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暗想,此人武功奇高,当真除了师父仁云天师能够和他较量一下,再无人能敌,我又何必问他,想必他不会来找镜妹的麻烦,而且似乎来去无踪,没有惊动天云观上下,我更不必详细问询清楚。
那人见风骁骑沉思半晌,反而有些不悦,说道:“你怎么不追问我到底我去见谁了啊?兴许我会告诉你呢。”
风骁骑摇了摇头,说道:“前辈神功盖世,天云观里能把你留住的,恐怕只有仁云天师,其他人你岂不是想见就见,随意为之?”
那人颇有点失望,没有长个面子,于是略带恼怒的说道:“哼哼,即使是仁云,我也想见就见,想走就走。”
没想到了风骁骑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就是吹牛了,师父虽然很少在我们面前露出武功,可我亲眼见过他老人家出手,力挫强敌,挽救天云观于水火。”
“强敌?天云观?天云观的强敌难道不是魔教吗?”那人的语气已经有些激动。
“魔教?难道慕容左丘和花鼓喧入了魔教?”风骁骑奇道。
“呸,这两人也是强敌?仁云这孬种何时如此不堪了?难道他的‘天之道’心法这些年不进反退了?哼,慕容左丘和花鼓喧?当年也只配给我提鞋罢了。”
风骁骑见这人口气奇大无比,不禁暗笑,说道:“前辈除了会抢晚辈的刀,也就是像晚辈一样吹吹牛皮了”,无形当中,风骁骑其实挺喜欢和这个人聊天的,因此也不顾晚辈身份,调侃起来。
那人却较了真,说道:“难怪你刀法烂的像狗屎,天云观这两百多年来,从来没有出过刀法上的一流人物,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倒是没见过,但我敢肯定,你这样的刀法,不适合你的‘星脉’!”
风骁骑瞪大了眼睛,说道:“请前辈指教!”
“哼,少来这套,你想问,我还不想说哩……”
风骁骑果然不再问了。那人反而有点不耐烦,说道:“哎,我说不想说,你就真的不想问了?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想说?”
风骁骑苦笑道:“前辈你都说了不想说,我何必为难你呢,又何必自讨没趣?”
“刀你不打算要回来了?”那人得意的说道。
“当然想,不过本事不够,只能等以后再要了。我从小挨打无数,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人家打你,你打不过人家,那你只能忍受,等以后有本事了,人家自然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好小子,那我等你以后学好本事来教训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倒过来喊你前辈!”
“可惜就算我以后学会了本事,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啊,连你名姓都不知道!”
那人白眼一翻,怪笑道:“得,你小子倒是真会说,服了你了,你可曾听说过‘南北三怪,魔道两难’?”
风骁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前辈莫怪,我从小没有出过天云观,真没听过这句话,什么是‘北南三怪,魔道两难’?”
那人怒道:“是‘南北三怪’,南字在前头,在前头!意思就是说,江湖上有一南两北,三个怪人,不正不邪,魔教和正道拿这三个人也很头疼!我就是其中的‘南怪’羊左楼!也被江湖人成为‘天机一算’、‘天机再算’,‘月影神刀’、‘孤舟海客’、‘南教主’……这你都没听过吗?”
“没!”
风骁骑这一声斩钉截铁的“没”,沉重的打击了“南怪”羊左楼的面子,他脸色阴沉下来,骂道:“你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我要好生教训你一下”,接着,他又把天云观和仁云天师骂了一顿,直到骂了个痛快,却不出手。风骁骑奇道:“前辈,你……怎么不动手啊?”
羊左楼摆弄着手中这把断刀,说道:“臭小子,你算是幸运,我和这把刀的主人也算是相识一场,哎,当年,我因故没能及时赶到遮天岭上助他一臂之力,后来得知他坠入‘万无谷’,粉身碎骨,我找了七天七夜,也没有找到这把‘天命刀’,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在这里找到,哎,天意,天意啊!”
“羊前辈,您认识孟天高孟大侠?”
“嘿嘿,你别管我认识不认识,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刀的?!”
风骁骑没有隐瞒,把仁云天师为了明年“江湖点将大会”,分发宝物给各弟子的事情说了,羊左楼连连摇头,道:“这个仁云啊,还是和当年一个样子,功名心太重,真不知他怎么能够守得住‘天之道’这种至纯至简的无上心法……小子,算你有福气,拿到了这把刀,可惜你连这把刀威力的百分之一也发挥不出来,实在有愧此刀啊!”
风骁骑也不辩解,而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他说自己毫无根基,刀法更是不知从何处下手。
羊左楼奇道:“你小子真不老实,都已经打通了‘天脉十三脉’中的‘星脉’了,还说自己没有根基,照你这个谎话来说,江湖大部分人也甭练武了,他们有个屁根基!”
风骁骑当然不能说出慕云祖师的存在,但也一时不便说出“天脉”怎么打开的,支支吾吾期间,羊左楼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更加坚定了这个少年在撒谎的印象,羊左楼叹息道:“可惜你这少年不真诚,要不然看在这把刀的份上,我倒或许可以教你几招。”
风骁骑脸一红,说道:“晚辈绝无谎言,晚辈从小是在一个风雪夜里被父母抛弃在天云观外的,一路疾驰的马蹄声引得天云观弟子走出门,看到将要冻死的我,就把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