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杜曦瑶对罗天始终有着那种就好像是最初的感动一般,除了这种熟悉的感动外,很难再找到或者是接受别的那种感觉了,即使是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所流露出的不同感觉,都会让杜曦瑶有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在真正的罗天身上被隐藏的很好,却在另一个罗天的身上有一种被泄露出来的感觉。
他变了吗?
杜曦瑶问自己,虽然理智想要告诉她,他变了,他毕竟和另一个更加真实的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但感性却同样也在告诉她,只要那份最初的感动没有变,那他依旧还是罗天,还是能够让自己感到心安的存在,而且这样的一种感性更是在这个梦境独立空间的环境当中变得越发的朦胧了。
随着杜曦瑶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那是她对环境和人的接受程度也在慢慢的趋于平稳,这是最容易把控住她心情的一种方式,既然两个罗天就是同一个罗天,那么他很清楚应该怎么做。
“你为何想要打败他呢,难道你不是他吗?”
杜曦瑶此时提出的问题,似乎又再度把问题给还原了,但一旁的尧天乍听之下,却好似察觉出了这个问题与之前自己提出的那个问题之间所存在的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的罗天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随即说道。
“他是我的心魔,若是不能除去这个心魔,我又怎能难安呢?”
心魔之说,再次让杜曦瑶和尧天心中一动,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虽然从来不曾有人见过心魔长的何种模样,也没人见过心魔在发作的时候具体呈现出怎样的神态表情,但这两字就好似那无数被备注在天理当中的词汇一样,有着一种只要经历过就一定会想得到的直观感受。
无论是对尧天还是杜曦瑶,心魔给人的感觉对她们而言太强烈了,至今尧天无法摆脱的恰恰就是她那深重的心魔,而杜曦瑶虽然摆脱了心魔,但拥有一颗最纯粹、空灵的道心的她,却同样很清楚的记得过去的她和自己的心魔作斗争的经历,虽然最后的她赢了,那她失去的却极有可能就是罗天口中那个不一样的自我。
这样的一句话,让杜曦瑶的心也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人都是从熟悉的事物中找寻认同感的动物,无论是群居也好,是共通的社会圈子也好,都能体现出这份认同感来。
看着两女脸上的表情,罗天就知道他成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时间诞生的刚刚好,虽然他之前并没有承认,却也如同带上了另外一幅假面具一样,他用了一个名为善意的谎言。
是的,天座化身离开了另一个罗天,他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此时在现实世界当中,罗天和帝朗已经辗转了两百多个岛屿,虽然一直的失望确实会打击人的自信心,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驶向了下一个岛屿。
在这个过程中,罗天见到了很多熟悉的人,不……应该说是熟悉的面孔,每一个都对应一位他认识之人,刚开始的时候,罗天还认为那只是一种巧合,或者说创造他们的那个人志士依照他所熟悉的人类的面孔来制造他们那一张张能够由人心所刻画出的面容,但是到了后来,罗天渐渐地否定了这种猜测,从而有了一个更确切的结论。
那便是这样的面孔可以让他们成为某种具有号召力的身份证明,而这一切的猜想便是来源于那一枚星型物品当中所蕴含的天悲玉,说的更准确一点,是那天悲玉当中所储存的历史真相。
为何一群人神拥有星型物品继而能够找寻出其中隐藏的天悲玉,罗天不知道,也没有去询问帝朗,他很清楚帝朗带他一同出这趟远门不是来为他解答任何疑问的,而是让他自己去看清楚事实的本质,从而知道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被隐藏的历史究竟是什么,罗天无意去猜测,他好奇的仅仅只是为何在人群当中他竟然还能看到另一个长的像极了自己的人,如果说天悲玉中储存的真是真实的历史,那么自己也能够载入史册了吗?
或者说,他也能够成为被历史所筛选的对象了吗?
当他们再次踏上一座小岛的时候,罗天有注意到这座岛屿和之前的那些岛有所不同的是,小岛上原本茂密的原始丛林几乎完全被开采干净了,因而在视距拉近之后所看到的完全就是一座人类的小城镇,只是因为有着神界的审美风格,所以显得特别古怪罢了。
这样的一座城市,即使从外表看来也接近于现代化的特色,从那笔直的道路以及道路两旁耸立的神龛来看,这个小岛有着某种被确立为中心地的感觉,而在罗天三人来到城门口时,很快他们就被拦了下来。
这一刻,罗天转头看向了帝朗,却见帝朗说道。
“我想见一见沧平祭司,烦请引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很快门口把守的侍卫便入内去通报,隔了一会之后当他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另外的几个人,这几人的装束和其他人都不相同,有着某种文官一样的气质,这不禁让罗天心中笃定的同时又微微有些好奇。
毕竟倘若帝朗一开始就知道这座岛屿就是附近所有人神栖息地的中心城市的话,那么他为何不一开始就直奔这里,反倒是选择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呢?
在文官的带领下,罗天三人进了城,很快让罗天感到惊叹的一幕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