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压着皇子的性子忍一忍。
可是他对上她挑衅的眼神,满腔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下去。
他咬着后槽牙道:“胡猫儿,你别忘记你的身份!”
这话耳熟。猫儿在被压晕之前,就曾听到他如此问过。
怎么,她身份有何不对?她现下确实已经不是坎坦王子的身份,那又如何?与他忽然发疯有何关系?
他的苛责接踵而来:“你既已成了老子的女人,你就他娘的该守妇道!”
这句混杂着粗口的话,的不可谓不重,也让猫儿立刻明白过来,萧定晔他娘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气的不成,口不择言道:“没错,姑乃乃就是不守妇道了,如何?姑乃乃就是看上旁的男子了,如何?姑乃乃就是想换口味了,如何?!”
三个“如何”在萧定晔的心里“嘭嘭嘭”放了三把火,彻底让他丧失了理智。
他捧着“要害”往外马车外一跳,踉跄的摔倒在沿途的积雪上。
她惊呼一声,立刻撩开车帘往外望去,萧定晔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连看她都不愿意看一眼,便拦下身后的马车,忍痛跳了进去。
猫儿睁目结舌。
马车一路不停,一直到了夜里二更,终于停在沿途的脚店门前。
这回萧定晔生了大气,毫不犹豫同猫儿住进了两个房间。
这两个房间还没挨着,一间在这一端,一间在那一端。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对璧人产生了矛盾。
彩霞惴惴不安,良心上十分过意不去,觉着她曾经充当过搅屎棍的角色,为这夫妻二人关系的恶化添过砖、加过瓦。
她得想个办法,重新和稀泥。
和稀泥的事情,得寻个搭档来配合。
她家阿蛮是个粗汉子,看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道道。她将目光盯上了殷曼,前去同曼这般那般的叮嘱了一番,殷曼立刻被服,转身换上了夜行衣。