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如海正要追踪而去,却被叶千行阻拦住了,叶千行笑道:“这个人,我亲自料理他吧。”
却见叶千行身形一晃,已然不见踪影,这等轻功,让众人目瞪口呆,魔教众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却见须臾片刻之后,那人被叶千行带了回来,那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傻傻的愣在当场。忽然跪倒在地,说道:“我有眼无珠,和魔教做对,我千错万错,恳请教主大人饶我狗命啊……”
叶千行淡淡说道:“其实,你如果不走,还是能活的,可惜,你不顾信义,实在是犯了我的最大忌讳,饶你不得,看你还算有些本领,能够屏住气息悄然逃跑,那我就格外开恩,你自行了断吧。”
那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道:“我还不想死啊,教主饶命啊……有没有活路啊,教主您给个明路啊。”
那人哭叫起来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高手的风范,只是一个怯懦怕死的庸常之人罢了。
风骁骑不忍再看,也不想干涉,转头就走。
叶千行冷笑一声,说道:“你去把风骁骑留下来,我就饶你不死。”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风骁骑,苦着脸说道:“我打不过他……”,叶千行冷哼一声,这一声像是一次宣判,这人仔细思量了一番,忙说道:“我打不过他,不过我可以把他劝回来,对,劝回来。”
可是,没等那人追上风骁骑,却见风骁骑自行走了回来,那人简直要从心里把风骁骑当成自己的亲人了,他几乎涕泪横流,哀嚎道:“少侠啊,我就知道你宅心仁厚啊,你不会坐视我死在这里的啊,你真是大仁大义啊……”
可是风骁骑连看他都不看一眼,这种虚伪的江湖好汉,实在是太多,此类言行只会让风骁骑觉得深恶痛绝。
风骁骑走到了江中白对面,说道:“我必须带走一个人!”
江中白眼珠子一转,可他想了半天,也猜不出风骁骑想带走谁。
老谋深算的江中白故意不吱声,今天江家能不能保存全家性命,他还在想办法,而且,他已经想出了办法,那就是带领江家全部归顺魔教,虽然这样做会成为魔教的前线打手,有可能成为替死羔羊,但好歹多活一天是一天。
风骁骑沉声说道:“那个被你们控制的野人,我要带他走。”
江中白这时候打定主意,野人绝不能给风骁骑带走,而是留下来,作为投诚魔教的筹码,他断然拒绝道:“什么野人,哼,不关你什么事。”
这时只听一声,“叶教主,真的是你吗?”
风骁骑一听,这个声音正是当年的魔教护法之首——魑护法阙离。
只见阙离飞身到了叶千行面前,眼里含着热泪,呆呆的望着叶千行。他眼前的叶教主,此时已经全然变了模样,她一身霸气的衣装,大红色足以显示出她的霸气和尊贵,脸庞秀美之余,还有几分傲气,她的眉毛和鼻梁不是中原人的模样,而是像胡族人的打扮和穿装。
阙离怎么也不敢和这位叶教主相认,让他没想到的是,叶千行竟然认出了他,“你……你是阙离?”
这一声,声音如此陌生,可语气如此熟悉。
阙离立马跪倒在叶千行面前,老泪纵横,说道:“教主,叶教主,你终于回来了啊,阙离在遮天岭深处待了十八年,十八年啊,就为了等你再杀回遮天岭,再复兴我们魔教啊!”
他的哭声也让藏如海倍感震动,虽然以前藏如海和阙离常有矛盾,但在对魔教的忠心方面,这两个人可是互相敬服对方的。
藏如海看到阙离断了一条腿,满面风霜的样子,也想起了自己这十多年吃的苦头,忍受的痛苦,情不自禁也眼含热泪。
叶千行亲自向前一步,把阙离扶了起来,阙离硬是不肯,非要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肯在叶千行的搀扶下站起来。
叶千行目光扫到阙离的断腿,也不禁动容,眼眶泛红,他当即传令道:“如今,副教主龙逝空不幸被慕容遵我打下山崖,至今失踪不见,我们魔教缺了一位副教主,今天,我特命原先的四大护法之首——魑护法阙离,晋升为副教主,在教内,仅次于我和藏如海。众人可听清楚?”
藏明一等人当然不会不服气,纷纷拱手拜道:“参见阙离副教主,愿奉阙副教主之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千行更觉得意气风发,魔教有这么多忠心耿耿之教众,这让他感到无比自豪。
他傲慢的扫视全场,问道:“怎么样,江中白,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江中白咬了咬牙,带头跪倒在地,全身趴在地上,极为恭敬的说道:“老朽江中白,愿意带领江家服从魔教,服从叶教主,从此以后,愿为魔教和叶教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江水名和江奕舟兄妹俩一看目前的情况,他们也只有跟随父亲一起加入魔教了,只见全场江家家丁和弟子,尽数拜倒在地,重复江中白的动作,全身趴伏在地,极尽恭敬的向叶千行和魔教俯首称臣。
叶千行见到这个情形,大声狂笑,然而笑声却已经从当年的书生之笑,变成了一个胡族女子豪放的笑声。
风骁骑心里暗暗叫苦:魔教席卷之势,来的如此迅猛,北边贺州收下了焚月堂作为北方的基地,南部又重新回到了遮天岭,并且把江家的财富全部据为己有,如今的魔教,可以说是有钱有人,扩张之势已经形同星火燎原。
如此下去,魔教必将重现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