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我成了仁宗之子>第六四章 至贱无敌的景洵

从文德殿到紫宸殿并不远,赵曦陪着他老爹没走多远就到了。

赵曦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接待使臣跟士子饮宴没多大区别,只是按品级和按士林声望的区别。

还有一点,国朝和来使是相对而坐,唯有帝王独立。

赵曦也算是臣工,位置在他老爹案桌左侧台阶下第一个……这大概就是殿下称呼的来源吧。

再看看自己下手的汝南王和北海王,赵曦也有点小得意……小样!你就是堂伯,不也得在爷下手待着。

随着内侍的高呼,大夏的使臣陆陆续续进殿了。

确实是边陲小民,谈不上礼节,进个殿也没个章法,就那么一窝蜂的哄进来了。

赵曦发现,跟他对面而坐的居然是个少年……这大概就是大夏的太子吧。

挺壮实的少年,风沙的长久侵袭,看上去面容要着急点。赵曦估计这小子大概也就十五六。

前额的一撮头发,然后光溜溜的头顶,最后是从耳后扎起来的小辫子……赵曦觉得新奇,便多看了几眼。

哎呦喂……长成这样还不让人看了?

对面那小子居然瞪了一眼,还恶狠狠的。唬谁呢?

赵曦看他这傻样,越发想看看自己再看下去他会怎样。

不管什么年代,这个岁数是最不可一世的年岁,也是逆反心理最明显的年纪。

赵曦以一个四十多岁的心里,就这样跟逗孩子似的逗着,都觉得有些欺负人。

……

大殿里已经开始交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往来的热火朝天。

赵曦随意的听了听,不是岁赐还是岁贡的原则性问题……这是国朝最讲究的。

在赵曦看来,怎么个说法真的无所谓,拿到实惠才重要。问题是,几次交手,都是丢人败兴的结果,也就只能在文字上占个上风。

这次好像争端是实际了。

居然是谈论到底每年岁赐多少的问题。

都已经给了,却在这鸡毛蒜皮的事上挺来劲。

看着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朝官,旁征博引的扯淡,赵曦也是无语了。

光顾着自己海侃,就不看看对面的一撮撮头发,根本就没听懂。

别说他们,就是赵曦听了都得想半天……这每年给多给少的问题,怎么就能很上古圣贤扯上关系了?

不管他们,自己反正是来接待这个一撮头发少年的,那就继续逗他吧。

“吾大夏太子莅临,汝等却陪以皇子。素问汝朝曾有伊霍之相公,也有宫内扶养之世子,若贵朝太子之位有异,汝等失礼之处,吾不与计较。”

这谁也?扯钱财不好嘛?非得扯你大爷!

赵曦听到这话,就知道有自己事儿了。

这话音刚落,都首先看自己,然后看身边的汝南王,再然后看老爹。

还别说,这句话真管用。汝南王就不用说了,触到了痛点,两代备胎的痛点。这话着实让他尴尬,别扭,甚至于有落荒而逃的念头,同时也肯定会对赵曦的心生恶念……这个早有了,赵曦也无所谓。

关键是老爹的脸色也不好看。

该不是老爹担心自己多心吧?没有的事,自己就再傻也知道老爹的皇位不会送给别人,那怕老爹很懦弱,涉及大统继承,这个没得商量。

最为关键是:就这一句话,居然让整个大殿安静了。

“汝为何人?”

没办法,赵曦不得不接茬了。这样冷下去,不说老爹,就是朝堂诸公也怕是会有些乱心思。

“吾乃大夏太子中允景洵。”

看这孙子回答是还很荣耀。

“景洵?景洵是个什么玩意儿?”

赵曦真不知道该怎样文绉绉的表达自己的不屑,真没有‘玩意儿’这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就这么秃噜出口了,觉得这场合有点不合适。既然说了,也没必要解释什么。

“回王爷,景洵不是什么玩意儿。其本为我朝士子,因屡试不第而投奔大夏。”

这谁呀?忒搭配的好了,赵曦真想给点个赞……是王素,这老小子不错。

“哦,原来不是玩意儿。失礼失礼,失敬失敬。吾看装束,尚以为是我朝陪侍,原来是大夏太子中允。”

“敢问景……那什么,汝为何未移风易俗?可是自觉愧对先祖?还是说大夏不认可汝?”

不就是扎刺吗?爷也会。

“此乃吾大夏法度,王爷不须多虑。倒是汝以皇子装束,让吾等疑惑。”

还真是国朝人,就凭这白呼劲儿,也不是大夏人能学来的。

“本王没多虑。原本以为大夏必定人才济济,今日见景……那个什么,本王才晓得,原来大夏有回收垃圾的喜好。”

“对了,景那个什么,汝如此这般,汝娘亲可知?汝爹爹可知?汝列祖列宗可知?记得,来年祭祖时节,莫忘了以纸钱撰写汝之地位,可告慰汝之祖先……后辈给他光宗耀祖了!”

赵曦清楚,不管是后世还是当今,只要是汉人,对于祖先的崇拜是根深蒂固的,是融在血脉里的,并不由你为谁服务而改变。

“鄂王爷多虑了,吾之家事,吾自会处置。汝之家事呢?如何?”

我去!赵曦把他祖宗拖出来,本以为能让这孙子多想一会儿他跟祖先交代的事儿,没想到这孙子还真不在意他祖先了。

忘了,既然能做了汉奸,估计也就没祖先这个概念了。

“那个……景什么,本王看汝对吾国朝挺操心,汝有意南归?此事本王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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