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阵阵型列好,便见眼前烟尘四起,一哨人马杀将而来。至于多少人,宝玉看不出来,不过怎么看怕是也有两千的样子。自己这边才多少?里外一千多老弱病残,真不知道谢鲸是怎么想的。难道有意让这会子上前的冯涌送命?绝对不是这样的,看来这处并不想冯涌书信上说的那样顺啊!
即是冯涌上去了,宝玉自然要留下压阵,冷兵器时代,阵脚万万乱不得。即便宝玉对阵仗不明白多少,从贾代善留下的书中看,也知道这个的重要性。冯涌手下兵丁都看到宝玉同冯涌说话了,如此也知宝玉是自己人,又见宝玉一身披挂了得,这会子阵前压阵,兵丁即便人数偏少,却也没慌。怎么说宝玉也是个国公稿子,自有独特气势。
冯涌上前搭话,三言五语间,便已是同来将战到了一处,可见对面很急。宝玉后面小心掠阵,只是三五回合后,便看出冯涌不是人家的对手,即便对手不是很高明,不然这会子怕是冯涌的性命不保了。宝玉心里十分着急,却不敢轻动援手冯涌,自己一动人心不稳,丢了粮草是小,全军溃败才是大事,冯涌可说了,谢鲸那里就要断粮了,怎么办?
“回禀将军,叛军已动,似乎要合围我们?”阵前一人见宝玉失神,急忙提醒一句,只是他这一句说完了,倒是把宝玉唤醒了,可列阵的兵丁也慌了。别看宝玉算不出对面多少人,冯涌的斥候却能算出来,对面阵型一亮,冯涌手下便知道读面倍于自己这方,又见宝玉失神,慌乱在所难免。
宝玉急忙喝令先吼住局面。然后看了一回,明白叛军意图,心里衡量一回得失,宝玉下身低声喊过传令兵来,“看架势冯将军怕不是叛将对手,咱们自是不能干看着,定要援手才成。”
几个令兵是冯涌心腹,是冯涌老子分派的,听宝玉的话自是赞同,便道,“还请这位将军发号施令。”
宝玉道,“我看叛军意图明显,就是来劫粮的,若是劫粮不到,毁了咱们的粮草怕是也有的。既是如此,咱们何不放下包袱,专心一战呢?”
“弃掉粮草?不行不行,若是丢了粮草,还不如力战而死了。”那令兵说完,见宝玉不解,又道,“丢了这要命的粮草,即便不丢命,怕是这辈子也就完了。”
宝玉道,“咱们不是真的要弃掉粮草,而是利用粮草分散他们的兵力,这样才好一鼓作气,冲击敌军本阵。一为驰援冯将军,再则退敌护住更多粮草。”听宝玉给了两个不容拒绝的理由,冯涌的几个体己人立时准备起来,只等宝玉令下。
时机很重要,直觉告诉宝玉,不是自己这边有奸细,就是敌军斥候了得,探明这边所有细密之事。眼下那敌将身手强于冯涌许多,就是不急着下手,看意思是想缠住冯涌,吊住自己这方,以便给手下人赢得时间和机会。看来他们知道这队运粮兵只有冯涌一员将领。要知道,冷兵器战争,还是很依赖主将的,没人引领的情况下,极少兵士能打出配合。
敌军两翼包抄的人已经到了己方两肋,这回宝玉看的更加分明了,他们只有兵器,并无特殊引火之物,就是说没带火油。这个消息不错,知道这会子再要不动的话,不光是冯涌不保,自己脚下本阵也要被包饺子了。想着宝玉急忙道,“粮车两翼逐出;草料车往后方驱赶;余下人直冲敌军本阵,活捉那为首之人!”早已准备就绪的兵丁在冯涌的几个体己人的带领下,分工明确行动起来。三百人打乱粮草车,大约一只七百人的突击队冲了出去。
冯涌的体己人一动,宝玉便打马飞奔出去。王短腿是真办了件好事,就这马,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别看宝玉后动,瞬间便以突前。敌军实在没想对面将寡兵希的情况下居然敢冲锋,要知道,真的冲过来了,短时间内可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了。自己一方人多不假,可光想着吃掉粮草,却分了兵。这可不行,既然粮草带不回去了,那就必须除掉眼前之人。心里一想,手上加紧。如此一来冯涌更加吃不消了,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就在冯涌绝望之时,宝玉飞马杀到。手中枪一挑,拦开敌将致命一击。再一顺枪,近身上去,迫开敌将的同时,高声道,“冯兄引兵掩杀,此人交给我了!”话落,抖出一片枪花,同敌将战到一处。
冯涌虚惊一场,努力平复了口气。几个体己人也到了身边,抬头见宝玉一条大枪已迫住对手,心里暗奇暗赞之余,又想起宝玉的话,瞬间便来了精神,一马当先杀向敌军中军本阵。
有冯涌引领,这七百来人可不一样了,别看老弱居多,可气势一起来,那也不是说笑的。再者说来,你看冯涌对阵敌军主将吃力,可对上守阵兵丁,那可是绝对的优势。如此一来,只是交锋三五回合,对面中军溃散之势再也难以挽回。
游走两翼的裨将一看不好,顾不得追逐粮草车,引兵往回杀来。这两只人马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人,真要是回来对上冯涌,自家这边还是招架不住。如此宝玉手上加紧,意图快速拿下一阵。
同宝玉交手这位自然也明白这点,知道自己坚持一下,对手那边压力一增,必然慌乱,那样自己才有机会。如此便想缠住宝玉,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实力。力图速胜的宝玉看准时机,抽出扇子扔了出去,敌将一看不好,手中兵器往外一磕;眼见机会来了,宝玉催马上前,化枪为棍抽了出去。只顾扇子的他再也无法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