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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宝玉追了上来,宝瑢的马速似乎快了些。又走出不远,宝玉道,“就这了,把马放掉一半,咱们往回走。”宝瑢和燕儿也不问为什么,把马放出几匹出去,随着宝玉往回走。到了官道上,宝玉让把马都放了,接着三人催马,往南绕去。一路上无话,到了南门时,天早已大亮了。
城门处打量一回,见无大碍,三人都松了口气。
进了城,便不好骑马了,怎么说城里人也不少的。牵着马,三人绕了两个圈子,这才往南安王府走去。眼见府门将近,宝瑢神情复杂地看了宝玉一回,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不值什么的,哪里还用如此客气呢?”宝玉说着笑笑,“好了快回去吧,看看世伯母可回来了。若是回来了,吩咐燕儿后门上说一句就是了。”听宝玉的话,宝瑢脸儿红的沁出血来,心里暗骂自己,居然忘了母亲安危,急忙催马去了。燕儿叹了一回,又谢过宝玉,这才追着宝瑢进了王府。
宝玉见门上人迎了二人进去,便往后面绕过去。王府后门,上回跟踪宝瑢走过,自是熟悉。心知燕儿不会出来这样快,便把身上尘土怕打一回,然后一边靠着坐了。这一晚上,真不是说笑的。也不知谁了,居然养这样一群狠辣的黑衣人。
不知迷糊多久,后角门吱吱一响,燕儿探头出来,“宝二爷还没走!”
揉揉眼睛,搓搓脸,宝玉苦笑道,“不是说好的,没得了话,哪里会走呢?”
“难为宝二爷有心了!”燕儿说着,走出来深深一礼,又道,“我家太太昨晚上便回来了,急了一宿,这会子见了小姐才歇了。我随着忙了一回,这才出来晚了,害的宝二爷久等。”
“世伯母无事,等这一会子又算了什么。”宝玉说着又对燕儿道,“好了,你也快回去吧,多少睡一会儿,这一晚上可不是说笑呢!”燕儿再次谢了宝玉一回,见宝玉牵马出了胡同,这才回去。
到了正街,随便寻了家店面,叫小二打水洗洗脸,要了些个吃的,就算吃个早……算不得早了,算是吃个不早不午的饭吧!昨晚上消耗可是不少的。吃饱喝足了,心里想一回,直接回家算了。事情基本就算通天了,贾珍要是能把自家狠狠梳理一回,贾赦和贾珍自己事情也收拾干净,事情并不是每个周旋余地。心里想着,牵马往宁荣街走去。脑子里却想着黑衣人的事情。
城中宝玉最熟悉的地方是哪?毫无疑问便是宁荣街了。可以说闭眼睛都能走对了。可走着走着,宝玉觉得脖子毛刺刺的,难道走错了路?又或是被黑衣人给盯上了?想着忙抬头看去,不由唬了一跳。
地方没走错,正站了宁荣街的街心,只是平日里并无多少声息的街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粗略看一眼,没七十也有五十,再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宝玉心知不好,昨晚上燕儿的话灵验了,真是自己家出事了!再看这些兵士看向自己的眼神,宝玉进退两难。别是他们认出自己了罢?千万别,自己要是掉里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可事情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一群兵士看了宝玉一回,又见他站了不动,四下里,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眼见于此,宝玉心里一叹,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何等方式结束,都没想到过眼前这般,居然是自己闭眼睛走路,一头撞进来了的。可心里即便再急,却也不能动,否则那罪就算是通天了。
兵士们仿佛如猫捉老鼠一般,即便围上来,却不急着出手,左转右转,左看右看。看的宝玉这个难受也就别说了,就差要提醒她们一回,拿了画影图形出来就是了。然后好歹给一句话!
兵士们并不理解宝玉,看了一会后,三三五五聚了一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就在宝玉都想自首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兵士们又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还弱弱地到了句,“可是将军?”可是将军!这是打哪论的?难道认错人了?宝玉偷眼看了回说话的那人,好像见过啊!在哪见过呢?
一群兵士见宝玉也端详起了他们,不由的精神大好。又一个道,“可是扇子将军?”
听扇子将军,这回宝玉反应过来了,急忙道,“诸位哥哥是西边回来的?”
“可不是了!”一群兵士瞬间活了起来,“我就说着是了,你们还要犟!”另个又道,“你就是数嘴儿罢了,既是认出来,便该早说话才是。”说笑着,兵士们从新把宝玉围了中间。“将军如何到了这处了?”
宝玉苦笑一回,不便先回答,便道,“诸位哥哥如何到了这儿?”
“还能为什么,自是来抄检贪官的。”兵士们说着哼了一声,又道,“便是这贪官,吞了我们的粮饷,害的我们大败!”宝玉听了心里一叹,看来李贵没能完成任务啊!自己老子果然出事儿了。
兵士们到未曾留意宝玉神情,又道,“将军还没说,如何来此呢?莫不是来巡视的?”
“我倒是想来巡视了,只是没这个资格的。”宝玉说着苦笑了下,问道,“诸位哥哥现今何处听职?”
一群西海沿子下来的兵士,按说都是老兵了,可宝玉的话却把他们给难住了,是了,自己何处听职?想了半晌,自己等人不知道是那个部分的。
宝玉道,“难不成没安排?按说不该的,即便咱们当日没个功劳,却有苦劳不是。”当日宝玉何等奋勇,这些人如何不知呢,即便没亲眼看的,耳朵里也灌满了。眼见宝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