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没来之时,场面倒还说得过。可薛蟠一来,气氛瞬间到了冰点。秦钟当下起身逃开薛蟠的做恶手,小生怕怕般躲到宝玉身后。小本心里一叹,这都是拉仇恨啊!
赖尚荣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即便自认生的也不错了,可和柳湘莲秦钟相比,那自然安全到家了。也知道薛蟠不好惹,况且还有宝玉的面子,便拿了酒壶,接过酒保送过的杯子给薛蟠满了一杯。
薛蟠还哪有心思相谢了,见秦钟溜了,若是平日非恼了不可。可今日不同,马上转向柳湘莲,“好兄弟,咱们喝上一杯,就算是你疼我了!”
柳湘莲听薛蟠的话,再看那令人生厌的模样就要发作,可他同宝玉还谈得来,也知两家情形,这样勉强忍着火气。却也没有起身。
宝玉知道只能自己说话了,上前一搭薛蟠道:“大哥哥这是哪处来?”
“宝兄弟,那边少坐,哥哥难得见次柳二弟的。”薛蟠倒也识时务,知道秦钟眼下贾母身边红人。又有宝玉照着。
“即是难得一见,坐下仔细说说话,岂不好?”
“兄弟这话很是了,”说着话薛蟠回头吆喝人送凳子过来。然后拉着小凳往前凑了凑,又回身对秦钟道:“好兄弟,你也坐。”说着指了下方才自己坐过的地儿,也就是原本秦钟的位子。
宝玉见了很是头疼,别说他,就是小本都够头疼的。不过小本有些莫名,这也不是什么大馆子,薛蟠为何会进来呢?想着不由往外看去,刚好见两个人探头探脑,好啊!我就说了薛蟠为何会来了。
心里有了计较的小本瞬间掌控节奏,大步出去抓了探头探脑的两个就给了两巴掌。那两个小白兔哪能想到看着可怜可爱的宝玉这般火气了?当下便嚷叫起来,不过他们知道宝玉是谁,所以叫的欢畅,却不敢还手。这样宝玉的小厮倒也没动。
可这二人一出声,着实够令好此道之人骨酥肉烂的,比如那边还没过了缱绻之期的薛蟠。听见了这般语调哪里还受得住了,紧忙扔开那边的过来这边。一见居然是宝玉动手,当下就是一怔。仔细又打量宝玉一番,还是没看出所以来。怎么看宝玉也不像是个好动手的。“好兄弟,这话是怎么说了?”
“学堂里时不时就探头探脑看我,想不到还跟到这来了。不给个厉害的,这还不知有个王法了。”小本说着话,示意那边柳湘莲几人快走。
“好兄弟你错怪他们了,这香怜,玉爱二人是跟着我过来的。”
“啊!这样说来倒是误会了?”小本心道,就知道是他们通风了,不然这小馆子你也会来?
“可不是吗?这话也说开了,你们两个也别外面傻站,走,里面喝一杯去。”说完薛蟠先往回走,“啊!谁把小柳儿放走了?”
“是了,说好尽兴,一起散的,这怎么就先走了?”小本也忙着咋呼。
“唉!”一拍大腿,薛蟠极其失望,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哥哥,即是这样我也便不坐了,你们三个慢吃!”小本说话,对着那边一招手,四个小厮马上跑了出去备马。
宝玉一走,那香怜玉爱二人还以为能有些发挥呢,哪知被柳湘莲和秦钟勾连的眼皮高了的薛蟠,根本就不正眼看这二人了,独自喝起闷酒来。那二人等了半日见无趣儿,便悄悄走了。可走是走了,这二人却记恨上宝玉了。不过面对宝玉的身份,他们毫无办法,可他们却也有自己的打算。
宝玉秦钟自是还要上学的,薛蟠也知道学堂不是玩闹的地儿,倒也没来骚扰秦钟,可被小本打的那两个就不成了。对付不了宝玉,难道秦钟还对付不了?这样他二人只要得了机会就会勾搭秦钟,借此报复宝玉。
有小本作祟,那宝玉自是正常了。可秦钟就不成了,这位其实和薛蟠差不多,男女通杀。加之香怜玉爱那二位也却有过人之处,这样一来二去,三人便说不清明了。小本也懒得管这个,完全放任自流。
可小本不管,不带表没有做好人好事的,毕竟什么时候都不缺**。这不,宁府族亲的一个亲属,名字叫金荣的出来说话了。当然了,这金荣原本也是薛蟠的密友,还得了不少银子,可薛蟠本是滥情之人,有了香怜玉爱便抛了金荣,这样一说,金荣也不算完全做好事了。
“快出来听听这三人说什么呢?哈哈,抽草棍论长短也就罢了,居然要出去贴锅好饼子!”
都是爱起哄的年纪,金荣一咋呼,那还不炸锅?当下把个秦钟三人闹的脸色通红。“你听了什么了?哪里就你说的那样了!”
“哈哈,你们挤眉弄眼的,真当大家都是瞎子啊!”说着金荣便说起来了。说的什么就不说了,左右够牙碜的。
宝玉听了火起,可小本却死命压制。自己绝对不能带个白兔帽子。于是这一里一外就算天人交战了。那边秦钟已经去报告辅导老师去了。也就是贾瑞,贾代善的孙子,贾家比较近的一个支脉。
贾瑞来了一看情况,就知道不好处理了,为什么呢?这秦钟眼下西府红人,还是东府里贾蓉的小舅子。这样他只能拿香怜玉爱做法。然后再说这金荣。
可金荣却是一口咬定,秦钟和那二人亲嘴摸屁股。这人通常对这方面的事情都比较敏感,而且也爱听,就好像‘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般,总是有人乐道于此。这样一来围观的越聚越多,起哄的也越来越多,贾瑞可就调停不开了。
有做好事的,自然就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