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想到这岔,忙忙道:“那黄大酒,想杀我!他竟然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她将她借口解手所看到、听到的经过细细道来,又将得来的信封和扳指掏出来,道:“狗儿顺手牵羊,又得了这些物件,也不知是否有用。”
他立刻拆开信看过,眉头一蹙,摇头道:“不是三哥的字,可内容写的语焉不详,越显得无心,越是蹊跷。”
他将信中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掏出火折子将信焚烧干净,正要抽了软剑刨坑埋去灰烬,身子忽的一顿,瞬间腾空而起,身如闪电往侧方一处草丛茂密处跃去。
猫儿怀中的小猴立刻兴奋跃出,父子两合力一出手,但听一声急速惨叫,一个汉子从草丛中窜出来,双目已鲜血淋漓。
萧定晔一个重手掐住那人颈子,缓缓道:“听见了多少?”
那人忍着眼眶剧痛,吆牙切齿道:“好小子,竟然冒充泰王,狗胆够大,你二人能走出矿区,算老子输!”
萧定晔一声冷笑:“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
他瞬间点了汉子几处要穴,再将内里灌注于五指,抚上汉子胸腔,汉子立刻汗如浆出,面目狰狞。
萧定晔冷冷道:“想死的痛快,我问什么你就乖乖回答什么,否则……”
他话还未说完,眼前忽的寒光一闪,一道匕首却直直向猫儿刺去。
猫儿大惊失色,立刻倒地滚开,可转瞬间,那匕首已道眼前。
眼瞅着便要隐没进她体内,萧定晔的软剑已随后而来,顷刻间卷住了匕首,甩去了边上。
萧定晔一跃而来,一把搂住她,看她并未受伤,方长吁一口气,额上冷汗已扑簌簌而下。
等再回头,却见那瞎了眼的汉子正使出浑身力气往远处窜去。
小猴见状,也如闪电般跟去,几窜便到了那汉子近前,伸手啪的拍中那人脑袋。
汉子立刻转了身子,不辨方向往前一窜,只听咚的一声,便重重撞上一棵树杆,身子一软,直直往后倒去。
变故只在一瞬间发生。
两人目瞪口呆。
待萧定晔上前,探指放在汉子鼻端半晌,摇摇头道:“这般好死,却让你占了便宜。”
他转头叮嘱猫儿:“你藏在草丛里,千万莫露头。”
转头将小猴唤到身边,掏出一只花生递给它,抚一抚它的脑袋,叮嘱道:“护好你阿娘。”
一瞬间跃开,急速往四周巡视过,并未发现那汉子有同伙在附近,方回转身背起尸身,要将尸身藏去近处的废弃矿洞中。
猫儿蹲在草丛中,将啃花生的小猴扌包在怀中,后怕道:“你险些没了阿娘,可知道?你就知道吃。”
萧定晔回来,蹙眉道:
“方才我使出的点穴手法十分独特,这世间能躲过去的人极少。
此处众人看着不显眼,却卧虎藏龙,我等千万不敢大意。
那叫王大酒的想要动你,我更不能留他。待今儿晌午见过他,就得想方设法除去他。”
……
午膳过后,便是歇晌之时。
紧闭的房里,一扇屏风后,两人前后将各自身上沾染的矿尘洗去,猫儿同萧定晔道:“你先歇息,我去要两身换洗衣裳。”
萧定晔身穿中衣躺上了床榻,叮嘱道:“你莫在外多逗留,院里这些妇人,虽无功夫在身,可各个都不是善茬。”
猫儿将小猴擦拭干净,同他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善茬,怎能轻易被人诓骗了去。”
她抱着小猴出了房门,同候在檐下一位妇人道:“先去将屋里浴桶收拾出去,再去取两身换洗新衣裳来。”
那妇人赔笑道:“大掌柜与贵人身形相当,新衣在奴家房里便能寻出。只夫人身形与院中几个姐妹略有差异,奴家带着夫人要多去试试。”
她带着猫儿一边往前行,一边对另一个妇人使个眼色。
另一妇人受到暗示,忙忙转身进了角落一间屋子。须臾后手中捏了一根线香,进了两位贵人歇息的房里。
待将屋里浴桶诸物收拾出来,妇人掩上门,转身进了她的屋子,去柜里拿出一身男衫,同床榻上垂首静坐的一位窈窕姑娘道:“送进贵人的房里,现下就是机会。”
那姑娘倏地一惊,迟疑道:“不是说歇晌时,我……我还没准备好……”
妇人便拉着脸道:“还要如何准备?准备了十七年,还不够?阿姐今早如何教你的?这位贵人身份不一般,只要你能得了他欢心,就是一辈子的飞黄腾达。”
她抚着姑娘的发髻,哄劝道:“你的姿色甚于阿姐,又是清白身子,日后若嫁在这山沟沟,岂不是埋没了你的人才?”
姑娘蹙眉道:“可是贵人的夫人现下还在同院,若是发现……”
妇人道:“你放心,阿姐现下就出去替你引开那夫人。方才我已往那房里点了烈性合欢香,现下火候已到,你进去正是那贵人猴急的时候。”
她端了一盘油酥花生米出了屋,站在院里咔嚓咔嚓嚼起来。
未过多久,从一个屋子忽然窜出一只猴,直直往花生米而去。
妇人一笑,转身疾步出了小院,一甩手,盘中花生米远远近近落了一地,隐没去了草丛中。
小猴立刻跟进了草丛。
角落屋里的姑娘站在窗前,见猴子窜出院不久,那贵人的妻室也追了出来,急急往院外追去。
姑娘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