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一个纵身,来到了这两人跟前,这两人躺在地上,话的人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粗狂汉子,另一个则是一个脸色苍白,细如竹竿的消瘦之人。
风骁骑还没有开口话,只听圆月抢先道:“好啊,咱们明刀明枪的打一架,来。”
圆月和茹杏秋的身形也来到了这两饶旁边。
瘦削之人道:“闭嘴吧,老斗,今咱们算是着晾,认栽啦,人家人多势众,又在暗地里埋伏,哎,龙搁浅滩遭虾戏,今咱们算是完了。”
“老猴子,你这么快就认输了啊,不愧是名震江淮二州的‘认输先生’啊!”被称作老斗的粗狂汉子挖苦道。
圆月继续嚷道:“不服是吗?来,一个一个打,或者你俩一起上,老子奉陪到底!”
风骁骑冲圆月瞪了一眼,圆月赶忙闭嘴了。
老猴子看到这一幕,知道眼前这个相貌俊朗,气度非凡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他们三人中的老大,于是道:“你暗算我们,是何意图?”
风骁骑轻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先清楚明白的告诉我。”
老斗大声道:“你爷爷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江湖人称‘挖地三尺’斗名声是也。”
“斗名声?”风骁骑想起以前镜水月在给他讲述江淮一带的逸闻趣事的时候,到一个有名的盗墓贼,名字就是斗名声,外号“挖地三尺,专刨祖坟”。
风骁骑冷冷道:“久仰久仰,阁下原来就是大名响遍江淮二州的‘挖地三尺,专刨祖坟’,好像你们斗家历代都是以挖坟为生吧。”
斗名声两只铜锣般的大眼睛一瞪,疑惑道:“怎么,你认识你爷爷我?”
只听啪啪两声,斗名声只觉得两腮红肿,晕头转向,原来是风骁骑扇了他两个耳光。
他刚要骂,只觉得嘴里被什么又热又腥的液体塞满,原来是满嘴鲜血,外带几颗碎牙,可见风骁骑这两巴掌何其用力。
这一张嘴,本想“呸”,变成了“噗”,一口老血,正好吐在了一旁那个老猴子的脸上。
老猴子只觉得恶心至极,怒道:“你吐我一脸做什么,我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
斗名声支支吾吾道:“妈的,你吼什么,没看老子被人扇了耳光了?这脸是我丢了。”
风骁骑冷冷道:“你专门挖人祖坟,如此不积阴德之事都做得出来,以后不怕下阴曹地府吗?”
斗名声强硬道:“我噗……阴德个屁,如果阎罗王有坟墓,老子也要给他刨了挖了,嘿,我们挖坟盗墓的,从来不知道害怕,臭子,你要杀就杀,不要和我们废话了。”
老猴子白了斗名声一眼,怒道:“别我们我们的,要死你去死,我他么还想活着呢。”
斗名声哈哈大笑起来,道:“‘代公’把这活教给你和老子去做的时候,老子就看不惯你,这不,一到生死关键时刻,你的猴儿屁股就现出原形了,妈的,就是一张红屁股脸,朝谁都想套近乎。”
老猴子怒极,挣扎着想去扇斗名声的耳光,他从风骁骑刚才这两掌看得出来,风骁骑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而斗名声这张臭嘴,真能把人刺激的非要宰了他不可,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和这个斗名声划清界限,别被斗名声这张臭嘴牵连。
但老猴子怎么运功,也运不起来。
风骁骑冷冷道:“我问你们几句话,如果照实回答,我就放你们走,如果不实话被我发觉,你们两个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两人,谁打算先回答?”
老猴子连忙道:“我,我,我,只要大侠别杀我。”
风骁骑点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可见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听到的未必是真话。”
“怎么……怎么可能不是真话,我敢担保,的一定是实话。”
“那我问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我叫侯失笑,嘿嘿……”
“就是那个人送外号‘鬼才信’的侯失笑?”
老猴子急忙辩解道:“这是我的仇家故意黑我的,我这人,从不谎的。”
风骁骑冷笑一声,道:“以前我曾经听朋友过,这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撒的谎,自己都信了。你恐怕正是这样的人才,底下没有人不知道,信你老猴儿,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侯失笑正色回答道:“这绝对是污蔑啊,我不但不撒谎,反而总是出一些人们不爱听的真话,所以他们才在背后诽谤我的。”
茹杏秋和圆月在一旁已经笑成一团,他们没想到,今抓到的这两个人,竟然是这么有趣,一个专门刨人家祖坟,还什么也不怕,连阎王的坟墓也敢去挖,可以是生就是做盗墓挖坟的料。
另一个,义正言辞,从不觉得自己撒谎,却被江湖人们公认为“鬼才信”。
茹杏秋心中好奇,不知道风骁骑会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只见风骁骑道:“好,这样,我给你们两人各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两人的话对的起来,那我就放了你们,如果你们两人的话不一致,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斗名声急道:“你想从老猴子嘴里套出实话,娘娘的,别费这个心了。听信他的话,坟都能埋错,屎都能当成饭。”
茹杏秋和圆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侯失笑却笑道:“好,好,我这人,话很老实的,您看,怎么问,问什么呢。少侠?”
风骁骑笑道:“我只好先委屈你了,我先去问斗名声,你记住,待会你要是有一句话和斗名声的不一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