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广泽惨叫一声,他的“惊天补”竟然生生被“易水刀”劈开了,刀锋划过,他的双臂也受了伤,好在风骁骑收刀及时,否则广泽的双臂必然不保。广泽的惨叫声,更多是因为他的绝望,没想到他和风骁骑这个不入流的弟子的差距如此之大。
四弟子福广喃喃说道:“怎么回事,风骁骑好像只用了一招,就把广泽的所有招式挡住了……”
仁云天师说道:“不错,风骁骑只用了一招,但他这一招,却蕴藏了许多变化,如果把这一招比作一座大山,山伫立在那里,但它气象万千,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因此招数虽然只有这样一式,但变化可以无穷!”
罗广怒道:“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刀法!本门两百多年来,从来没有听说以刀成名的!”
“是啊!”运广罕见的帮腔大师兄,说道:“得好好盘问一下风骁骑,他这诡谲的刀法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而且他一个月前才拿到了‘易水刀’!”
仁云天师默然了一会,缓缓说道:“难道真是苍天有眼,‘易水刀’有了传人?孟天高虽死,但他的断刀终于有了继承,天意啊,天意!”
慈广突然插话道:“师父,您是不是把孟天高的刀法也一并给了风骁骑?”
仁云天师似乎没有听出慈广话里有话,只是淡淡说道:“据我所见,风骁骑使用的刀法并非孟天高的刀法,孟天高刀法虽然高超,而且也修为到打通‘地脉’后的第四层境界,不过他的刀法更为凝重,不像风骁骑这样飘逸洒脱,等大考结束,我们再细问风骁骑,此中有何机缘吧!”
运广在旁补充道:“风师弟的‘地脉’是怎么打通的?谁帮他打通的?背后的高人对我们天云观是友是敌,这个我们也要查清楚!”仁云天师点点头,他忽然转换了话题:“月儿要是看到此情此景,以她和风儿的感情,肯定会开心的吧?咦?月儿怎么人不在这里了,慈广,你去找找看。”
慈广心里老早就惦记此事了,离座拱手道:“谨遵师命,但镜师妹如果不肯跟我回来呢?”
仁云天师一耸眉毛,说道:“所以才派你去,你还会没有办法吗?”慈广心里暗骂一声:师父可真是狡猾,场上场下的情况他其实都盯着呢,哼哼,我倒要看看今天的大考会热闹成什么样子!
慈广领师命,退到了天云观内堂,他早已经秘密派出木鸟去探查,得知镜水月径自去了“望世楼”,而且是直接去了第七层,也就是禁区,那个地方他也没有去过,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去看看,镜水月到底在搞什么猫腻,而仁云天师又到底在第七层隐瞒了什么秘密。
话说镜水月和风骁骑回到擂台场边后,其实她都没有沾座,当风骁骑说出“以一敌八”这句话,震惊全场时,镜水月慢慢的绕开人群,转身去了“望世楼”,而这正是她的计划的一部分。根据风骁骑所言,今天慕容左丘以及花鼓喧必定结盟而来,既是要报复仁云天师,也要探得“天之道”的秘密,而仁云天师平素闭口不提“天之道”,可见这个秘密确有其事。
镜水月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如何帮助风骁骑摆脱“九日蛊”的纠缠,虽然风骁骑避重就轻,一笑而过,不谈“九日蛊”何其厉害,但从小就阅书无数的镜水月,对“九日蛊”当然不陌生,她深知这种蛊虫的厉害,但既然风骁骑怕她担心,她也就顺着他的态度,不予说破,只是默默放在心里。
如果想说服慕容左丘解除风骁骑的“九日蛊”,那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而慕容左丘毫无疑问最关切的就是“天之道”的心法了,镜水月推算了一番,认定慕容左丘和花鼓喧这样的老滑头必定不会完全相信风骁骑的话,一定会自己趁乱来探寻“天之道”心法,而“望世楼”会是他们重点探查的地方所在。
让风骁骑在擂台上大出风头,吸引众人的注意力,镜水月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自己来“望世楼”搜索心法,她知道慕容左丘和花鼓喧肯定早已在旁窥测,遇到风骁骑搅局,必然会趁机去天云观各处搜索,而镜水月冒险来“望世楼”,正是要和他们遇上,然后和他们谈判。
果然,就在镜水月刚走进“望世楼”,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女娃子,这次得靠你帮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