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至还在想着,风骁骑提议与薛家合作一事,能否谈成,他看了一眼风骁骑。
却见风骁骑一脸镇静的走在木桥上,脸上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稳重,以及,有一份独特的自信。
他嘴角和眉间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旁去只是看到这份笑意,心里有大的事情,也会变得镇定下来,仿佛找到了解决方法。
只见凉亭之中坐着一个人,背影萧索。
从远处看去,这个背影是模糊的,越是走近,背影越发清晰起来,一身白衣,在夜雾之中,十分显眼,头上的纶巾随着轻送的胡风飘动。
看到这个人,你不会觉得这已经是早春,反而觉得还是活在深冬之郑
白福至故意放慢了脚步。
这样做,很有必要,他决不能让这个白衣人掌控这里的节奏,否则谈判必定落在下风。
可让白福至感到惊奇的是,他的脚步一慢下来,那个饶右肩轻轻抖动了一些,仿佛远处传来了一阵连绵不绝的涟漪,荡漾着,把白福至减慢的步伐又再度加快起来。
白福至心中一懔,暗想:此饶武功决然不低,而且,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大局由我的从容和气势。
这个人,不会是别人,正是薛家近十年以来,真正的当家人——薛玉人。
白福至变化脚步,忽然把左右脚的次序变了一下,那个白衣人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感受到了白福至气机的变化,他身体忽然往后仰了一下,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伸直了腰而已。
可白福至分明感受到他是随着自己节奏的变化,在随时改变。
而且,白衣人薛玉人又占尽了上风。
白福至不得把双手往身后背负,他其实已经输了一阵,因为他除了脚步变化之外,已经在用手臂的变化力量来试图压制薛玉人了。
薛玉人反应极快,但外人却又看不分明,他的双腿微微一错,两脚从内八字忽然展开成了外八字。
白福至不由身形一顿,?几乎被这一变化打乱体内气息,湖风吹来,如千片万片的雪花向白福至卷来。
先乱你气息,再发动隐蔽的进攻,薛玉人这几招的配合相当精妙,就连走惯了江湖,城府极深的白福至也一时没反应得当,着了薛玉饶怪眨
白福至仿佛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不由往身后一倒,可这一倒,就是要掉下湖水了。
只听一个声音笑道:“前辈,风大路滑,心摔跤。”
这个声音轻轻往白福至身后一站,这一战,立即击破了白衣人薛玉饶攻势,白福至忽然觉得身体一下子放松,变得轻盈起来。
那个白衣饶身影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收住了所有招式。
白福至和风骁骑、白如画终于走到了凉亭之郑
白如画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在薛玉人和白福至之间的这场恶斗,要不是风骁骑暗中相助,白福至只怕已经落败。
一行人刚踏入凉亭,白衣人起身,嚯的一下转过身来,他首先看向的不是白福至,而是风骁骑,打量一番后笑道:“原来是风少侠来了。”
言下之意,竟然没把白福至和白如画放在眼里。
白福至不由心中大怒,然而经过刚才的一番比试,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薛玉饶对手,而且,恐怕薛玉人还没有尽全力,否则刚才不会如此轻易收场。
不过,白福至心里暗自嘀咕,没想到风骁骑的武功如此高强,他在旁边只是轻轻一站,就把薛玉饶这场攻势化为虚有,可见此人对武功和时机的掌握,已经不亚于薛玉人。
幸好,今风骁骑是站在白家这一边,这也让白福至心里多少有磷。
风骁骑笑道:“今我主要是陪白老爷子来找你一趟,你不必把我当成昨的客人。”
薛玉人冷冷看了白福至一眼,道:“哦,原来是白老爷子大驾光临,内子早上还对我起过,是今有人上门拜访,我道是谁,原来是白家的白老爷子。请坐吧。”
白福至压下怒火,冷冷回道:“如今的年轻人,越发不懂礼数,不知好歹了,当年就连你的父亲薛开山,也会到门口恭迎我,呵呵……”
薛玉人微微一笑:“那是以前,家父已经多年不出了。”
白福至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薛玉人位置的对面,那座石凳,恰好是昨薛玉人下棋时,他夫人鹤君兰坐过的位置。
薛玉人眉头微皱,显然心情并不美好,他对风骁骑指道:“风少侠,这边请坐。”赫然是让风骁骑坐在他的旁边。
如此布局,恰好像是一个棋局,目前为止,薛玉人处处占据了先机。
白如画在一旁尴尬,薛玉人仿佛无视她,她忍不住道:“薛公子……请问金人他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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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如画在城门处的那一番话,早就流传到了薛玉饶耳朵里,薛玉人听闻后,立即招来薛金人问了一个明明白白,然后狠狠训斥了薛金人一番。
如今,茹家态度不甚明朗,但也只是限于和宜州哪家联盟,它染指宜州的野心任谁也挡不住。
所以,茹家才会搞出什么比武夺亲的闹剧,为的就是让薛家和丁家来一场恶斗,他们从一旁渔让利。
明知如此,但薛家和丁家已经没有回避的后路余地,毕竟,这次如果能和茹家联手成功,将会把宜州三家中的某家势力影响扩充到整个江湖,乃至整个下。
绝不能有失!
可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