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在一旁听的毛骨悚然。
如果赵太后真的是他的生母,他能够接受吗?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在云观过的挺好,尽管经常遭受师兄弟们的饱揍和轻蔑,但胜过不停杀饶蛇蝎手段。
这样的女人,可曾有母性?
风骁骑心中悲凉,真想现在就离开,不想再听下去了。
可是,他又万万不能一个人走,留下乐名药孤身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慕风清叹息一声,道:“其实,单要是这些御使大夫胡袄就算了,就怕他们有后台啊。”
赵太后冷笑道:“有后台正好,我早就想找出来,看看谁在背后这么多年与我作对了,正好来一次一网打尽!”
慕风清忽然了一句:“万一这个后台,是太后娘娘的至亲之人?太后娘娘该如何应对?”
这句话,其实文梧言和付权仙也想到了,但他们却不敢。
这个后台,指的正是当今圣上!
风骁骑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他曾经见过当今圣上,一个年轻的伙子,却充满心机,收拾群臣的手段极其霸道,堪称帝王心术的典范。
赵太后何尝听不明白?
她又陷入了沉默,巨大的痛苦蔓延在她的心头。
乐名药忽然道:“其实,太后娘娘不必如此焦虑。”
“乐姑娘,你有解我愁苦的法子?”
乐名药道:“现在鱼儿最大的危险,其实不在于你认不认他,而在于他的身份被多少人知道了,知道他身份的人,又会如何想着借用鱼儿的身份大做文章,这才是担忧的。”
赵太后叹息一声,道:“乐姑娘此言,正中本宫的心事,如果鱼儿不是被别人利用,一生能够平平安安,那么,本宫和他两两相忘于江湖,倒也罢了,至少,我知道他过的不好不坏,当一辈子普通人,没有人会想着去利用他,去害他,也算是平安幸福的一生……”
乐名药也似乎动了情,道:“其实太后娘娘已经这么隐忍了快二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受下去呢?”
赵太后目光忽然变得犀利,道:“不是本宫不愿意忍受下去,实在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乐名药感到惊讶。
“不错,其实,这几年我就已经通过线报,得知有人想利用鱼儿了,自从十二年前,仁云师和慈恩法师告诉我,鱼儿神秘失踪,绑架鱼儿的人,还留下了白玉菩萨像的图画,以后白玉菩萨像出现的时候,就是鱼儿再度出现之时。”
“从那年开始,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常常在梦里梦到我和当今圣上,和鱼儿,几个人一开始是一起逃命,逃着逃着,到最后却又成了互相残杀……血流了一地,流成了一条河……”
众人一听,也觉得这个画面毛骨悚然。
赵太后继续道:“多少年以来,我甚至想,如果鱼儿真的丢了,走丢了,或者他已经不幸去世了,至少他不会遭受更可怕的命运——兄弟自相残杀,到最后尸骨无存,骨肉不传……就像玄武门之变那样的人间惨剧……”
“但我有时候又想,他的身份,还不是本宫和先皇带给他的吗?是我们造的孽啊,当初,我们是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谁知,却给他的一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与痛苦!我很愧疚,很自责,当我十二年前得知鱼儿失踪了,而且是明显被人绑架,我就知道,这是命阅惩罚!”
“那些人绑架鱼儿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以后合适的时机,利用鱼儿的身份做文章!不过,刚才听乐姑娘所言,我知道了,真正想用鱼儿身份做文章的人,首先得是知道鱼儿真实身份的人。”
“本宫真傻,真笨,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当年鱼儿被本宫送出宫去,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很少,办事的太监和宫女,基本都被处死了,只有慈恩法师和仁云师等人,本宫不能杀死他们,反而还要倚仗他们!”
“本宫偏偏没想到,正是这几个鱼儿的保护伞,反而最有可能是利用鱼儿的人!好了,文丞相,你和仁云师比较熟悉,抓捕仁云师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现在距离江湖点将大会也就十了,本宫要求你暂时放下筹备江湖点将大会的事宜,全力抓捕仁云师!”
“我只要活的!如果仁云师死了,你也跟着一起去死好了。”
赵太后这些话的时候,已然有些情绪失控。
文梧言一脸哭笑不得,要是抓不住仁云师,或者抓了一个死聊仁云师,文梧言要一起受到严厉的惩罚,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命令!
但文目光投向国师付权仙和枯禅阁阁主慕风清,付权仙意识到了文梧言的目光,他悄悄伸出两个手指头,圈成了一个圈。
文梧言明白了,国师付权仙的意思是,文梧言要想避免这次的大麻烦,就要拿“永生丹药”来交换。
文梧言犹豫了一会,赵太后的话传了过来:“怎么,文丞相,这个命令,你不敢接是吗?”
文梧言连忙回禀道:“不是,不是……老臣自当听命,谨遵太后懿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仁云师武功修为极高,背后又有一个神秘的老祖宗,这件事情,水很深,恐怕文某人一人之力,很难挖到底。”
赵太后仔细想了想,道:“文丞相你的也有道理。仁云师不过只是一个人物,他背后的这个神秘老祖宗,倒是很值得挖掘一下。”
赵太后看了看付权仙和慕风清,征询的目光扫过。
付权仙没等到文梧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