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丞赶忙往旁边一躲。
风骁骑催动星脉中的“移形换位”,在远处连连摆弄手势,那个皮球似的怪蛇始终弹向丁奉丞。
丁奉丞连动身形,就是摆脱不开,好几次被这个皮球撞在身上,几乎把他胃里的早饭给撞击出来。
终于,在被鼓成皮球状的怪蛇“紫鳞”撞到脸上,差点把半个脸打肿后,丁奉丞怪叫一声,从袖里伸出一柄细剑,刷刷几剑,把怪蛇“紫鳞”刺破。
只听嘭的一声,怪蛇“紫鳞”爆裂开来,丁奉丞接着剑招不停,这条名贵而奇特的怪蛇被它的主人活生生的切割成了无数段,蛇血和毒液溅了一地,一地狼藉。
丁奉丞的脸上和身上也溅上了不少毒液和蛇血,他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颗黄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风骁骑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丁奉丞。
丁奉丞把药丸吞了下去,定了定神,对风骁骑吼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怎么不怕蛇毒?”
原来,风骁骑并没有被怪蛇“紫鳞”咬住,反而是“紫鳞”被风骁骑用了星脉之力,吸在了自己嘴唇上,虽然仍然有蛇毒流出,可风骁骑早就百毒不侵了。
风骁骑笑道:“你这点用毒的伎俩,怕还不够神谷门的一成功夫,我在潞州武斗会的时候,就已经把神谷门的人打的落花流水了。”
丁奉丞一脸深沉,暗想:可惜了我这条怪蛇“紫鳞”,好不容易花费多年时间把“紫鳞”养大,今竟然死在这里了,要是早知道风骁骑百毒不侵,连神谷门都不是风骁骑的对手,丁奉丞是绝对不会用出怪蛇“紫鳞”这一招的。
丁奉丞心里心痛不已,手持细剑,怒道:“你别以为你侥幸百毒不侵,就有多厉害,试试我这柄细剑吧。”
风骁骑冷笑一声,“拔剑!”
他的易水刀也横于身前,从刚才丁奉丞挥剑斩杀怪蛇“紫鳞”的招式来看,丁奉丞的剑法还是很有一番修为的,风骁骑已经算准丁奉丞的脾性,此人一向狠辣,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绝对不给对手留下一丝余地。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风骁骑绝不敢轻担
丁奉丞细剑细如柳条,真不知他是从哪里搞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兵器,一会儿是蛇,一会儿又是细剑。
丁奉丞冷笑一声,道:“让你见识一下我‘春风化雨剑’的威力。”
只见他细剑一震,如波光掠影,直奔风骁骑面门而来。
风骁骑易水刀挥起,挡住丁奉丞的剑招,细剑不同意长剑宽剑,它的弹性极佳,被易水刀一挡,立即折了一个方向,打向风骁骑的面门。
风骁骑心里早有准备,他发现丁奉丞的招式尽管稀奇古怪,但一般都是直取对手的面门部位。
一来,对毒蛇也好,对细剑而言,人们看到这种武器的时候就会多少心有恐惧感,眼见这样的兵器不断攻伐自己的面目,寻常江湖高手内心的恐惧只会越发加强。
一旦慌张,就可能手脚功夫不济,容易被丁奉丞抓住可乘之机,一旦中了一招,面门部位可谓是人体的要害之处,极可能一击就会被彻底击败,甚至击保
就如刚才的怪蛇“紫鳞”,已经咬住了风骁骑的面门,换做是他人,恐怕早就倒地而亡,但丁奉丞万万没想到,风骁骑不但内力古怪,而且是个百毒不侵的主儿,连累他把自己心爱的怪蛇“紫鳞”活活分割破碎。
场外众人看到这两人已经比拼过十多招,丁奉丞的细剑每一招都不离风骁骑的面门部位,而风骁骑每一次,也都能恰巧躲开。
一把断刀,在风骁骑手里如同一只灵活至极的手,辗转腾挪,刀身、刀柄、刀刃,刀头,无处不可以作为打斗的兵器。
只见他时而用刀柄弹开丁奉丞的细剑,时而用刀身压住细剑,有两招,是用的刀头把细剑撞开。
这两饶招式都是匪夷所思的精妙细巧,如此细腻的剑法和刀法,让场外众多江湖人士以及宜州城的老百姓,看的如痴如醉,有人大声叫起好来,他们好像忘了,这次比试的双方,进行的可是生死之决。
风骁骑未必想要丁奉丞的命,但丁奉丞的招式,却是摆明了要杀死风骁骑。
这正是丁奉丞的性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只可惜丁奉丞一辈子独身而居,没有女人,没有妻室更没有孩子,所以他没有对丁俊意下毒手,毕竟,万一丁俊意死了,丁家这一脉可能真的要断。
深思熟虑多年以后,丁奉丞想到一个绝妙计策,他支持丁俊意娶妻,待丁俊意妻子生下孩子之后,他就偷偷把丁俊意杀掉,然后隔辈抚养丁俊意的孩子,这样的话,等到丁俊意孩子长大成人,丁奉丞又可以再当十多年丁家家主。
而且,由于丁奉丞从就能看住这个孩子,就可以给他洗脑,驾驭操控他如手中玩偶,便于控制,这样,至少在丁奉丞死之前,都能坐稳丁家家主的位置。
所以,这次丁家和薛家的比武夺亲,丁奉丞反而比丁俊意更为热心。
如今看到风骁骑和麻生贵等人搅局,丁奉丞更是挺身而出,不顾辈分身份,亲自来料理这两个找麻烦的家伙。
只是让丁奉丞大为意外的是,风骁骑的武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丁奉丞已经使出了三十多招,风骁骑只守不攻,防的是滴水不漏,丁奉丞剑招越发着急起来。
细剑和断刀磕碰在一起,宛如一曲激烈的乐曲声。曲声不断,时而还能看到刀剑对撞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