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旋?已经磕过的头还能不算?你们这些人不都是讲究个歃血为盟、口头协定吗?现下又可以不算了?!
我不在家中仅仅两日,怎么就要赔个娃儿?”
为了救回阿爹,又赔上个娃儿,这是什么买卖?!
她扑上去就要厮打,殷大人好些年没受过这种待遇,手忙脚乱箍住她,低声道“你听为夫讲,我私下已同小曼商议过,日后莫往五皇子面前去,先淡下来。再等五皇子离开,这什么师父啊徒儿啊,就没这一说了。”
殷夫人显然不信他“这般容易?”
殷人离见她两只眼珠遍布血丝,眼圈也是肿的,心知她被这些心焦事闹得精疲力尽,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宽慰道
“你可还记得为夫曾提过的、皇上发出五皇子遇刺身亡的诏书?我忖着那八成就是皇上暗示我等营救五皇子。
现下我们亲近五皇子,实际上还是奉旨行事,并不算结党营私。”
殷夫人反问道“可如若皇上的真意并非如此呢?”
殷人离闻言,从袖袋中掏出两枚玉匙
“这是五皇子交给为夫的关键之物,要由暗卫们带去营救岳丈。为夫细想过五皇子这两日的为人,除了狡猾一些,行事上还当得磊落。况且,他后面还有求于为夫,他不敢将事情做绝。”
殷夫人听罢,最后一回不甘心道“你再想一想,那王公子可真的是五皇子?”
殷人离叹口气“如假包换,早间出去,为夫已经见过了皇子专属紫玉。他就是当年在皇后腹中足足待了十一个月的那个娃儿!”
……
客房里,年轻夫妇斜靠在床榻上说话。
萧定晔笑道“如何,可将殷夫人折腾惨了?”
猫儿摇摇头,想起殷夫人匍一听闻自家娃儿拜师之事的失态表情,问道“你收了殷家大郎做徒弟,是个什么打算?”
“殷小曼?”他唇角一勾“那小屁孩能做什么?上了沙场只怕连刀都扛不起。为夫拿他来对付殷大人,倒是个好武器。”
猫儿倏地支起身子“如何对付?伪造一封殷大人向你投诚的书信,让小曼将他阿爹的大印偷出来,盖了印章在信上,将殷大人和你之间的关系坐实?”
他由衷一笑“你这个法子也是个好法子,留着以后用。现下为夫想着,只要能在殷大人年中述职时,迫使他带你我二人随行,直接上京便可。”
“成吗?他可愿意带我们上京?”猫儿双眸立刻发亮“若殷大人带你我随行,沿途各处定然不敢向你我泼水查验。”
他点点头“他会的,凭他和父皇的君臣交情,他家大郎同我的师徒之情,以及你我这次卖给他那般大的人情,他会的。”
猫儿又问“为何一定要等年中,河面解冻之后便走,可成?”
她真是过够了逃亡的日子!
萧定晔蹙眉道
“殷大人每年年中述职,是父皇特许,大晏仅此一人。过去十几年,年年如此。
如若突然改变规律,以三哥的嗅觉,定然会派人细究。现下这个形势,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
他比她更想早早回京。
他还有祖母、母后、父皇和兄弟,已离开了近一年,不知宫里已成了何种局面。
他从不敢深想。
一想,思路就会往各种悲观之事上去。
他又提起了好的事情“等回了京,为夫立刻将那几门亲事作废,再同你成一回亲,让整个大晏都知道,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她微微一笑,道“在宫里住,还是搬出去?”
他挑眉道“当然搬出去了,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我同我媳妇儿多放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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