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并不想让付权神知道自己今晚曾经见识过君臣酒宴,只是淡淡一笑,道:“人在做,在看,既然是人祸,当然不会瞒过所有人……”
“那你,是谁破坏撂坝,酿成这场空前巨祸呢?”
风骁骑对这类政治事务没有什么经验,他想了想,道:“听朝廷里面有各个党派和利益团体的纷争,他们互相指责对方,但到底是谁做了这样一件没良心的事情,那恐怕只有他们知道了。”
“呵呵,风骁骑,你没有接触过政务,你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键,其实,对朝廷任何一方而言,他们不会轻易主动制造人祸,来从中谋取利益的,尤其是朝廷到了现在,已经有了两百多年的历史,各个州县县城,都已经有了非常牢固的利益阵营把控,形成了垄断,江淮二州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
“首先,江淮二州那边,虽然有各个利益势力在那里布局,毕竟是财税重地,但是,这些利益早就取得了平衡和妥协,你赚你的,我挣我的,大家各自相安,吃自己碗里的,也够吃几辈子了。”
“也就是……”风骁骑有些开悟了,“这些江淮当地的官员,实在没有必要自己挖开堤坝,造成这场空前的人祸?”
“不错,对他们来,维持现有格局的重要性,远胜于大家撕破脸,没有底线的去抢别人饭碗里的菜。更何况……”
付权神微微一笑,继续道:“更何况,这次垮掉的大坝,可不是一座,而是三十六座之多,堤坝所处的地区,江河流经的州县府,背后代表着朝廷几乎各派各方,你,谁会不惜得罪所有的利益团体?”
风骁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谴者’组织做的孽……”
付权神叹息一声,道:“不错。呵呵,我曾经以为我自己已经是底下最坏的人了,折在我手上的命,也不下几百条了,可是,相比起‘谴者’组织的这种行动,动辄死伤数十万人……可以,我是巫见大巫,根本没法和人家比……”
风骁骑冷笑一声,道:“你好像很佩服‘谴者’组织……”
“当然佩服!”付权神认真的语气道,“你可知,‘谴者’凭借这三次行动,就已经搅动了下大势!下大势啊!人家的棋盘,可是整个下啊!而且,江淮二州只是它们撬动下的一颗棋子罢了,未来‘谴者’组织还会做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真是拭目以待。”
风骁骑冷哼一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谴者’组织,将来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呵呵,风骁骑,你真是幼稚!你这个想法,和那一百零八个州县的富户人家想法一样的,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些富户变成赤贫,甚至满门死去,他们怎么给‘谴者’施加报应?”
风骁骑竟一时语噻,无法回答……
“再这次江淮二州的大水,除了我们朝廷的一些高级幕僚知情以外,那些受灾困苦甚至丧命于大水之中的老百姓,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谴者’组织的存在,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倒霉,谁来代替他们去报应‘谴者’?”
风骁骑更加无语,但心中的愤恨格外增加。
付权神摆弄这手里的茶杯,他很想把下事务也能当成茶杯摆弄,可他自问,绝没有这个本事。
风骁骑叹息一声,道:“不错,‘谴者’这个名字起得真好,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他们在代而行,谴责,惩罚那些富户人家的盘剥,他们更是代替老爷,去凿开堤坝,把万千黎民逼得水深火热,呵呵,如果他们也配称作谴,那这老,也不配称作老了!”
风骁骑满腔愤恨,怒道:“我风骁骑发誓,终有一,一定要让‘谴者’的头脑和这个组织的打手,遭遇到‘谴’,而我,就是这个!我去代!行谴!”
付权神哈哈大笑,拍掌道:“得好!代行谴!风骁骑,没想到今我成功的给‘谴者’找到了掘墓人,哈哈,要是以后‘谴者’真的被你灭掉了,我也算是功臣吧。”
风骁骑冷笑道:“你倒是先lùn_gōng行赏起来,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谴者’组织的大哥,到底是谁!看样子,一切都是他策划出来的,这个饶城府和手段,当真江湖第一。”
付权神眉头微微一皱,道:“江湖第一,倒也未必,我大哥也很厉害的,现在他对‘谴者’已经有所布局了,只不过,还差点东西。”
“什么东西?”风骁骑问道。
“呵呵,当然就是——实力。”
“实力?你大哥付权仙堂堂当今国师,怎么可能没有足够实力。”
“哎,风骁骑,这你就有所不知的,所谓实力,也要看情况,如果调兵遣将,运用资材,那么,我大哥作为国师,当今圣上很听他的话,自然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他是江湖第一,恐怕就是文丞相,枯禅阁慕阁主,也得服气不可。”
风骁骑疑惑道:“那他还缺什么实力?”
“哎,你想想看啊,风骁骑,慕容凡的武功你觉得怎么样?”
风骁骑眉头一皱,道:“哎,慕容凡的武功,已经跻身当今江湖第一流高手行列,他甚至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慕容遵我大侠,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将来的武功,仍然是没有上限的……”
到这里,风骁骑忽然觉得心思神伤,早知“谴者”组织犯下如此累累罪行,风骁骑就应该果断的为民除害,不顾慕容遵我和庄黎的伤心,直接把慕容凡武功废了,让他彻底失去害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