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体内星脉已经尽数点亮,犹如璀璨星河,然而,这片星河却已经开始渐渐暗淡下去。
风骁骑苦不堪言,却只能任由本能躲避,暗想: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吧。
只见三五十招过后,荒帝忽然长啸一声,白色身影化作一条长链,直击长空,大开大合,大辟地一般。
那道削长的黑色身影,猛然间抖动起来,接着就是一声惨剑
风骁骑只觉得白色身影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大盈之势,往他冲来,而他竟然找不到足够的大缺之势去化解弥补。
眼看风骁骑就要被这股大盈之势摧毁冲垮,他忽然一闪念,想到:深空之力本身不就是大缺之势吗?于是他想也不想,调动起全身所有深空之力的修为。
若在以往,这样滥用深空之力,恐怕会遭到反噬,可今风骁骑这一招,非但没有遭到反噬,反而恰好抵挡住了荒帝这惊一击。
荒帝“咦”了一声,笑道:“好样的!不愧是深空传人!”
只见白色身影忽然退散一旁,荒帝一脸从容,傲然而立,反观高个子羊左明,他立住身形后,哇的一大口,吐出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荒帝冷笑道:“呵呵,羊左明,算你聪明,想到利用风骁骑的深空之力来抵挡我这招,要不然,你已经死在我是掌下了。”
羊左明竟然没有力气话,只是恨恨的望着荒帝。
荒帝微微一扬手,道:“羊左明,你知道我的规矩,能够躲过我的杀招之人,我会放他一马,今你走吧,至于梵锦盒,我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早点找到羊左楼,然后把他脑袋割了,带着梵锦盒来找我,我可以不杀你。”
羊左明嘴角溢出鲜血,兀自不话。
荒帝看了风骁骑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如果你见到深空之人,别忘了替我转告他,老朋友来了,恭候他前来送命,哈哈。”
荒帝一甩白色长袖,坐到了轿子里面,那十名抬轿的少男立马抬起轿子,飞奔而去,十名绝美的少女也紧跟其后,他们的武功经过荒帝的调教,个个都算得上江湖高手。
荒帝一行人远去,羊左明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鲜血,坐倒在地上。
风骁骑忙走上去,问道:“前辈,你怎么样了?”
羊左明摇摇头,有气无力的道:“风骁骑,我知道你,你这几……咳咳……来到白家,我就知道你了。”
风骁骑叹气一声,道:“前辈真是高人,我处心积虑正是想请前辈出山。”
羊左明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助白家?”
风骁骑道:“我其实不是在帮助白家,虽然我同情白如画的遭遇,但我更想拯救另一个女子——茹家的茹杏秋,她是我妻子的好朋友。”
羊左明城府老道,他一直怀疑风骁骑混进白家的动机,如今听风骁骑这么一,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显然是相信了风骁骑的法。
他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不该怀疑你的,你要是有坏心,我们白家……咳咳……早就亡了,我二弟虽然武功尚可,但他心机城府实在不是薛家和丁家的对手。你看,他都把画儿星儿教成什么样了,哎……咳咳……”
“前辈,你少些话,你受了内伤。”
羊左明一摆手,道:“这点内伤,只需要调养一段时日,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可知我为什么深夜来到这里?”
风骁骑疑惑道:“难道是为了那个大慈大悲的大和尚?”
羊左明笑道:“你果然聪明,不错,虽然他们都叫我老魔头,但那也只是我疯病发作时的表现,才让他们如此害怕……咳咳……何谓魔,何谓道?不过都是人心罢了,要不是这个大和尚点化我,我这些年恐怕早就发疯了……他算得上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这位大师,是谁呢?”
羊左明苦笑道:“就连我也不清楚他是谁,只不过我能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大和尚不会武功,他收置那么多流民孤儿,安置那么多死在路边无人埋葬的死尸,他虽然一点武功都不会,可他才是我心目中的下第一人!”
风骁骑也大受感动,道:“这位大师在哪里,我想认识他。”
羊左明摇摇头,道:“这位大师前些日子对我,宜州事情已了,他又去别的地方啦,对我也是不辞而别。”
风骁骑本来想问清楚遮岭里“南怪”羊左楼死亡之谜,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阻止了他继续问下去。
虽然这种感觉道不清不明,但它却很真实。
羊左明没有注意到风骁骑复杂的神情,只是淡淡道:“今晚,要不是你的深空之力挡住了荒帝的这一击,我恐怕已经死了,而你也已经死了。”
风骁骑迷惑道:“我完全看不清你们两位高手是怎么出招的。”
“可是,你却能够接下我们的招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极少了,就算是薛家大公子薛玉人,也不一定有这样的修为。”
“前辈谬赞了,我只是运气好。”
羊左明叹息道:“本来明我肯定会出面的,毕竟,明的比武夺亲,决定着宜州三家的生死存亡,我虽然不理世事多年,但白家对我有厚恩,我不能不报。”
风骁骑黯然道:“前辈如果不去,恐怕……白家真的很难占到什么好处。”
羊左明意味深长的看了风骁骑一眼,道:“你可以去,代替我,你的武功可以的,你的心,也是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