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命人摆下酒宴,即便宝玉心里急的不成,却还不敢表露出来。再者既是应下帮忙,自是要说清理明才成,要知道,这可不是说笑的。如此宝玉只能耐着性子同北静王商议,最后除了具体焚火日子没定下来,余下的都交说明了,如此才离了北王府。
送了宝玉,北静王去见母亲,把方才同宝玉计定之事,选些个出来回了。太妃道,“依着我儿来看,此事可行?”
北静王道,“除了时辰,余下几件宝玉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从前孩儿便以查探过。”
太妃道,“如此一说,所差的只是时辰了?”
北静王道,“却是如此。能否成事,就要看咱们家的运道了。”
太妃点点头,“若是焚了寝室,依旧无法,又该如何?”
北静王道,“方才孩儿便想过了,若是此法不灵,可见是时辰出了差池,如此自是怪不得旁人。只怪咱家命薄;那时只说宝儿疯癫,看护不利,引致祸患。再请了太医来看便是了。”
太妃虽知儿子夫妻二人感情极好,可此时见儿子依旧能沉住气,心里欢喜。不是自己同孩儿无情,毕竟这事情来的太也巧了。亲家那边才出了事,自家便有这般奇事出来。唬的连太医都不敢找,生怕闹开了。一旦闹开了,说是天灾**的,都算好听的。就怕说自家想怎么样。难道自己还会为那么点子寻常事,拿个女人作法吗?
宝玉不知道北静王母子居然想了这样许多,就连怕有人说他们害掉甄家女儿,表明立场寻求自保,都想了一回。此时宝玉急的不成,别看人家闹心,自家的事情也不少的。要知道,眼下这天儿可不早了。进府后,疾步奔向大观园。一看园子门的守护不比往日,便知道凤姐等人怕是已经进去了。
怡红院和稻香村,自己的两处地方是不怕的,至于晴雯,自己即便回去,也说不了她,万一来了脾气,再顶撞自己,出去都免了,不打死都是好的;黛玉那边也不用担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凤姐都会护着黛玉;探春那里也可以放心;李纨无所谓了,如此一想,还是迎春和惜春两处,这样自己只能去惜春那边了。心里想着,叫开了门,不理婆子们连篇好话,疾步赶往惜春住处,藕香榭。
这个时辰,惜春都睡下了。一听丫鬟回话说二哥来了,紧忙穿衣,梳洗,接了出来。“二哥哥,可是得了什么有趣的,紧着给我送来?”此时的惜春得宝玉关爱,性子比原本中好了许多。
“哪里就得了什么呢?竟想着美事!”说着宝玉摸摸惜春的头,“北王府下了帖子,二哥自是要去走一回的,这不才回来。吃了不少的酒,怕也睡不实,便想着来找四妹妹说说话,下局棋什么的。谁成想四妹睡的如此早呢。”
惜春道,“原本不成睡的这样早的,只是昨儿听鸳鸯姐姐说中秋节要赏月,便想着多睡一会子,免得到时候没精神,扫了老太太的兴。”
宝玉笑道,“难为四妹妹想的周全了。这样一说,二哥都不好再叨扰了。”
惜春忙拉了宝玉道,“这可是请都请不来的,哪里还至于说了叨扰呢?二哥快着些进去才是了。”
“好!四妹妹如此说,少不得要坐一会子了。顺带着,看看四妹妹的画,不然对弈一局,也是好的。”惜春点头,又见宝玉兴致,忙命丫鬟摆了棋盘,又把自己新近作的画拿出来,献宝般呈给宝玉看。宝玉接过来看了一回,赞了一回,惜春却是擅长作画。又见棋盘布下,宝玉便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凤姐等人什么时候会过来,自己这个围棋水平,即便步步拖延三十秒,那也抵挡不住时常同妙玉下棋的小惜春。如此只能先换杯茶水再说。
“二哥哥你快点,想什么呢?”惜春不知所以,只顾催促宝玉。宝玉笑着应付,慢慢品着茶水,神情一动,听着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宝玉知道,人来了。
今晚之事,全因邢夫人进园子得了个秀春囊而且。她想着利用一回,便把这个物件封了,命人给王夫人送去。王夫人一听这物件园子里面拾到的,那还受得了了?她是最怕宝玉坏了名声的。什么叫坏了名声?就是同宝钗,黛玉这般的姐妹之间发生了事情。至于同袭人等丫头,那不叫坏名声,那是公子雅兴。
王夫人得到秀春囊后,心里也明白的,知道邢夫人把这个东西送给自己的意思。要知道,邢夫人真想着好,这个怕是就要交给老太太了,虽说那般做,有背后生事嫌疑,但也好过这样看笑话。想明白这点,王夫人拿了秀春囊去凤姐那边,这个前面已经说了。眼下只说王夫人去凤姐那边的主要目的——就是祸水东引。所以她只说了几句,便说凤姐为什么把这个东西落了园子里了。这一刻,凤姐不是她的内侄女,而是她妯娌的儿媳。
凤姐也不简单,几个要点一一回明了。保下自己清白。然后想着徐徐图之。说起来凤姐对园子里的姐妹们很是回护的,这也是为什么宝玉一直很敬着她。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有心生事的邢夫人,分派自己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来王夫人这里说话。其实就是邢夫人有意恶心王夫人。这点王夫人和凤姐是心知肚明。
可哪成想这王善保家的同样有私心,她因每次来园子里,丫鬟们不敬重她,便在王夫人面前生事,告丫头们的状,更是直接出首晴雯。按说这些个小伎俩王夫人自是不会上当,奈何此事关系到了宝玉,如此一来,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