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遵我神色激动,“你快来听听!”
“我们需要再重新找一下这些邻居街坊,一般来,这些戏班子人多势众,要是搬家迁移,绝不是一日之功,我们要找的,是那种一夜之间消失聊,行踪诡秘的戏班子。”
庄黎不解,问道:“既然神秘失踪了,那还怎么找?”
“怎么找,是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风骁骑笑道。
镜水月在一旁补充道:“凡既然爱听戏,以他的性格,极有可能绑架了一个戏班子去唱给他听,但是呢,为了避免麻烦太过,他只能选择离他比较近的戏班子下手,吩咐下面的人,不声不响的把戏班子全给绑架了。”
庄黎点头道:“凡儿从身体不好,我往往就会这么做,去请来一个戏班子唱给他听,虽然花费银两比较多,但好在我也不缺银子。”
慕容遵我立马站起身来,道:“我们现在就出发!”
庄黎激动道:“可是,这么晚了,那些邻居街坊都已经睡下了啊。”
“那还不好办,把他们再叫醒!”慕容遵我大手一挥,从圆月面前抢走一壶烧酒,猛地喝了下去。
庄黎知道,一向自尊心过重的慕容遵我,这是在埋怨他自己,为什么没有像风骁骑那样早点想到。
风骁骑对镜水月道:“镜妹,你累不累?恐怕今晚我们还要跑一趟。”
镜水月叹息一声道:“最累的其实是你,不但身体劳累,心里也累。”
是啊,风骁骑能想得出找到慕容凡的办法,可就是想不出该如何面对慕容凡,按理,他应该为周阶报仇,可……
他又想起周阶临死前告诉他的信息:枯禅阁里有叛徒。
这个叛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背叛了枯禅阁?与周阶之死有什么关系呢?
风骁骑暂时还想不清楚这其中的联系。
慕容遵我已经和庄黎在罗列今晚去过的戏班子的名称地点了。
罗列完毕之后,他们分为两路人马,一路是慕容遵我与庄黎夫妇,另一路,自然是风骁骑和镜水月,但要不要带上圆月去,他们产生了争执,慕容遵我坚决反对圆月跟着过去,因为他实在太笨,碍手碍脚,容易误事。
圆月当然想去,可是酒意毕竟上头,于是在风骁骑的劝下,选择在福来客栈作为“后应”,圆月无奈,索性一摔门,回房间睡觉去了。
慕容遵我几乎想出手教训一下圆月,被庄黎阻拦住了,现在的情况,特别需要冷静处之,不能轻易冲动,好歹把慕容遵我劝住了。
“无能之辈,往往叫嚷的最厉害!”慕容遵我恨恨的丢下这句话,便带着庄黎出门了。
两队人各走东西,他们先是来到了城中的位置,然后,慕容遵我夫妇一路向东,而风骁骑镜水月一路向西,他们约定,亮时分,无论情况如何,都要回到出发地点,从长计议。
看着慕容遵我夫妇远走的背影,风骁骑不禁叹息一声道:“慕容大侠真是太过于宠溺凡了……”
镜水月道:“哎,你想想看,慕容大侠对凡一直疏于照顾,亏欠了他十多年,还亲手给凡制造了巨大的痛苦,这份痛苦转化成为父爱,自然就会要山给山,要海给海了。”
风骁骑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虽然能够理解体谅,但这也是事情难以错手的地方,我看慕容大侠这样的处置,到最后非出现绝大悲剧不能收场。”
镜水月默然道:“希望……还有别的转机。”
两人一路往西,淮洲府的戏班子,多数集中在东边,所以慕容遵我夫妇自告奋勇去了东边寻找,西边的戏班子只有张杨两家,倒也给风骁骑镜水月省下不少功夫。
两人一路往西,先是找到了张家班留驻的巷,然而,张家班早已经人去楼空,风骁骑敲醒周边一户邻居,自然惹来许多抱怨。
应对抱怨,最好的方法无过于给他甜头,几两银子打探一个消息,简直是给这户人家从而降的福气了。
这户人家先是警惕,以为是官兵流寇匪患来半夜敲门,但是他们看到风骁骑和镜水月一对神仙眷侣模样,也就打消了怀疑,抱着银子,请风骁骑和镜水月进屋子坐了一会。
经过一番打听,风骁骑才得知,张家班已经在半年前就搬走了,搬走前,张家班曾经和邻居打过招呼,是戏活太少,眼看养不活班子了,不得已只能告别。
告别的次日,张家班雇了几辆驴车,拉着戏班的家伙事儿,从此离开这条巷子。
风骁骑好奇问道:“为什么雇佣驴车?”
“穷呗!马车那么贵,只有富户人家才能雇佣的起,不过,张家班的东西貌似也不多,人口大概二三十丁,驴车只雇了三辆,其余的人,都是肩挑手提,这一路,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但路上绝不轻松,不是我话诅咒他们,他们能够活着走到下一个落脚点,就已然是老开眼了。”
镜水月问道:“那么,老人家,张家班的戏活好不好啊?”
“好啊!那叫一个真好!戏活可以是冠绝了整个淮洲府啊,以前生意好的时候,我就在戏台边上卖些瓜果,也能发一笔财,可惜啊,他们张家班倒霉,台柱子忽然失踪,导致他们张家班的戏活水平大大下降。”
“台柱子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这户人家的老头老太合计了一会,道:“他们半年多前搬走了,大概是在搬走前个把月吧……听张家班当时去找了淮洲府的其他戏班,一呢,是想看看这个台柱子是不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