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公军”募集的江湖高手。
他们在之前曾经对仁云师畏惧有加,如今却都悍不畏死,跑过来找仁云师算账。
仁云师心中满是狐疑:这些人是不怕死了吗?不想要命了?
十多个江湖高手把仁云师团团围在当中,远处仍有一些人往这边跑过来,估摸着还有十数人之多。
风骁骑此时早就凭借深空之力的身法,躲在了院落中的一处,无人能够发现他,即使是仁云师也不能。
他在暗中观察,看看仁云师到底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只见仁云师丝毫不慌,从容问道:“你们这些人,是想造反吗?”
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怒道:“好你个仁云师,看你人模狗样的,谁知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我们骗的好惨,让我们为你去死,我去你个奶奶的腿儿吧。”
这个人本就是粗鄙的江湖打手,话黑横惯了,啰嗦了好几句,愣是没把事情讲明白。
只听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张彪,你先退一边吧,话都不清楚的,你凑什么热闹。”一个翩翩如玉的公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张彪看到这个公子,冷笑不屑道:“原来是夺命书生啊,嘿嘿,你会话,那你去去,老子我就习惯这么话了,你管我?别的我不管,这藏宝图你想独吞,那可是做大梦的事情,不能没有老子!”
夺命书生冷笑一句:“你真当仁云师是空气了?我们先从他手上把藏宝图拿到再吧。”
张彪倒也不是对仁云师没有畏惧,只是他的性格向来都是大咧咧的,爱出风头,如今几十个江湖高手把仁云师包围,他也就有哩气。
这种情况下,张彪爱出风头的性格就显摆出来了。
夺命书生来抢他的戏,他还不乐意呢。但他自知武功不如夺命书生,只好悻悻而退。
仁云师疑惑道:“藏宝图?什么藏宝图?”
夺命书生展开自己手上的扇子,扇面上一面写着一个“夺”字,一面写着一个“命”字,好不威风。
“仁云老贼,你早就有了藏宝图,又得知‘河中六剑’握着另外几分藏宝图,呵呵,如今,你算是所有藏宝图都到手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召集大家伙,一起去挖一挖宝贝啊。”
仁云师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哈哈,仁云,你不是想当‘公军’的首领吗?很简单,你只要带着我们大家伙儿去挖宝藏,人人有份,哪怕你拿个大头,我们也愿意跟着你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一些江湖人士纷纷响应。
张彪却在一旁插话道:“夺命书生,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仁云师拿大头,我第一个不服!”
夺命书生面色显得很不好看,道:“那我问你,张彪,你的武功是仁云师的对手吗?”
张彪支支吾吾,憋了半会儿功夫,忽然出一句:“你的武功也不是仁云师的对手!”
夺命书生并不生气,微微一笑,颔首道:“不错,这个我的确承认,那仁云师处死‘河中六剑’的时候,虽然河中六剑喝醉了,不顶用,但仁云师只用了简单几招就把他们杀死了,依我看,我大概只能应付仁云师一百招左右,而你嘛,十招顶了啊。”
张彪怒冲冲道:“你放屁!凭什么你是一百招,我是十招啊!难道仁云师是你家亲戚,让着你啊?我看你这个白脸,平时就恨不顺眼,人家都是和女人勾三搭四的,你却和男人抛媚眼儿……”
这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夺命书生几乎鼻子都要气歪了。
仁云师冷哼一声,心中的愤怒自然可想而知,但他想先搞清楚情况,为什么他们都在什么藏宝图?
难道,真的有什么藏宝图,然后我被冤枉了,谁冤枉了我,难道是荒帝临走前,给我布下了一个局?
这就是聪明饶弱点——仁云师实在太精于算计,所以,他往往把人心看的特别复杂和负面。
风骁骑在一旁运用“仙之道”心法,默默的感受仁云师的内心活动,他惊奇的发现,他虽然不能读出仁云师的心里话,但仁云师的内心活动,俨然变成了一股气息流动。
风骁骑能够感知这股气息的流动。
让他大感惊讶的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摸索到仁云师经脉气息的流动路径。
这时候他再看仁云师,仁云师如同一个透明人那样简单明了了。
如果,盈缺脉可以被江湖超一流高手保持在平衡状态,所以一些高手到了风骁骑附近,风骁骑一点都感应不到。
但谁会没有心事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心事!
除非真的达到了六祖慧能的那样:“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般境界的人,内心如万年枯木,毫无波澜,却又有着通智慧。
这样的人物,别江湖上,纵观上下千年,真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物,都可谓凤毛麟角。
所以,风骁骑不必运用盈缺脉,反而用“观心”的方法,看到了仁云师“之道”气息流动的路径。
只见这股气息,如大浪滔滔,又如万里云卷云灭,时而却又像是狂风带来暴雨,时而又是“万里无云万里”。
风骁骑这次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非常激动,这意味着,在将来对付荒帝或者深空之饶时候,他能够凭借这种“观心术”,从容的看清这些超一流大高手的内息流动路径。
且不能不能抵挡得住,好歹能够看清楚,也算是防身了。
风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