吐槽道:“咦,这个杀神下手好狠啊。对了濛濛,你听见吴嘉飞的称呼没有,好像是说得姐姐吧,莫非这位就是……”

白怀濛秀眉微蹙,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在平静的表述自己的看法:“应该没错了,久闻天明集团的创始人傅老爷子与发妻感情甚笃,膝下只有一女,因此当年选择了招婿入赘。这吴嘉飞就是当年招来那位姑爷的侄子,照你所说,今天这个y还是他挑头的。在这傅家老宅里敢当众打他,他不敢还手的可没几位,更别说周围这些人看到了都当没看到。所以这位动手的只会是那位一直在国外读书,没怎么回来的傅家继承人——傅羽凝。”

韩梓然一脸受教的点点头,旋即又惊讶道:“不对啊,濛濛这不是你的风格。”

白怀濛挑眉,五官灵动无比:“怎么?我要哪种风格才好?”

韩梓然搓了搓手,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说道:“反正就不是,你平常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表达自己观点的。”

平常当然是不会啦,但是美人就不同了,那是有优待的。天生就是个颜控的白怀濛早就耳闻傅家当年有位风华绝代的大小姐,若不是傅老爷子最终决定招婿入赘,自己的父亲都很有可能去争上一争。只是年幼时缘悭一面,长大后又斯人已逝,一直没能见到。如今看到傅羽凝才知道所言非虚,美人的基因还是十分强大的。

因为对美人的天然好奇心,白怀濛在在傅羽凝身上投放了更多的注意力。韩梓然在傅羽凝身上看到的是鲁莽冲动和暴戾杀气,白怀濛则是隐隐感觉到傅羽凝不会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反正她没见过谁能像傅羽凝心态一样好,给人脑袋开瓢之前还不忘笑笑的。这种人不是早有成算就是精神有问题,白怀濛更相信前者。

众目睽睽之下,擦干净手的傅羽凝对着躺在地上的吴嘉飞开口了:“想知道原因是吗?

傅羽凝随手把刚擦过手的手帕丢在了地上,尚算干燥的手帕立刻吸收起地毯上剩余的红酒和鲜血来,很快一方素色的方帕就变成了红色,艳丽无比,恰如傅羽凝嘴边勾勒出的那个讥讽的笑容:“原因很简单啊,我姓傅,这里是傅宅。”吴嘉飞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被傅羽凝这句话一激,瞬间就变成了惨白色,旋即又涨红了,眼眶爆出,面上全是羞恼之色。要不是此时人多眼杂不好动手,他怕是立刻要跳将起来和傅羽凝厮并了。

傅羽凝见到这一幕只觉得只觉得畅快无比,果然,无论第几次看到仇人露出这种表情都会很开心呢。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她可不会轻易放过,继续开口,以言语为利刃,狠狠地往吴嘉飞的软肋处捅刀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个家,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来做主。还有,我是长,还轮不到你这个弟弟来为我赔礼道歉。就算轮得到你,你配吗?”

你配吗?轻飘飘的三个字一出口,却对吴嘉飞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失血过多再加上气急攻心,吴嘉飞脑袋一歪,终于昏了过去。

\"切,无趣。”傅羽凝松开了揪着吴嘉飞衣领的手,就像随手丢弃了一件垃圾。连再给吴嘉飞脑门上一酒瓶的想法都没有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有着狂扁小朋友的恶趣味。这还没成长起来的敌人真是太无趣了,要是十年后的吴嘉飞遇到这种状况少不得再上演一番精湛的表演,哪会像现在这沉不住气,怒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倒让她失了好大的乐趣。当然,傅羽凝啊这么乐意放手的原因是因为前世的她到死都不知道吴嘉飞曾经在这这个宴会上用言语轻薄了白怀濛一番,气得白怀濛直接愤而离去,要不然吴嘉飞今天一定会被送进icu。

戏演完了,目的也达到了,那么也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傅羽凝眼往人群中一扫,就自有人给她让出了出去的道路,偶有几个不知事还想看热闹的,也被同伴拉走。在他们看来,傅羽凝人很漂亮不假,但是下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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