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听到这里,猛然想起昨晚月下见到的那个老人,那个老人操纵琴声和落叶,当真到了“剑随意在”的超凡境界,难道这个老人也是“藏剑”这一脉的?
楚歌童见镜水月听的专注认真,心里更感得意,说道:“但是达到这种境界的人,总归是极少数,想用‘藏剑之术’却又达不到这个境界的,怎么用藏剑术呢?许多聪明的剑客就想到了很多方法,比如‘袖中剑’、‘靴中剑’,甚至还有杀手组织用‘鱼中剑’的,当然也就少不了‘剑中剑’以及赵佑年这一派的‘枪中剑’!”
镜水月听的专心,可她的心思也时刻紧盯着场上,她眼见单梅秋已经占据上风,步步紧逼,隐约反而觉得不安,这时楚歌童又叹息一声道:“莫夫人占据了上风,却也给了对方施展‘枪中剑’的绝佳时机啊!莫夫人可得小心了。”
单梅秋却听不到场下这些对话,她见自己占据了上风,心里更想替夫君拿下这场比赛,剑势过处,密不透风,眼看就要把顾不全逼迫到擂台之下,却听顾不全一声冷笑:“莫夫人,您就躺下吧!”只见顾不全手中抢突然断裂,从枪支中出现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单梅秋一愣神的功夫,顾不全已经拿起这柄长剑,向单梅秋手腕处刺来,单梅秋急忙撤剑回护,却见顾不全剑身一转,竟然把单梅秋的长剑挑飞,单梅秋惊呼一声,顾不全的长剑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
镜水月万分揪心,只恨自己从小不练习武艺,否则就是她替娘亲出战了。顾不全哈哈大笑道:“美娘子,你只要肯求饶,我愿意认输,成全你!哈哈!”
单梅秋心里充满了委屈之感,她一直想靠自己的力量振兴这个家庭,然而到最后却发现,她并没有这个能力,这个打击对她真是太大了,一时低眉沉目,眼眶竟似有泪水打转。
“哈哈,老美人,你别哭,我来疼疼你!”顾不全得意忘形,继续调笑着。
风骁骑心里怒极,正要拔刀上台,却见台上人影一闪,镜水月竟然跳上了擂台,风骁骑忙喊道:“镜妹,你做什么!快下来!我去教训他!”
镜水月回眸一笑道:“骁骑哥,你放心,我也是练了几天剑法的,我来收拾他!”
“别胡闹了,镜妹!”风骁骑正要上台,却被一只手拦住了,竟然是楚歌童,“风老弟,你耐心一点,镜姑娘如此冰雪聪明之人,怎么会贸然逞强呢?”
“你……你不知道的,镜妹她从小就没认真练过几天武,前几天也就跟着莫夫人练了练剑法,她何来能力上擂台呢?”
“放心,镜姑娘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的!”楚歌童这句话已经有点动摇,纯粹为了自己的面子了,他暗地里也心里捏好剑诀,一旦镜水月将要受到顾不全的伤害,他立即就出剑,至于是否违规,他也不在乎了。
顾不全听风骁骑台下这么一说,更是狂妄起来,大笑道:“母女两人,都是貌如天仙,只要你们肯答应陪我吃个饭,喝喝老酒,我愿意当场认输下台,哈哈。”
赵佑年在台下怒喝一声:“不全,休要胡闹,赶紧赢了他们!”
顾不全自小得到赵佑年的宠溺,虽然有点怕自己的师父,但难得在台上对阵两位美女,还是顺了自己的本性,说道:“师父,您常说,攻心为上,我这就是在攻她们的心啊!哈哈!”
风骁骑在台下怒喝道:“顾不全,你嘴巴把着门一点,再说这些淫词浪语,小心你的嘴!”
“哟,你那么有本事,你上来啊,莫家不是很牛吗?怎么只让女人出头啊?”
镜水月走到单梅秋被打落的长剑处,俯身拾起长剑,她极少如此发怒过,看到娘亲在众人面前被当众羞辱,如此情景让她心火大起,隐约之中,一股杀意升腾于心,她的眉间有微弱的红光一闪而过。
顾不全虽然猖狂,但他向来心细,留神看了看镜水月拾起长剑的身影,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武功的人,心里也失去了戒备,更多了得意,暗自盘算怎么才能把这个大美人折辱一番,既然不可能得到她,那就折辱一番,也能满足他内心的yù_w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