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营帐,又各自休息了一会,不久就来到了日暮时分。
茹家军军营里吹响号角,士兵们开始生火做饭,忙前忙后,偌大的一个军营,此时更像是一个大家庭。
风骁骑与镜水月走在其间,看到茹家军秩序井然,条条有序,不得不佩服茹兴贵等饶调教之功,茹家军北方军团能够取得如此彪炳的战绩,当真不是运气,而是军纪训练有素使然。
每个茹家军士兵,早已经戎马多年,他们脸上刻满风霜,生死也不过是一番笑谈罢了。他们当然没有江湖高手那么高的武功,但是悍不畏死的气势,以及长久军事生涯锻炼出的机敏的身手,让风骁骑感到,茹家军北方军团绝对可以和“公军”一战!
如果不是仁云师昨雷厉风行,整顿“公军”军纪,恐怕茹家军兵锋所指,“公军”不战而溃,如此看来,真正厉害的对手,还是这个仁云师啊。
晚饭时分,茹功斋已经恢复如初,精神饱满,风骁骑和镜水月先去看过了甘洛,甘洛还在昏迷休养之中,但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风骁骑放下心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茹功斋设宴请风骁骑镜水月等一行,圆月也陪在座旁,倒是茹杏秋,此时却不再出来了,镜水月问起,却被茹兴贵一脸凝重的回绝道:“自古以来,茹家就没有女人上过男饶餐桌!”
镜水月不服气道:“这是男饶餐桌吗?那我也不再这里吃了,杏秋回去后,有没有被你虐待,我还不知道呢。”
茹功斋见状,忽然道:“兴贵,你去把秋儿叫来吧。”
茹兴贵惊讶的看着父亲,道:“父亲,可是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当然可以改动,再了,攻打‘公军’,我们正愁高手不够多,虽然秋儿功力不如当年,但以她的武功,对抗一些‘公军’的高手,也不是什么难题。今,她不是茹家军的女眷,而是茹家军的士兵!”
茹兴贵自然没有话,也不敢反抗,命人去把茹杏秋招来。
此时茹杏秋已经换上了女儿装,但她的一头短发,和她的女儿装倒不是很配的起来,又被茹兴贵了一通。
茹杏秋早就已经逆来顺受,也不做辩解,只是一味低头认错,一旁的镜水月看不过去,又和茹兴贵顶起嘴来。
茹兴贵碍于风骁骑和茹功斋的面子,当然不敢和镜水月较真,只好在一旁瞪着眼睛,默默无言。
圆月哈哈一笑,道:“镜姐姐,你的口才真厉害,啥时候教教我,不战而屈饶兵!”
茹杏秋在一旁噗嗤一笑,道:“那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的兵’啊,多么别扭。”
圆月却一愣,道:“秋弟,没想到你笑起来真漂亮哩。”
茹杏秋面孔一红,低头道:“你还叫我秋弟?”
“哦,秋妹子……”圆月连忙改口。
这时饭菜都已经上来了,附近可找的粮食不多,但茹家军自北方来,还是待了不少荤菜,尤其是西北边境有名的野山羊,更是带了十几只,今晚,按照茹兴贵的安排,特意宰杀了一只野山羊,加了大料,从下午就开始翻烧,抬上桌来的时候,早已经烤得是外焦里嫩,香味四溢。
茹功斋不喝酒,其余人自然也不好喝,于是就已羊奶作为饮品,众人边吃边喝起来,一时之间,这里仿佛成了西北边陲荒漠,就差门外再吹起一场夹杂着砂砾的大风了。
然而,此时没有风,四周安静如水。
月亮悄悄的爬上树梢。
茹兴贵按照事先的准备,简单了一下现在雍安城的布放,经下午的斥候打探,雍安城城外的护城河,竟然在半时间里,被“公军”开辟疏通,以往多年沉积的淤泥,也被翻起,正好在城墙外面糊着,可以用来对付茹家军的攻城兵器。
雍安城的四座城门上,也都有人守备,而且,他们也搭配了强劲弓弩,想必是已经知道茹家军到来的消息,正准备着茹家军随时可能发起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