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敲门声彻底从管良耳畔消失的同时,再睁眼,已经实施很出另一个地方了,而这一次,管良看到了那怪物臃肿的全身,那是一种比天下间最恶心之物还要更加恶心的存在。
“这是什么地方?”
场景变化过后,管良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规则力是否能够凝聚,还好,这个空间并没有对规则的限制效果,不过正当管良这样想的时候,只见眼前的怪物突然间身上开始冒泡,一阵阵让人恶心的浓水不断的涌出,但是,伴随着冒泡他的身体开始浓缩变小,这个过程持续了有约莫半个小时,而再度呈现在管良跟前的分明只有一个人那么大了。
但是,即使是人,也不知道那该不该被称之为人,应该说只是一副人的模具,因为它没有脸皮,平滑的“脸上”也没有五官,它的身体就像是水银一样,自然也无法从外表来判断它的性别了。
不过,虽然它终究也只是个怪物,但面对这样一个人形的怪物总是要比之前那臃肿的身体要好的多,管良虽然并没有去思考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对外表的美丑产生了偏见,但是这一刻,当他看到对方站起来的时候,那原本没有五官的面容上也逐渐的开始有了不同。
这个过程就好似一个再造或者进化的过程,它开始在为自己“梳妆”,随着脸上的五官被逐渐的勾勒出来,随着皮肤和头发逐渐有了颜色,也随着女性不同于男性的器官被搭载起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现在了管良的跟前。
尧天!
此时出现在管良跟前的不是尧天还能是谁呢?
看着这样的尧天,即使明知道那不过是假的,却也不禁让管良怔住了,他从来都是正人君子,自然没有见过现实中的尧天这副模样,况且尧天来自神界,她所拥有的身体不过只是为了亲近人类而选择再造的一副躯壳罢了,原本的她并没有人形的外表。
不过,这张熟悉的脸,以及那被勾勒到十足的婀娜体型,却无一不再搅扰着管良的意识,让他脑海中和眼前的两个不同的人形在相互的碰撞、重合。
最终,理智战胜了幻觉,管良退后一步,神情再度变得淡漠,说道。
“你不是尧天。”
这句话的说出,眼前空间顿时幻灭,但是却并没有回到那间阁楼当中,而是身处一个诡异的由各种断壁残垣堆砌的废墟当中,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断壁残垣并没有散落在地上,而是以各种不规则的形状悬浮在半空中。
这诡异的一幕作为人来说,只要一看就必然是假的,因为它不符合逻辑,但是,管良这一刻却有些迟疑,因为这样的画面他见过,在妖界的确也有类似的场景,只不过是将建筑物的废墟换成了参天的巨木罢了。
管良心知眼前一切皆是虚幻,他索性闭上了眼睛,无论那怪物能够幻化出怎样的人的形态,又能够变化多少场景,这一切都蒙骗和迷惑不了管良。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管良的心中那之前疑惑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虽然说他的确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就摆在眼前的疑问却还是能够一眼就分辨出来的。
那怪物明明有着强大的实力,却为何“杀了”尧天控制的杜曦瑶,却反倒是没有针对自己呢,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冥族的气息吗?
管良的心中越想越是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可疑,此时的他忽然睁开眼,却被眼前一个事物给吓了一跳,看着这东西,管良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周围,而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师童。
“师父。”
管良虽然明知道这不是他的师父,此时的他也不可能真的回到了命天教,但是此情此景,却是真伪难辨。
“无需多礼,把这天麒印带上,待会就该是继任的观礼大典了。”
管良听到这话,全身大震,他猛地转头,再度看到桌上的那个事物,正是命天教最高指导者的印玺——天麒印,也是着命天教最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甚至可以说是神的象征。
管良没有伸手去触碰那枚印玺,虽然曾经的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幻想过那枚印玺,但直到又一次他的思想被师童给撞破,虽然说,那次师童并没有惩罚自己,但是他的想法却也算得上是对命天教的一种背叛了。
管良从那以后不但是行为,连同思想也都是谨守分寸,不敢有半点的逾越,这些年来,他始终活在师童的羽翼之下,同样也在师童思想和价值观的笼罩之下,直到今天管良也没有脱离这样的庇护和束缚,甚至于让他渐渐的变得有那么一点不像是人的感觉了。
此时此刻,脑海中那种不断冲击的念头一经出现,就本能般的被管良给压下了,即使当他面对的不是师童,他也不会去升起对此物的贪婪,但是师童的话就在耳畔,那么这天麒印自己是接还是不接呢?
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当管良伸手将那天麒印从桌上拿起的时候,他突然间感受到了身后传来了一股杀气,这种杀气绝不是来自于师童,而是来自另一个他熟悉之人。
管良心中一凛,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绝不可能会发生,但是此情此景却仿佛也是对他内心魔障的一种印证,随着管良将那天麒印放入手中,转头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罗天。
罗天会出现在命天教当中,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他是奉了师童的命令回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