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兴贵不禁也看呆了,差点被孟小湉一剑戳在胸口上,他慌忙甩鞭抵挡几招,然后喊道:“别相信什么妖法,继续摆阵,把他围死!不得退缩,退缩者斩!”
茹兴贵毕竟是铁卫军的统帅,他这一番话,重新鼓舞了铁卫军的士气,铁卫军本已散乱的阵型,重新集结起来,杀阵重新摆起。
他们高呼一声:“杀!”如此惊人气势,惊人把那个凌空的半个人高的巨掌吹动了一下。
众士兵见状,感到大喜,他们继续坚定的摆起阵来。
风骁骑怒道:“茹兴贵,我本不想伤害无辜,所以才先用恫吓的手段镇服他们,可你,竟然不顾他们的死活!好,那我也不必客气,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风骁骑提升了一格虚空神掌的威力,只见那只凌空巨掌突然涨大到一人多高,众多士兵这次忍不住又有了怯战之意,尤其是走在前列的士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后一排对付的脚上,一时之间,阵型又开始散乱了。
茹兴贵怒喝一声:“杀!”
这一声,如同雷霆一般,在这个夜色中宁静的城镇里,显得格外沧桑。
铁卫军再次聚合在一起,高呼一声“杀!”,响应茹兴贵的这一声。
第一排的士兵再度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让铁卫军的信心重新回来了,然而,这份自信心,很快就要烟消云散。
风骁骑手掌轻轻一挥,那只凌空的一人多高的巨掌,猛地拍下,并且横扫了一拳。
众多铁卫军士兵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袭来,像是风沙的狂舞咆哮,许多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渺小的感觉。
铁卫军士兵纷纷被这一巨掌扫落在地,许多前排的士兵,铠甲当场粉碎,七窍流血,虽然不至于立即死亡,但显然也是受了重伤。
前面几排士兵这么倒下,而且身上的铁甲粉碎,手里的长矛断裂,如此情状,让后排的士兵更加觉得风骁骑会使用妖法,他们纷纷丢下手里的兵器,一边逃跑,一边脱下铁甲,唯恐逃得不够快,会被巨掌追上。
然而风骁骑没有追杀和赶尽杀绝的意思,他见铁卫军的杀阵被破之后,立即收回了虚空神掌,他暗自体察,发现体内一多半的星脉都寂灭无光了,不禁懊恼,现在如何去分开茹兴贵和孟小湉二人呢?
茹兴贵狂吼几声,看到自己的铁卫军兵败如山倒,而且不再听从自己的指挥,心里简直粉碎了似的难受。
孟小湉看到这种情景,本来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一剑刺穿茹兴贵的胸口,可她忌惮风骁骑的作风,不禁犹豫手软了一下。
风骁骑见状,鼓起内息,喝道:“你们两人还不住手?非要我干预吗?你们不想保存脸面了吗?”
孟小湉到底是枫叶令的令主,算得上一派之首,而茹兴贵更是当了十多年的大将军,这两人早就把颜面看的无比重要了。
听到风骁骑这番话,当即各自收手,不再自寻无趣。
风骁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番狐假虎威,利用一掌拍散铁卫军杀阵的余威,终于成功阻止了孟小湉与茹兴贵的恶斗,当真是险招。
事实上,他此时的内力至少失去了一半,而以风骁骑目前的修为,全力以赴和这两人中的一人打,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取胜,何况是只有一半内力的情况下。
茹兴贵面如寒霜,他翻身上面,冷冷道:“风骁骑,今天我给你一个面子,不和枫叶令令主为难了,但今日铁卫军之耻辱,我茹兴贵会记住一辈子!下次再见面时,我必定让你死于铁卫军的杀阵之中!”
茹兴贵看了一眼孟小湉,说道:“今天我放你一马,不过你们枫叶令最好加以收敛,你别看能够和我打个平手,但你去我父亲那里,只可能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孟小湉冷哼一声,道:“今日是我饶你一命,你还如此恬不知耻,你们茹家就是我们当今朝廷的最大败类,我枫叶令也只是替天行道,该来的总会来!你们逃不了天谴的惩罚的。”
茹兴贵纵声大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万骨枯我都不怕报应,还怕什么天谴,哈哈哈哈。”他转身,两腿一夹马肚,骏马开始奔跑。
镜水月急忙跃出,高声问道:“茹兴贵,杏秋她怎么样了?”
茹兴贵背影渐渐远去,声音却传了过来:“杏秋已经被人送到我的府上,一切安好,你放心吧。”
说罢,背影远去,只有马蹄卷起的烟尘,在夜色之下,显得凄凉,镜水月心里稍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