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信,何必变成雨莘,跟我演这么一出戏,哄我同你成婚呢?”
我反问着,想要听一听他的回答,瞧一瞧他的回答里,是否会出现有用的线索。
“我需要变吗?我就是我,只不过你的那些守护者们,太过天真,竟然没有认出来我罢了,我告诉你,进了这里,你就是插翅也难逃,知道吗?”
雨莘冷哼一声,“安宁,我今日就算是在这里把你玩儿残了,玩儿死了,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这个样子,还谈什么逃不逃?”
我笑了,看来,从一开始,我遇到的雨莘,就不是原本的他了,真正的他,只怕是早就没有了。
坐在我身边的这位雨莘,是一个替代者,而且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替代者,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是怎样的存在,也不清楚。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都在审视着对方。
“你知道吗?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雨莘说着,就开始解我衣服上的带子,一层又一层繁复的衣衫,被他有条不紊的褪去,只剩下一层薄衫,轻轻松松的裹在我身上。
他的手,很轻的贴着我的身体滑过,点点轻押,隔着那层薄纱,原本应该没有知觉的我,却有了酥麻的感觉。
“你的样子,不好吗?”
我忍着那些负面的情绪,轻轻的问着。
“我?呵——”
他停下来了,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好半晌,才自嘲的笑了。
“你笑什么,作为一个皇子,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是遗腹子,但在这人吃人,人挤人的皇城里,你的日子,还是活的比大部分人都精致啊!
“好吗?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皇子,我是男子啊,哈哈哈——”
他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如同是疯掉了一般,眼泪也跟着流淌了下来,他的泪水跟正常人不一样,那原本透明的泪珠却是鲜红的颜色,如血般溢出。
他的眼珠子,也从黑白分明,转变成了黑色的一片,整张脸,阴森的像是鬼一般,嗓音也尖锐起来。
“你是女的?”
我愕然了,这怎么可能,雨莘他,他原来是个女的?不对,应该是说,替代了雨莘的这个东西,竟然是一个女人?
“惊讶吗?”
她笑了,咯咯咯的笑着,阴森又恐怖。
“你不是妖!”
我看着他的模样,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头一阵的明了,眼前的这个雨莘,它不是妖,妖不会这般,妖不是这样的。
关于雨莘在坊间的传闻,我又记起来了一些,他喜欢妖,尤其是女妖精,长得好看的男妖精,偶尔也会带回去。
在这些传闻里,都是只有他带着妖精回宫,却再也没有那些妖精的下落了。
在同我交往相处的时候,他告诉我,那些妖精,不是像坊间的传闻那般,被他带回来宠幸了,留在宫里做暖床。他是可怜他们,救了他们,给他们养伤恢复,等到身体好了以后,就放她们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前,如果一定要报恩,以身相许,她也不会拒绝。
我以前,关注的点都在最后一句,以身相许,不会拒绝上,却从没有考虑过,如果这些妖精,不是被他放走了,而是被他用别的办法,困杀了呢?
看着周围的麻痹草,再想一想那些消失的妖精们,我恍然大悟。
他在猎杀,根本就没有什么寻花问柳,怜香惜玉,以身相许,这都是一个一个谎言,真实的情况,应该是他杀了他们,用麻痹草,夺取了他们的力量。
作为皇子的这么多年,他从虎妖一族手里,或者是其他的达官贵人家,利用权利,不知道掳来了多少不知真相的小妖,那些小妖的命,堆积起来,别说是这一片的麻痹草了,就是这整个宫殿,也都在他的掌控下。
麻痹草生长到了一定的程度,拿来煮水,喂给人喝,人就会变成傀儡,任自己的主人驱使。
难怪,难怪他这么自信,说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如果真的我猜测的这般,那他从很多年前,应该就已经控制住了太后娘娘以及她宫殿里所有的人。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掺和到我们的计划里,还单单就是看准了我?
还有,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自然不是妖,我是厉鬼啊!吞了自己孩儿的厉鬼,怎么样,你怕不怕?”
他捻着兰花指到了我面前,一张脸怪异的扭曲着,笑着,那张男子的面孔后,依稀可见的是另一张脸。
另一张比眼前的容貌,还要精致的脸,巴掌大一块儿,跟雨莘比起来,要小很多,但是她的五官,却能找到雨莘的影子。
“你是雨莘的母后,珍妃娘娘?”
我被这个发现,震惊住了。
怎么可能,珍妃娘娘,她不是在生雨莘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雨莘的体内?
她死的时候,就算是心里头有怨恨,灵魂也还是会在一段时间后散开啊,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大内,到处都是虎妖跟术士在看着,她不会,也不可能,怎么会如此?
“对啊,好儿媳,你可是认出来了母后了!”
珍妃抬手扯下身外变得松垮的皮囊,像一阵烟一般,从里头钻了出来,整个人都是绿色的,飘在那里,浑身的衣玦跟发丝,都像是浸在无形的水里,杂糅成一团,飘在那里。
“你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