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月洋洋得意道:“没想到,这个臭子竟然能够真的坚持练习了十二年之久,就算当年的‘道老怪’重生,再用这套棍法,恐怕在招式上也超不过圆月这臭子的境界了,只是他内力还不是很足够,所以没有立即取胜,一旦他的内力达到我这种程度,哼哼,‘画棍法’可以豪夺‘江湖点将大会’的头几名了。”
常月心里恨得牙痒痒,暗想:“师父他竟然真的中意这个傻子,难道师父也傻了不成?”
可常月却忘了,当年上官冥月曾经把这一套棍法送给了每一个弟子,可惜,哪怕是江水名这种野心极强之人,也不过只练习了一个多月,就放弃了——基本功太枯燥,太乏味,太无聊了。
哪里能像剑法那样写意飘逸呢?
可圆月却傻乎乎的坚持了下来,除了某几被常月暗算下了泻药,拉到了全身脱水,无力起床,其余日子里,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他都坚持每连滚。
常月心里暗骂:当初我下什么泻药,干脆给这胖子下老鼠药不就得了?今看他在这里出尽了风头,我和上官青却如此狼狈。
他恨恨的目光,引起了上官青的注意,可怜的上官青此时背部朝着众人,正好看不到身后,却能看到对面打了他三记耳光的常月。
这时只听当当几声,原来是圆月的棍法已经突破了风骁骑的“刀影”,打在了风骁骑刀身刀柄之上。
风骁骑只觉得一股巨大力量磕在自己的易水刀之上,几乎把他的易水刀打落下来,要是如此,那么,他已经就是输了。
风骁骑暗自吸气,集中全部精力,细细用盈缺脉感受棍法的招式变化。
果不其然,棍法虽然浑然成一般,但却恰恰有几处疏漏,这个疏漏不在别处,正好是在这根棍子本身。
因为,这是铁棍,而不是木棍。
两者运用起来,是绝不一样的,如果木棍的力道恰到好处的话,铁棍的力道就是力透纸背了。
久而久之,棍法渐渐升腾出大盈之气。
而且,还是那种不能回头的,原来越加强的大盈之气。
也就是,不需要风骁骑反击,只要风骁骑能够尽可能抗住,那么,圆月自己就会走向败势。
风骁骑的临阵对战智谋和应变,可以放眼整个江湖,几乎没有几个人比他强。
果不其然,风骁骑迅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圆月的“画棍法”大盈之势愈发迅速积累,那就是——示弱。
诱敌深入!
风骁骑忽然把易水刀往空中一抛,长啸一声,飞起身来,绕过迎面而来的棍法,转而一脚踢在易水刀的刀柄之上,只见易水刀牢牢钉在了离上官青不足三尺的地方。
可怜的上官青仍然没有没解除穴位,他被易水刀叮当入地一声,着实吓了一大跳。
圆月此时已经完全和棍法融为一体,他并不知道风骁骑要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继续顺着“画棍法”的招式施展下去,不断给风骁骑压迫福
风骁骑把易水刀一脚踢开,立马双掌一拍一分,施展起深空之力身法,倏地钻入“意棍法”的这幅巨大画卷之郑
既然是画卷,自然有着墨,自然有黑白和变化。
风骁骑竟然在这里面找到了深空之力施展的地方,那就是在这幅虚构的山水写意图中,寻找阴影,恰到好处的躲避致命的“光亮”。
只见在潇洒飘逸的“画棍法”画卷之中,风骁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时有时无,有时候恍然消失于无形之中,有时却是大踏步在“画卷”中行走。
身姿极为神秘,洒脱,写意。
人在画中,画在人外。
场外不会武功的老百姓也好,茹兴权或者薛玉人这样的一流高手也好,无不看的如痴如醉,大加赞赏。
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今是比武招亲。
只听人群中有人道:“今中秋时节,江湖点将大会要在京陵城举办,如果风骁骑参加,我哪怕是卖了房子田地和耕牛,也要凑钱去看一看。”
“我也是,我也是,妈的,卖了老婆也行!”
“别吹牛了,不过,这两人比斗确实好看,一想到江湖点将大会上还有更加精彩的打斗,我这颗心啊,砰砰砰砰直跳,不停……”
“所以,一定不能错过啊,之前总觉得宜州三家多么厉害,现在看来,他们这么多年都走不出宜州,那还是因为太弱了。”
“不是他们弱,是他们的对手实在太强,江湖上,武功奇高之人,真是太多了!现在才知道,宜州三家嘛,根本排不上号。”
这些话尽管是窃窃私语,却被薛玉热宜州三家的人听入耳朵里。
他们反映各自不同,但共同点就是:嫉妒,愤怒。
圆月的内力极其扎实,尽管他觉得越来越吃力,但仍然咬紧牙关坚持。
风骁骑不断展开深空之力,勉强在画卷中的阴影处躲藏,他也在坚持。
斗笠老者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现在的深空传人这么多了,这可真是糟糕透顶,我必须尽管告诉我的主人才行!”
他在暗自盘算,如果把身负深空之力的麻生贵带走,自然问题不大,?可如果再把风骁骑带走,那几乎就是痴人梦了。
再者,风骁骑就算不反抗,这里南岛一派众人,想必也不会轻易放风骁骑走。
想来想去,斗笠老者深锁眉头,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时只听人们纷纷喊叫起来,原来,圆月的笔法更加快速了,几乎要力透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