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来的事情跑不了,茉莉粉蔷薇硝也没躲开,玫瑰露茯苓霜同样如此。宝玉听完点了点头。夸奖了秋纹几句,又让香菱给她拿了不少点心,才打发她去了。刚要同香菱说话,猛然间想起一事来,急忙赶回怡红院。
“老三这两日可来过?”回屋便问了这个。说实话,宝玉还真怕那五鬼再来一回。
“哪里会不来了?太太这一出门,他也放了羊了,哪里有人管着他呢?那赵姨娘不过顶了个妈的名声罢了,何曾管过一回?再说了,她自己还和小戏子们打架,哪里有脸子,管教儿子了?”晴雯说完了,自己笑了起来,还道,“你是没见了,那赵姨娘,被小戏子一头撞了个仰八叉的。”
宝玉很是无奈,心道这晴雯真是绝了,自己无论怎么避开,都是不成,再说原本中那赵姨娘打架,你怕是要记上首功吧?不是你要看热闹,能打起来?还好探春忙着安抚赵姨娘,不然,你还能得了好了?别看没人拿赵姨娘当盘菜,可怎么说,那也是半个主子的。
“也是好笑的,还不是……”袭人说着推了晴雯出去,“快给二爷打水来,没见一头的汗?”晴雯听没人陪她笑,哼了声,出去打水了。
袭人猜想宝玉怕是也得了风声,见晴雯出去了,急忙道,“为了这事,才刚儿平儿还过来一回的。”
宝玉一挥手,“撵出去就是了,我是不理会这些个的。不然就等了老太太回来了,再要开销。”
“这话说的就是了,早该都撵了出去,那才清净呢!”晴雯即便打水,还不忘发表见解。袭人听了便不说话了,不是姐妹间没个情意,而是有些是,尽量不要当着她说,心直口快,传出去不好。
可晴雯也是机灵的,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如此只是哼了一声,不在多言。眼见如此,袭人自是也不会说了。宝玉也不急了,他相信平儿一定会护着探春的。
次日,宝玉晨练回来,用了饭,果然见平儿又来了。“姐姐可好?这两日也没顾得上去看她。”
平儿道,“说不上是大病,可要说好,却也没那样快的。有劳你惦记了。”
“哪里还谈得上惦记了!”宝玉说话,指了座给平儿,“姐姐这一倒下,把你忙的不成,今个如何得闲?”
平儿看了袭人一眼,“还不是为了太太屋里的事!”
“昨个二爷累了,我没说。”袭人说着,见宝玉坐了,便把事情始末说了一回,无非还是昨晚的事。
晴雯听着无趣,往外走去,只是还不忘说道,“有什么说的,太太屋里的东西,定是彩云偷了去给环哥儿了,在没别人的。”说完走了出去。宝玉点头,只有这个脾气才配撵了坠儿出去,或者自己被撵出去。
平儿袭人不由苦笑。又对宝玉道,“到底如何,还要请宝二爷一个示下!”
宝玉笑道,“姐姐一倒,你倒是会说笑起来了,哪里还用请我的示下了?到底怎样,只管说了就是了。还不知我了,无可无不可的!”这是要骗自己认了。
平儿怔了下,才道,“说起来倒也好办的,赵姨娘屋里走一回,贼赃也就有了。”
“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宝玉说着对平儿一笑。
平儿叹道,“贼赃容易的,只是彩云要攀扯着玉钏儿不放。那时可就伤着一个好人的体面了。旁的我是不论的,只是可怜三姑娘罢了。”
“倒是你想的周全了,三妹却是不容易,一个如此行径的妈便够可以了,还个这样的兄弟。偏偏还都是至亲之人。”宝玉正说着话,宝钗,黛玉,外面走了进来。于是忙道,“怎么碰了一处了?这倒是巧了!”
“早上过去看妈妈,坐了一会子,想着又几日没见了宝兄弟了,顺道过来看看。偏偏颦儿也要来。”宝钗说着一笑。
“还不是怕姐姐一人走路无趣,不然我哪里是个喜欢动的?”黛玉自是听出宝钗之意,她几日没见了宝玉,自己倒是见天能见了。
“可说了,怪到都说颦儿贴心呢。”宝钗说着话,挽了黛玉。随着袭人过去坐了。近来因薛姨妈照顾黛玉十分周到,黛玉感念不尽,称薛姨妈为母,宝钗宝琴姐妹相论。
宝玉只是笑笑,对平儿道,“有什么还是说了吧,我呆笨的紧。”
昨日平儿以是与袭人商议过了,如此过来道,“保全贼名儿,也算一件阴鹜事。”
“既是如此,我应了便是了!”宝玉说完了,过去陪着宝钗黛玉说话。
平儿得了宝玉的话,又道,“即便二爷为了保全贼名,应了,也要叫了两个孽障来,分说一回。不然倒像咱们没有本事问不出来,也免得一回当了百回。没个头尾,愈发没个够了!”
“平儿说的是了,宝兄弟即便应了,也要给她们一个明白的。”宝钗说话起了身。
宝玉觉得宝钗说了一句话,已经算是难得了,知她必然不会等着看彩云笑话,便也起了身,道,“今个还没请姨妈的安,我这便过去。姐姐还去?妹妹可回?”钗黛二人自然都是明理的,当即点头,随着宝玉去了潇湘馆,陪着薛姨妈说笑。
平儿自然明白三人为何去的。于是命人叫了玉钏儿和彩云过来。把事情始末缘由说个通透。玉钏儿和彩云自是信服。平儿这才去,行权办理柳五儿一事。
平儿还了柳五儿清白,柳家的继续管着园子里面的厨房。如此,贾府中长房下人王善保家的一脉,与二房下人柳家的一脉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