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的意思是,要请安宁去宫里赴宴?”
安逸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
雨凌跟雨笙过来这里,并不是同我一般,是来给他请安的,昨夜雪下了一天,今日歇息的军令,早就传达了下去,他们两个已经知道了,今日是休息的日子。
因为两个人,在安王府外,也是有自己的封地跟宅院,这雪下的这般大,只怕是十天半个月,安逸都不会让他们再往营地里头去。
这样一来,他们两位完全可以回自己的府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偏偏,他们今日却不约而同的站在了这里,同安逸请求着这么一件事。
每年初雪的日子,就是宫里举行宫宴的时候。
这场宴会,是专门为玲珑举办的,玲珑爱雪,爱丝竹管舞升平,从前她还跟着当今皇上,住在王爷府的时候,每一年的初雪,皇室都会给她单独办一场宴会。
如今,入了皇宫,成了贵妃,皇上对她的宠爱不减反增,这每年初雪过后的盛宴,是越办越豪华。
且这个盛宴,不是普通人就能参加的,就是皇室子弟,都不一定能接受邀请,更别说旁人了。
皇帝对玲珑的喜爱,自私又偏执,霸道又狂热,这盛宴,邀请的多为贵妇跟女子,男子少而又少。
偏偏这一次,雨凌跟雨莘都接到了邀请,这接到邀请的人,想要参加这一次的宫宴,那就必须要带上一名女眷。
思来想去,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现在,他们都是在我身边献殷勤,我从来都没有明确表示过,是否对他们有意思。
这一次宫宴的邀请,倘若我能答应,跟着他一道入了宫,那就等于直接表明,我就是相中了他,这般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两个人得了邀请函后,都是第一时间,马不停蹄的跑去了我住的地方,结果我已经出门给安逸请安了,一路寻来,我竟然还在这里。
安逸是我的父亲,请我入宫赴宴这会事儿,也确实是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我一个人点头,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会儿,刚好人也在他这里,去留定夺,就看他的意思了。
“是,不过,这邀请该是我先提出来的!”
雨凌反应最快,立马就回答了。
“凌儿,这明明就是我先到的!”
雨莘不乐意了,两个人为着是谁先跨入门槛的第一步,争论不休,一个说是先去了我那里,若不是我不在,早就得了答案,一个说这事儿本就该直接来请教安逸,要论谁先到安逸的院子为准。
雨凌是直接去我院子里找我的那个人,雨莘是起晚了些,火急火燎赶来安逸这里。想要截胡的人。
我没敢说话,就默默的低着头,龟缩在安逸身后。
说实话,对于这两位未婚夫的人选,我是一个主意都拿不准,更别说旁的了。
“好了!”
安逸声音不大,可这两个字里,慢慢的威严,一个眼神扫过来,两个争执着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你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小时候争辩,还可以念你们是年岁小,不懂事,如今都这般大了,还要这般咋咋呼呼的吗?”
“皇叔教训的是!”
“兄长教训的是!”
两个人立马噤声,毕恭毕敬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敢再有半句多余的话。
“你呢,你如何作想?”
安逸教训完这两个人,转身就把烫手山芋丢还给了我,原本还想依赖他,帮我做个决定,却不曾想,他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女儿无甚念想!”
进宫什么的,我总觉得不是时候,现在一路不在这里,我连个接线的人也没有,之前的那些安排,全都乱了套了。
长老们说过,如果一切顺利,就按计划进行,如果不顺利,联系不到接头的人,那就好生的过好现在,待在原地,尽量深居简出,不让人抓住把柄,等候后续的通知即可。
很显然,我现在能做的就算是后者,保持沉默,保持龟缩,尽量不惹事生非。
“你无甚念想?”
“全凭父皇做主!”
我点头,把这个决定权又抛了回来。
“我做主?”
安逸冷哼了一声,伸手出来,家丁们立马就递了一封帖子上来,正面是鎏金的字体,底上的花纹,绣的正是牡丹。
“宫里头贴子都递过来,你不去,成何体统?”
安逸说着,就把打开的帖子,让仆人门捧到了我面前。
带着疑惑的我,接过帖子,只扫了一眼,就看清楚了里头内容。
原来,今日安王府里,不只是雨凌很雨莘接到了帖子,就是我,也有一份。
“凌儿后莘儿,只怕是要去寻别人做个伴儿了!”
安逸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既然也是接了帖子,那我就不能再以伴侣的身份出现,这样子,会让宫里头的司仪们觉得,是我故意弄丢了帖子,不给贵妃面子。
捧着帖子的我,几乎是要谢天谢地了。
还好,这帖子也有我一份,这么一来,就不必纠结,到底该作谁的伴儿,跟着谁一同出席宫宴了。
“无妨,雪天路滑,我们能一道入宫,也是不错的!”
雨凌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就笑嘻嘻的求着同去了。
“我府上有一辆八乘马车,这样的天气,再适合不活了!”
雨莘也提出了自己的优势。
“雪天路滑,宁儿身子骨弱,她能不能去参加这场宫宴,想不想去,决定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