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宝玉原本就有些想法的,只是这些日子,宝玉的事情太多,如此才忘记了。此时见小霞找来,不由暗道,好险。多问了小霞几句,听着同原本中差不多,便告诉她,明早让你姐姐进园子说话,到时候秋纹会去园子口接她。小霞领命去了。
袭人见小霞走了,进来问道,“可说明白了?”
“还是小了些,哪里说的明白呢?不过传话还好,明个见了彩霞再说吧!”言罢,宝玉出了怡红院,去潇湘馆!
“宝哥哥,这几日都忙了什么了,总也不见!”近来,宝钗,宝琴,湘云等人时不时就会来潇湘馆坐坐,许是与黛玉性子开朗些个有关。
宝玉道,“老太太千秋,来了不少世交,有的见了。有的忙没见了,咱们这边事情完了,自是要出去会会的!”
宝钗道,“宝兄弟说的很是,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失了礼。却是该会会。”
湘云道,“宝姐姐所说不错,论理,宝哥哥也该常会会这些为官作宦的,谈讲谈讲那些仕途经济,也好将来应酬事务,日后也有个正经朋友。让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的出些什么来?”
宝玉笑道,“倒是云妹妹是个明白人了,没见最近我们极少一处玩笑呢。”
湘云看了宝玉一眼,上前来道,“宝哥哥变了!”言罢,看向黛玉。
宝玉道,“说变了,其实还是没变的,可是不疼护你们了?”
宝琴道,“就是云姐姐矫情,宝哥哥自是极好的。”
“吃可爱的说的不错。”湘云又道,“没见你黑天白日的,总拿这么个劳什子做什么!”说着,便要拿宝玉的扇子。
宝玉笑着一躲,“云妹妹不许胡闹哦,不然宝哥哥可不疼护你了!”
“说的了,到底疼护哪个,谁心里还没数呢!”湘云说完,到了黛玉身边,“到底疼护哪个呢?”
宝琴知道湘云找个台阶,可又怕黛玉恼了,跳过来拉着宝玉道,“自是最疼护我了!”
宝玉见宝琴送上门来,一捏她的小脸,“说起来你是最有福气的,眼前这些个姐姐都疼你!”
“那是了!”宝琴说着,得意地坐了黛玉身边,依偎她身上,黛玉笑着拢了她去。湘云却哼了一声,继而又笑了起来,说宝琴滥好人,过去同她闹了一处。
宝玉嘱咐二人小心些。又对宝钗道,“节下大哥哥可回得来?走的时候还说了,老太太千秋,必是回来的。”
宝钗道,“上一回带信回来说,怕是中秋前后才能到家的,可眼下又没几日了,许是被什么事情羁绊住了,如此倒是不好说了。”
“端午节过了走的,又说路途近。不过出门在外的,倒也不好说了。说不得手头事情顺,也便回来了。”宝钗点点头,宝玉又道,“端午节前,大哥哥带回的货物发售可好?”
宝钗道,“说起来倒是寻常了,不过略比往日强些个。”宝玉听了一叹。湘云听了道,“宝哥哥倒也怪了,怎么听宝姐姐说,比往日强些个,还叹起来呢?”
“就你耳朵尖,我哪里就叹气了呢?”湘云听了,看眼宝钗,扭头去和宝琴黛玉说话。宝玉又问柳湘莲。薛蟠上次回来,脚走的热,把货物交代给薛蝌,没两日便又走。连个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宝钗道,“多个人,怎么说也放心些个。余下的,倒也不论了。”知道宝钗不愿多说,宝玉笑笑罢了。宝钗又问宝玉黛玉晚上可上去,宝玉摇摇头。“这些日字,老太太也闹的乏了,即便上去,也不大坐的。”听宝玉黛玉不上去,宝钗几人便想这边用饭。哪知这个功夫,薛家丫头来了,言说大爷回来了。宝钗听了,急忙带了宝琴去了。连带着湘云也不坐了。
三人一走,只宝黛二人。黛玉见宝玉把扇子放了桌上,便要来拿,宝玉笑道,“妹妹小心些!”
黛玉道,“别看不常带着,却也知道你这扇子有古怪的。”
宝玉道,“妹妹怎么知道呢?”
“把我看的忒也不堪了,寻常扇子放了桌上,茶碗中可会有涟漪?”黛玉见宝玉怔神,得意地晃晃头,想把扇子拿起来。怎奈何平日里见宝玉耍的轻巧,真的自己去拿,怔神的换了黛玉了,“装憨真真比过云儿的!”
宝玉一怔,笑笑道,“什么事情瞒过妹妹呢?怎么说了这话?”
黛玉想想方才宝玉躲开湘云,却没防着自己,低声道,“却是没瞒着妹妹的,只不过也没说全了便是了。”
“妹妹说的是了。不想你着急的,早晚也便知道了。”
黛玉道,“你怕什么?”
“我几时怕了呢?”
黛玉道,“骗不过我的。近两年,你虽时不时依旧会发呆,怔神儿,却不同往日的。”
“自是怕妹妹哭了,还能怕什么呢?”
黛玉道,“知道哥哥心里有妹妹的,极是在意我。只是你平日里,却是不同的。”
宝玉道,“只是这几日罢了。”
黛玉道,“却是这几日更甚些个。今个略好些。”
宝玉道,“外面听了些个话,左右这两日也便闹开了。妹妹先清爽两日吧,闹出来再说。”黛玉想了一回,点点头。二人又说了会子闲话,宝玉才会怡红院。
黛玉真是了不得了,只是看个茶碗,便发现自己扇子有问题,看来日后自己可要小心了。锦香院自己常去,酒碗更是一桌子。有心之人要是留意,不难看出的。不过黛玉的变化却是值得高兴的。性情愈发好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