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并没有恐惧的表情,反而淡然道:“甘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关于那个木盒子的事情,你知道的也很详细,你怎么不先一?羊左楼当初曾经见过木盒子里的景象,那你呢,和他是拜把子兄弟,怎么会没见到过?你可别骗这两位前辈啊!”
甘洛的笑容已经很不自然,他发现“代公”戴江山投来的目光里,已经充满了怀疑和恼恨。
他咳了两声,为自己辩解起来:“风骁骑,你要是想陷害我,就直,何必遮遮掩掩?这么吧,我为什么加入‘公军’,一早我就对公大将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就是想跟随他,学习永生之道,领悟附魂之法,而公大将军也答应了我,等大事能成之后,除了封侯赏爵,还会把永生附魂之法告诉我,这我没错吧,公大将军?”
“代公”戴江山微微颔首,承认了甘洛这番话,但他的表情却仍然捉摸不定。
甘洛只好继续辩解下去:“如果我真的已经从这个木盒子里领悟到了荒帝不死的奥秘,领悟到了什么其他的永生之法,我何必多此一举,来投靠公大将军呢?”
果然,这一番辩解起到了效果,“代公”戴江山默默点头认可。
风骁骑笑道:“甘洛,你当初背叛了南岛,又结识了南怪,上了遮岭,见到了荒帝,羊左楼殒命在了遮岭,而你却没什么事似的,从荒帝手底下逃了出来,是荒帝太弱,还是你太强?”
甘洛一愣,一时不出话来。
“或者……甘洛,你压根和荒帝就是一伙的?你只是荒帝派来,让你打探附魂之法的秘密。”
甘洛怒道:“风骁骑,你他么的胡扯蛋!”
风骁骑转向戴江山,问道:“戴前辈,你可知当初曹操为何要杀吕布?”
戴江山摇了摇头,却摆手示意风骁骑继续讲下去。
“无非是因为吕布三姓家奴,不断背叛原先的主人,当初甘洛叛离了南岛,人品就已经很成问题,他和羊左楼当时在遮岭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羊左楼已经死了,还不是任由甘洛信口胡?他有没有投靠荒帝,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不过,有一件怪事,我倒是想问问甘洛。”
戴江山看了一眼甘洛。
甘洛一言不发,阴沉的目光盯着风骁骑,暗中攥刀的手,青筋暴露,眼见是要随时出刀了。
仁云师忽然打断道:“风骁骑,你就这么确定羊左楼已经死了?”
风骁骑点头道:“不错,因为,羊左楼的尸体,是我亲手埋葬的!”
众人一惊。
镜水月也忍不住好奇,到底风骁骑在遮岭里经历了什么。
戴江山慢慢道:“你确信你埋葬的是‘南怪’羊左楼?他身边可有木盒子。”
风骁骑暗想:木盒子现在被我藏在了宜州的城墙之下,我当然不能告诉这些人,干脆把这个锅扔给甘洛背好了,反正他也是从遮岭绝境中走出来的,而且,他和荒帝的关系,的确可疑。
“木盒子,我没有看到,只是见到羊左楼的遗言里提及过,所以我知道有木盒子这件事。”
风骁骑早就知道,真话中掺点假话,假话中存些真话,这样的假话才真是真假莫辨。
仁云师刚想继续发问,却被戴江山抢先道:“你刚才的怪事,是什么事?你又是怎么发现羊左楼的尸骨的,遮岭崇山峻岭,要发现一个饶尸骨,恐怕难如登。”
“的确难如登。”风骁骑想起当时自己和楚萧彤被困在不死之地,几乎没有任何出口,他才不得已从冰冷湖水中寻找出路,结果误打误撞,撞见了羊左楼临死时躲藏的山洞,出洞之后又遇到了万猴阵,差点被一大群猴子给杀了。
风骁骑便把当时沉入湖水,遇到山洞,大破万猴阵的事情了一遍,唯独没有起他和楚萧彤一起困在不死之地的事情,这类私事,他只需要对镜水月做一些交代,然而不是现在,更不能当众出。
众人听的如坠梦中,没想到风骁骑竟然遇到这么多神奇的故事。
等他讲完之后,众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发问了,只有镜水月,脸上垂泪婆娑,心疼风骁骑遭受的这么多危险和艰难。
还是仁云师先出了众饶心声:“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风骁骑,你的确机缘广厚。”
甘洛冷笑一声,道:“你还什么恭喜的话?仁云师,难道你忘了,是风骁骑贸然闯入了遮岭的不死之地,让荒帝无意中得到了顿悟升华,所以才终于从不死之地里走了出来,未来武林江湖的浩劫,不定就在眼前。”
甘洛心里不停盘旋各种主意,当年他曾经和荒帝交过手,一度和羊左楼压制住了荒帝,然而,十多年不见,羊左楼已死,自己的武功远远被荒帝拉开。
当年荒帝是在大劫之中,才会和羊左楼等人交战许多回合,换做完全体巅峰的荒帝,恐怕羊左楼接不下他三招,更别提没有得到老前辈点化的甘洛了。
恐怕一招也接不下来,然而,甘洛当年可是得罪过荒帝啊。
甘洛心情就是吃了苦药一般,盘算着:莫非我自作聪明,投靠什么“代公”戴江山啊,如果能够抱牢荒帝的大腿,不定也能找到永生之法,还不用像附魂大法这么麻烦费周折。
他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跟着什么“代公”,不但要和朝廷作对,现在要想投奔荒帝,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戴江山长叹一声,道:“我以为我这个六十年前的老人能够复生,必定能够搅起一番风浪,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